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熹一进房,直接拽下身上的衣服,拧开了花洒,走进了淋浴间。
冰冷的水从头顶冲刷下来,让她整个身体乃至骨骼都微微打颤。
一想到昨夜和池慕寒的彻夜缠绵,她的心就隐隐作痛,连着整张脸和脑壳都跟着胀疼。
她把开关调到最大,拿着花洒拼命地浇着自己的脸,一只手紧紧搂着自己,指尖嵌入肩甲肉里。
她很想放声大哭,可她又不准自己哭。
她紧咬着牙关,一遍遍告诉自己,沈眉妩,你不准哭,你不准哭,再忍一忍,再熬一熬,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会过去的……
忽然,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就这么重重地跌倒下去。
恍恍惚惚睁开眼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床上,好像有人在拿着干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猛地,她又是一惊,将眼睁大,虞睿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二叔,你——”她本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在给我擦身体?可又不自觉地顿住,收了口,改成了,“二叔,我自己来就可以。”
虞睿动作滞了一滞,也没说什么,就把手里的毛巾放下。
虞熹并未当着他面擦身子,只拉过被子,将自己包紧。
见得她防备地盯着自己,他便稍稍退后了一步,出声问道,“你怎么洗个澡也能昏倒?”
说实话,刚才到底怎么会在浴室晕倒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许是兴奋药遗留的副作用,许是这次偏头疼来得太急太猛。
她也不想多解释,更不想说实话,只摇摇头,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昨晚和池慕寒做得太累了?”
男人的音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让这个暖意渐升的初夏都不禁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