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不知道用什么动物的皮做成的鞭子,很粗,很长,黑黝黝的发亮,好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也许和这座祠堂的年代一样悠久,但她知道,这东西抽在背上一定会很疼很疼。
像她这种割破了手指都能疼下来好几天的人,她能抗得下吗?
眉妩依家法在祖宗牌位下跪了下来,她是个犯了错的人,依然连个蒲团都没资格用。
双膝抵在冰凉刺骨的青石板上,她拼命地想让自己看起来落落大方,可是浑身依旧瑟瑟发抖。
“二少奶奶,将外面的毛衣脱了吧。”
别看白总管也有六十岁了,但常年练习气功,手背上的经络很粗,很矫健,他的鞭子打下去,兴许会让她脱了一层皮。
她把外面那件毛衣脱下,紧紧攥在手里,又抬头,楚楚可怜地看了一眼白总管,希望他待会下手轻点。
正在白总管将手中的鞭子扬高了要重重抽下去之时,忽然听得“咚”的一记跪地声,便有一团热气贴在了她的发凉的脊背上。
耳边传来那鞭子划过空气带动一股气流抽开了皮肉的声音的同时,萧音音慌不迭地失声喊叫了一声,又掩住了口,吃惊地看着眉妩身后。
眉妩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亦是震惊得要回头去看,但被男人的手及时制止。
他捂住了她的耳朵,粗嘎的男人声音如微风般流入了她的耳洞,“别听,也别看。”
池霆看着儿子这么做,惊怒之下皱紧了眉,“慕寒,你这是干什么?”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们又怎能各自飞?眉妩的错,就是我的错,我该为她分担一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