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后射过来的落日之光仍暖暖的,周边空气里仍涤荡着蓝歌身上的气味,那种恬淡清雅的桂花香,让他心尖舒畅。
“阿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相信蓝歌说的,我会推她下楼吧?”
夏雪咬了咬牙,又哭泣着说话,想要打破这种压抑死人的沉寂。
然而,席云峥似乎在冥想着什么,仍旧未理会那个哭声惨然的女人。
夏雪见席云峥这样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更急更怕,心一狠,就拔了插在手背上的针头,忍着肩头的痛楚,掀开被子从床上缓缓走下来。
席云峥听到动静,猛地睁开眼,却是看见她摇椅晃地搂着手臂正在向自己走过来,手背上有针头拔出带出的血,顺着她的手指滴下来。
见席云峥睁开眼来,夏雪故意脚下一软,体虚得快要跌倒在地。
他的眉梢募得一拧,起身,快步上前,将她扶住,重新把苍白虚弱的她抱回了床上,正要按呼叫器叫护士过来时,夏雪带着血的手抓住他的手,截住了他的动作。
席云峥又收了收眉梢,“你这是做什么?”
“阿铮,你要是不信我,我宁愿……死了算了。”
抬眼,对上夏雪清盈的眸,里面盛着一汪泓泉,不断地往下淌,曾经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到如今,他却平添了几分反感厌倦,似乎蓝歌从不曾这么哭过,那个女人的泪水总是浅尝辄止。
这些年来,她再过悲切痛苦,也未曾在他面前放肆地大哭过一场。
他淡淡道,“你何苦这般作践自己?”
夏雪意识到他的口气有些薄凉,她心里凄苦一笑。
男人啊,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负心”?
当他不再把她放第一位时,她对他的爱,此刻在他眼里竟成了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