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夏安安就很少见到司厉爵了。

他又开始频繁的夜不归宿,就算回来,也绝对会很晚,每次夏安安肯定都已经睡了,然后早上他又会早早起来,然后离开。

虽然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夏安安却连见司厉爵的面都变得困难,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夜情迷之前。

司厉爵是天天都见不到人,而沈嘉年却开始频繁往别墅跑。这人好像是对之前的事非常内疚,知道夏安安现在见不到司厉爵的面,连打听消息都很困难,就非常“热心”的将司厉爵最近的情况事无巨细告诉夏安安,包括司厉爵今天又跟哪位豪门小姐一起吃饭了,明

天又跟哪位当红明星有约baba……

夏安安本来就很难过了,现在听沈嘉年说那些事,简直有种想把这个男人捅死的冲动!

简直比女人还八婆!

今天沈嘉年又准时报到,夏安安生无可恋。

司厉爵每天忙得见不到人影,为什么这个男人却闲的发慌\久以后夏安安才知道,虽然沈嘉年是沈家的继承人,但是他并不是长子,沈嘉年头上还有个非常能干的哥哥,不过他哥并不是现在的沈夫人生的,是沈先生的私生子,虽然被带回了家,却一直没有认祖

归宗。

现在沈嘉年每天负责游手好闲,他哥负责赚钱养家。

“安安,今天……”

“今天先生又跟哪个名媛烛光晚餐了?不用说了,每天都是差不多的事情,我已经听腻了。”

夏安安将沈嘉年的台词全部说了。

谁知,沈嘉年却神秘一笑,他挑眉道:“不,今天他在公司认真工作,并没有跟佳人有约。”

夏安安:“……”

这个混蛋就是挖着一个坑让她往里面跳吧!

将夏安安无语,沈嘉年笑了,说:“司家的老爷子也看出来他不过是在敷衍,所以就让他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来糊弄他,所以,他们就给他挑选了一个绝对能够跟司家匹配的名门闺秀!你猜猜是谁?”

夏安安沉默,她心里想着不管是谁都无所谓。

沈嘉年不管夏安安心里在想什么,他笑眯眯道:“这次他们给阿爵挑选的,是名门中的名门,淑女中的典范,贺家的千金小姐,贺念初。”

夏安安心猛地漏跳一拍。

那天在酒店大厅,贺念初吻住司厉爵的画面她现在还无法忘记。

贺念初是唯一能够近司厉爵的身的人了吧?

当初在俄威岛,他们两个就相谈甚欢,而不管是家世还是地位,贺念初也只高不低。

父亲是贺氏掌权人,而贺氏则是世界第一财团,哪怕这些年贺氏一直在扶持别的企业,实现共同富裕,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贺氏依旧强大。

而贺念初的母亲是j国的莉莉丝公主,查理皇室中最为正统的血脉,她的地位很高,在j国的贵族圈子里都是被巴结的对象。

而他们的儿子贺司杰更是拥有皇位第一顺位继承权,将来不管他是当贺家的掌权者,还是j国的皇帝,都注定了他人上人的身份。

再这样的家庭中长大,贺念初拥有了别人难以企及的资本。“我之前没有跟贺家大小姐接触过,不过听说她不管是相貌还是品性都是万里挑一,因为母亲曾经在平民家庭长大,所以也没什么架子,偏偏这样的人还有让人望尘莫及的家世地位,啧,这样的女人,简直

就是所有男人追逐的对象啊。”

沈嘉年不留余力地大肆赞赏。

夏安安握紧拳头,努力扯出笑容,说:“对啊,她人的确很好,也没什么架子,简直就是完美女神。”

“怎么?你见过?”

沈嘉年来了兴趣。

夏安安说:“之前在俄威岛碰巧见过几面。”

“她人是不是真的跟杂志里一样漂亮?现在各种p图数,好多女明星p得连爹妈都不认识。”

沈嘉年忙问。夏安安不知该如何回答,让自己去赞美一个姑且算情敌的人,她真没那么宽阔的心胸,但是她也不愿意刻意贬低别人,她按住膝盖的衣服,咬着唇,实话实说,“不,她本人也很漂亮,跟杂志上的相差无几

,是标准的美人。”

“我的天,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完美的女人。”

沈嘉年感慨,他瞄了夏安安一眼,试探着问,“那,在俄威岛的时候,阿爵对那位贺家大小姐感觉如何?”

夏安安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她不说,沈嘉年大概也能猜出来。他叹了口气,说:“那样的女人,谁会不爱呢?想必她跟阿爵兴趣爱好也非常合拍吧?安安,你也不要灰心,输给那样的女人你完全不需要觉得不甘心,毕竟,这个世上估计没有比贺念初条件更优越的人存

在了。”

夏安安没有再搭话。之后,事情好像也往沈嘉年预测的方向发展,司厉爵没有再频繁的更换女人,现在外面杂志经常能拍到他跟贺念初同框的镜头,要么是一起出席某个宴会,要么是一起在那家餐厅用餐,大家纷纷猜测,这

次帝爵总裁跟贺氏千金开始了恋情。

别墅里也众说纷纭。

之前不少人对夏安安得到司厉爵的另眼相看颇有微词,如今眼见着司厉爵跟贺念初交往甚密,而对这个夏安安不闻不问的,大家都猜测,夏安安已经失宠过气了。

之前那些不满夏安安的人也纷纷对她说风凉话,甚至有些人当着夏安安的面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夏安安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几乎快要麻木了。

之前司厉爵已经说过了,无论她是去是留,都不会再过问,她现在完全可以离开。

可夏安安却完全没有离开的念头。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别人喜欢的时候把人推得远远的,现在别人不要她了,她却又不愿意离开。

夏安安知道,不少人都盼着她离开,可她却有预感,要是这次离开了,这辈子估计跟司厉爵都不会再有交集。一想到这个残酷的现实,她就痛苦得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