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吸炙热,落在她的面颊上,眉妩偏了下脸,有些呼吸困难。
过了几秒平静下来,抬眸,淡淡道:“池公子,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可理喻吗?”
“眉妩。”
明显这两字是从他鼻腔发出来的,加重了力道,略带怒意。
他这又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她还没生气呢。
望着男人咄咄逼人的深邃寒眸,眉妩偏偏不知死活地挽唇笑起。
“要是我早知道嫁给池公子你要受那么多罪,我当初应该在江城的权贵里随便捉一只给自己开包。”
握在她肘部的手猛地紧了一紧。
“你这话什么意思?”
半尺开外,池慕寒半蹲着身体,视线从高向下,俯视着这个跪在地上明明虚弱到极致却还要跟他顽愚对抗的小女人。
眉妩抬头看着他,入目的是那线条性感贵气的下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喏,宝宝很后悔,很委屈,不过,像池公子你这样铁石心肠的男人应该不会在乎,哦?”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
反正收不回了,索性继续说下去。
这话在池慕寒看来也许是在挑战他的耐性,但总归这男人不至于会对她动手吧?
池慕寒的面部线条又绷了绷,但眼底这女人脸色难看不说,身上还穿着一件空落落的才服,看起来她是如此瘦弱,风一吹就能倒下似得。
眸光敛了下,沉着气,道:“顾姨之所以会罚你,是因为你哥摔坏的那个奖杯对顾姨来说很珍贵。起来吧,别闹脾气了。”
“就像那件叫做‘美人’的晚礼服对你来说一样珍贵,是不是?”当眉妩一提起这件衣服时,便见池慕寒眼底跳动起幽幽火苗,她也觉得自己太过不自量力,但她就是有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作死的勇气,“我哥急着找我,他们不带他来医院也就罢了,还要把他关起来,才让我哥发脾气不小心摔坏了顾姨的宝贝奖杯。我之所以会在这里,不是因为我哥犯了错,也不是因为我说了那几句在顾姨辱骂我哥是傻子后反驳的话,而是因为你,池慕寒。”
他眸色顿时暗了暗,渐沉的鼻息间,让人觉得压迫窒息。
“当时容姨都劝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可是,顾清雅她还是一意孤行让我带病跪到这冷冰冰的祠堂来反省,是因为、他们都清楚我在池公子你的心里分量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