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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拽了拽张清雅的袖子，又指了指张清雅。
张清雅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懂张清悦的意思。
“一？”张清雅盯着张清悦在地上画的那一条横线出神，“悦儿，你是叫姐姐自己过来吗？”
张清悦赶紧点了点头。
“好的，”张清雅抓紧了张清悦的胳膊，“悦儿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帮你抓到那个人的。”
想来是明天的情况比较特殊，张清悦害怕自己要是带了太多的人过来，会打草惊蛇，看来悦儿，还是最信任自己这个姐姐。
张清雅心里十分开心。
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妹妹已经找回来了，虽然遭受了很多磨难，但是好在她还活着。
人生在世，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等到找到凶手以后，自己就会把妹妹给带回去，到时候寻遍天下神医，一定会让她尽可能地好起来。
就算是没有胞宫……张清雅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要哭，但是就算是没有胞宫，就算是没有男人愿意娶张清悦，自己也一定会一辈子护佑张清悦周全的。
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啊……
张清雅回去准备了一下，一想到后天要独自去那个青楼，还是有几分紧张。
她其实有想过要不要把此事告诉越如歌等人，但是一来，张清雅联系他们并不是很方便，二来，张清雅也害怕节外生枝，反而扰乱了自己的计划。
于是张清雅想来想去，还是先把此事瞒下，不过她心中不安，于是第二天便决定出去买一点兵器，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好防身。
彼时，越如歌和慕容止还有卢风清才刚刚从青楼回来。
今日卢风清去青楼，却未曾见到小柔，问了才知道，说是小柔得了急病，昨天晚上就去了。
卢风清虽然也有十天八天没有过来了，但是小柔正是青春年纪，怎么可能说得病，就得病了？
但是李妈妈只说就是这样，还是平日里一个和小柔关系不错的姑娘偷偷告诉卢风清，说是昨天小柔惹怒了一个客人，直接被人给打死了。
卢风清甚至没有看到小柔的尸体。
青楼里的女子就是这般，命如草芥。
其实，卢风清是真的想过要给小柔赎身的。
只是他花的所有的钱都是越如歌给的，为了查案而花越如歌的钱来逛青楼，就已经十分厚颜无耻了，如果自己再和越如歌借钱来给一个姑娘赎身，那卢风清觉得自己可能是彻底不要脸了。
更何况，自己并不爱小柔，只是觉得这个姑娘，不该永远身处这个腌臜之地。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越如歌拍了拍卢风清的肩膀，宽慰了他几句。
卢风清心中总有几分郁郁的。
他想起念慈大师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人总有一死，但若所有的痕迹皆无，也无人记得，像是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上一般，才是真的死了。
就算不再难过，也希望有人记得。
可是卢风清很难过，他难过是因为，他终有一日会不再记得。
不再记得有那么一段时光，他身边，一直陪伴着一个姑娘。“好啦好啦，要不我送你一个礼物？”越如歌希望卢风清可以振作起来，“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兵器铺子，里面的东西十分不错，有把刀大虎好久之前就看好了，就等着过生日的时候我送他呢，要不然，我先
买下送你？”
卢风清扫了越如歌一眼，然后愈发难过。
他难过是因为，他发现，小柔的死和越如歌的开心比起来，他心里明明白白知道，是后者更重要。
人无法扭转心肠，原来我并不善良。
卢风清还是陪着越如歌一起去了。
慕容止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自己和越如歌在一起的时候，卢风清时不时就要上来插一脚。
不过卢风清说过的话，慕容止也记得，他说，如果这件案子查了出来，对越如歌也是有好处的。
所以现在，自己就且忍他一忍，到时候案子查了出来，越如歌的记忆也恢复了，自己直接和越如歌在一起。
慕容止已经想过了，他会再补给越如歌一场大婚，但是在这个大婚之前，他就是越如歌堂堂正正的夫君了。
因为他们，已经成过亲了。
到时候，不管是卢风清还是顾大虎，都别想离越如歌那么近。
越如歌没想到自己会在兵器铺子里看见张清雅。
按理来说，张清雅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小姐，是不该对兵器感兴趣的。
不过，只过去瞄了一眼，越如歌便心中清楚了。
这张清雅果真是没什么经验，这把小刀甚至还没有开过刃，刀把上还雕着不少除了好看没有任何优点的花纹，更别说那刀鞘上，还镶着好多颗华而不实的宝石。
一看，就是骗张清雅这种姑娘的。
张清雅原本正打算掏银票的，手中的刀却忽然被人拿了过去。
越如歌将那小刀放在指尖把玩，飞速旋转，然后像是忽然拿不稳一样，陡然朝着那掌柜的就刺了过去。
掌柜迅速吓白了脸，越如歌却把手一收，小刀在半空中旋转了一下，又老老实实躺在了她的手上。
“连根头发都削不断，你打算买回去干什么？”
张清雅刚刚也被越如歌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吓懵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刚刚还和张清雅介绍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的掌柜的此刻十分尴尬。
“拿这把吧，”越如歌的纤长手指在几把刀上滑了过去，然后捡起一把来，扔在了张清雅的面前，“顺比阿尼让他给你打七折。”
掌柜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好不容易找到一头肥羊，居然被人半路给截了。
可偏偏这几个人看起来都是身上有功夫的，自己也不敢轻易惹着了。
张清雅拔出那把刀，寒光一闪，果然和先前那把大不一样。
“谢谢你。”
“没事，不过，”越如歌背靠着柜台，随手拿起一把刀来把玩着，“你要买刀干嘛？”
张清雅心头一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