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时候,只能作罢,将眉妩从盥洗台上抱下来。
眉妩马上从卫生间奔至沈光禹床前,看到睁开眼的大哥,激动地无以复加,一把抱住了大哥,“太好了,哥,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在手术室外等你出来,有多担心,我就怕你会……”
“小妹,我没被那个陶瓷罐砸死,也快被你压死了。”
沈光禹看到池慕寒也从卫生间里端着碗出来,他拧了下眉,又哭又闹,“呜呜……妹妹……我的头好疼……流了好多血,都怪那个老巫婆,她拿着一根长满鸡毛的棒棒追着我打,我手臂,背上都好疼……”
“不疼了,不疼了,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哈。”
她就像哄孝子似得哄着他,他停了一会,又抱怨着,“肚子饿饿,要吃饭饭……”
眉妩只好看向池慕寒,拜托他去给大哥买夜宵。
“大哥爱吃什么?”
沈光禹自主地回答:“我要吃大排、猪蹄,鸡腿,还有菠萝饭。”
“不行,你刚醒不能吃这么多油腻的,明天再让家里的厨子给你煲汤。”
眉妩又转身对池慕寒说,“池公子,麻烦你去医院楼下的永和豆浆买份白粥和煎饺回来,还有一杯甜豆浆。”
“嗯。”
池慕寒应声出门。
……
晚上,眉妩坚持留在医院陪沈光禹。
第二天五点,池慕寒找的看护来了,眉妩交代过后,才离开病房。
虽然大哥吃了夜宵后,就乖乖睡了,也没怎么吵她,但是她夜里睡得不太好,醒来好几次。
一回到家吩咐完容姨中午做个猪蹄汤,想着要补点觉,就直奔三楼卧室。
这个点池慕寒还未醒来,落地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室内安静昏暗,有一股细细的青柠淡香,是来自于那个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尽量放轻步子,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双楠木大床,手越握越紧,不知怎的,总觉得自己有点儿像个偷偷闯入的小毛贼。
门外透来的光亮照在床尾,他睡觉也不太老实,一双厚实的男人脚丫露在被子外。
冬寒料峭,这么睡觉容易感冒的,分明他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了,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她低下身,拖下一被角,盖住他一双脚。
猛地,男人微微慵懒却富含磁性的声音在安逸中乍响,还带着一点戒备,“谁?”
眉妩微微一惊,捏着被角的手指猝得松开。
“除了你老妈和你的太太,还会有谁进这个屋给你盖被子?”
他从被子里钻出,靠坐在床头,赤条条的胳膊搁在被子外,在晦暗的房间内,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的胸纪三角肌,无处不张扬着男性的威猛。
“太太,你这么早回家,是要和我做昨晚想做又没能做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