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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期早就够了,晋擎苍也并没有欺骗越厉升,他给了越厉升想要的兵马,亲自送了越厉升上路。
越厉升临行前,本来是想再为姜如乔求个情。
可是京城外一别,晋擎苍拉着他的手絮叨了好一会儿,越厉升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罢了,自己就算是求了情,估计晋擎苍也不会放过姜如乔的。
等自己得胜归来,再找机会说吧。
晋平滨不仅没为姜如乔求情,甚至没有和晋擎苍告别。
在他心里,自己早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了。
好在,晋擎苍也并不在乎晋平滨有没有对自己告别。
或者说,晋擎苍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也要出征。
越厉升朝着月氏那边,日夜兼程。
他早就听说了慕容止的战绩,他若是再晚去一段时日,还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晋平滨大部分的时间都和越厉升呆在一起,也就愈发没有了给越如歌写信的时间。
好在,最近这段时间,于楚国来说,是一片凯歌。
齐国的那个战车委实是好用,基本每次作战的时候,都能零伤亡将对面全部歼灭。
月氏的人被楚国围困在城里,毫无冲出来的勇气。
乔云来自觉自己立了大功,最近愈发张狂,有时当着慕容止的面,也敢调戏越如歌几句。
慕容止有次实在忍不住,将影一拉到一旁,吩咐了他一件事情。
第二天,乔云来吃罢了早饭便腹痛难忍,在茅房足足呆了一上午,刚提上裤子,一股便意便涌上心头,屁股几乎都要长在恭桶上了。
二狗子心疼自家四爷,但是也没有法子,想来想去,只好让四爷多喝点热水,没想到却被乔云来骂了个狗血喷头。
“喝喝喝!爷喝你的脑浆子9不快再去给爷拿点绢帕来!”
二狗子瘪着嘴往外走,然他钢铁直男,到哪里去找绢帕这种东西,只好求到了越如歌那里。
于是,越如歌便知道了乔云来拉肚子拉了一上午的事迹。
乔云来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别人上厕所用纸,他上厕所都是用绸缎,边关条件艰苦,用些纸,他便也忍了,只是今天上的次数委实是多,他怕擦伤了自己,还是逼迫了二狗子去给自己找绢帕。
越如歌给二狗子找了他要的东西,转身便去了慕容止那里。
“是你做的?”
“什么?”
慕容止见越如歌进来,下意识便伸出手去,将越如歌捞到了自己怀里。
越如歌坐在慕容止腿上,低头看着他手上的资料,“乔云来拉了一上午的肚子,我倒是没想到,堂堂九千岁,居然是个这么小气的人。”
慕容止笑了一声,“影一居然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吗?看来本督得给他涨工钱了。”
慕容止自然是不会费心去想这些事情的。
他只告诉影一,叫他惩罚一下乔云来,但是不要动真格的。
他想,影一是知道厉害的。
到底,乔云来也是自己这边的人,而且也算是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只是,不管是帮了自己什么忙,都不要妄图染指自己的女人。
越如歌此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影一?”越如歌也忍不住笑了一声,“这种事情肯定不是影一做的,他多半是回去告诉影二了。”
想想乔云来的样子,越如歌便抿唇轻笑一声,他若知道是慕容止找人这样算计他,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不止是影二,”慕容止特别喜欢趴在越如歌的肩窝里,闻着她头发的香气,“这件事,回春天多半也有份参与。”
要不然,乔云来也不会这么凄惨。
回春天用的药,估计外面的大夫轻易是查不出来的。
其实要是说起功臣,左新恒可要比乔云来的功劳大多了,但是左新恒却比乔云来低调许多,甚至不注意,都感觉不到自己的阵营里还多了这么一个人。
这一次,乌和可俊真的是慌了。
原本青叶城里存留的粮食还算不少,乌和可俊想着,怎么也能撑到援军来的。
可是他全部的希望,都被慕容止给拦住了去路。
这几日,乌和可俊是寝食不安,日日都要把宋问源给叫到跟前来,可是宋问源仍旧是那副样子,一面说着自己有把握,一面说,就算是真的输了,他也有办法让乌和可俊东山再起。
“你要是再这么拖延,你信不信本王杀了楚沉瑜!”
从前宋问源还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着对楚沉瑜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可是许是上次的事情直接激发了宋问源对楚沉瑜的感情,如今,他倒是一点都不避讳了。
就算是在乌和可俊面前,宋问源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楚沉瑜的关心。
可是该说的话,宋问源还是会说。
“那是王爷的妻子。”
“你也知道那是本王的妻子。”
乌和可俊咬牙,若不是顾念着宋问源说的宋家的财宝,他以为自己还会这样对他隐忍吗?
“王爷放心,臣会劝说王妃的。”
宋问源从乌和可俊处离开的时候,还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然而他心里,也并不知道要如何劝说楚沉瑜。
但是很快,一件事情就给了宋问源一个绝佳的理由。
这个理由,好到宋问源都不清楚,上天到底是在折磨他,还是帮助他。
那日,他派去照顾楚沉瑜的大夫来见他,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先生,王妃她……有孕了。”
宋问源有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才握着杯子颤颤巍巍抬头,“什么?”
“已经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算来,就是那日了。
宋问源苦笑,自己算这个做什么。
这天底下,碰过楚沉瑜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乌和可俊一个人。
不管她的孩子是一个月还是半个月,都和自己,不会扯上半分干系。
“你告诉她了吗?”
“先生说,不能对王妃娘娘说太多的事情,所以老朽刚把出喜脉,就来告诉先生了,除了先生,无人知晓。”言下之意,就是说连乌和可俊,也不知道楚沉瑜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