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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如歌的眼睛已经有几分红。
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时间拖得越久,出现问题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好像也听见了。”
卢风清亦是微微蹙眉。
越如歌心跳如擂鼓,根本听不见旁的事情。
几人就站在最后一间房的房门口。
就算是有声音,又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这里已经是最后一个房间了。
越如歌搓着自己的头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如果今天真的出现什么状况的话,越如歌觉得自己想要杀人。
嗜血的种子在越如歌的心头慢慢发芽,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也很久没有拔出过自己的那把长刀了。
对了,自己的长刀呢?
越如歌忽而拧眉,她觉得有点头痛。
自己的长刀?
自己的那把长刀呢?
有什么记忆悄悄渗入了越如歌的脑海里,然后迅速消失在她原有的记忆里面,像是一股水钻到了另外一股水里面,再也没有办法把他们给分开。
但是当越如歌想要找到他们的时候,好像又找不到了。
越如歌摸了摸自己的腰,然后又摸了摸。
她蹙眉,心头忽然空了一大块。
影一忽而惊呼一声,影二赶紧伸手去抓影一,也跟着惊呼了一声。
慕容止迈步过去,越如歌却仍旧愣在原地,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腰。
“越如歌,过来。”
慕容止唤了她一声。
越如歌歪了歪脖子,她微微拧眉,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这里是哪里,她在做什么?
我这里,是不是应该有什么东西,然后消失不见了?
那一刻,越如歌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像是要变成一股风,像是要变成一朵云,慢慢慢慢往上飘去。
“如歌,你怎么了?”
慕容止赶紧过来,抓住了越如歌的手。
越如歌歪了歪脖子。
这个人,自己认识吗?
那一刻,越如歌所有的记忆像是一瞬间被人给抽离出去。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回春天赶紧小跑过来,抓住了越如歌的手腕,然后微微拧眉,在越如歌的脖颈上敲了两下。
越如歌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忽然清醒过来。
“丫头,你刚刚怎么了?”
回春天看着也有几分担忧,慕容止更是一瞬间消失了全部的血色,白着一张脸看着越如歌。
越如歌摸了摸自己的脸。
慕容止抓住了她的手。
刚刚那一刻,其实越如歌只不过是在神游而已,可是慕容止心中却升腾起几分不安,好像越如歌像是要乘风而起,然后再一次离开自己一般。
慕容止死死地抓着越如歌,害怕她再一次消失。
“你们发现了什么?”越如歌也知道自己刚刚好像有点奇怪,但是此刻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由于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比较紧急,所以越如歌就把自己刚刚的想法全部都抛到了脑后去,包括,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这里有个楼梯。”
影二闪身,让越如歌看见自己身后的场景。
这个楼梯,就隐藏在一面墙的后面,要么是刻意走过来看,要么是从这边楼梯上来,仔细查看。
否则,就算是走到了最后一间房的门那里,也是看不见的。
越如歌骤然心头一凉。
她忽然想到,刚刚哑子故意让她从左边上来,是不是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这个楼梯摆明了是通往隐藏的上一层,可是左边却根本没有再往上的楼梯了。
想来是左边的房间要比右边的高上几分,所以右边才能另辟出一个楼梯来。
而刚刚慕容止和卢风清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从这上面传来的了。
慕容止抓着越如歌的手,慢慢往上走。
这个楼梯看起来颇有几分陈旧的样子,走上去,还咯吱咯吱响。
虽然是白天,可是这个小楼梯被两堵墙死死夹住,一片黑暗,还真有几分吓人。
在这一片黑暗中,影二的手被人攥住,他轻轻抿唇一笑,低下头去。
这个楼梯其实并不长,很快就能走完,但是影二却很享受这一段漆黑的时光。
在这一片黑暗里,谁也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而影一无论在何处,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算他此时正拉着一个人的手,也是如此。
可是上去了以后,却是别有洞天。
这上面,只有一间屋子,而此时却寂静一片,刚刚慕容止和卢风清听到的声音,全部都不见了。
这房间不大,旁边就是墙,整个走廊一个窗子都没有,空气中的灰尘味道十分呛鼻,几人都捂住了鼻子,免得咳嗽出声,可是就算如此,血腥味还是隐隐约约飘了出来。
影一回头看,正撞见影二看过来的目光,可是此时二人却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回春天竟然走在了二人的中间。
此时,影一的右手正拉着回春天的左手,而回春天的右手则握着影二的左手。
影二嘴角抽搐了几下,影一也是眸子一缩。
以影一和影二多年的兄弟情谊,他们俩甚至不需要说话,就懂了彼此的意思。
——干掉回春天!
影二真的好想一刀砍下回春天的狗头!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越如歌和慕容止已经悄悄摸了过去。
越靠近门口,空气中那股血腥味就越浓厚。
越如歌慌乱到不行,若不是慕容止此刻拉着她,她肯定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越如歌发誓,如果现在张清悦在她面前的话,她才不管什么狗屁受害者,也不管她是不是张清雅的妹妹,不管自己是不是曾经答应过张清雅要照顾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要查清案子之后给张清悦一个说法
。
她都要抽出刀来,一刀一刀,凌迟了张清悦。
越如歌甚至控制不住自己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她想,张清悦这种人,真的是活该。
但是也不能这么说,也许没有发生当初那件事,张清悦仍旧好好地做她的大家小姐,也不会出现如今这种事。
慕容止与越如歌对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
这里面一直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却根本没有人的呼救声。
凶多吉少。越如歌抬脚,直接把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