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熹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恨恨咬了咬牙,“我哥怎么能这样?我进去找他评理去!”
言罢,就气冲冲把车开了进去。
一进门就问楚楚,“我哥呢?”
“大少爷淋湿了,这会儿在楼上洗澡呢。”
席宴青皱了皱眉,横冲直撞就上楼去了。
也没顾得上敲门,他直接打开门闯了进去,浴室里的水在哗哗地放着,地上散落在男人的潮湿的袜子、T恤,而那个男人半赤着上身,站在窗帘后面,捏着窗帘一角,透过一条缝隙望着楼下,视角正对着铁门外。
听到身后动静,他手指一松,厚重的窗帘随之落下。
看向席宴青,他也没多大的意外,因为他刚才就看到他的车子进来了。
“如果是为蓝歌求情,免了。”
他先发制人,不冷不热的样子。
“大哥,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吗?你就一丁点也不后悔吗?你伤害了蓝姐这么多年,难道非得把她折磨至死,你才甘心吗?你就让她去见一见榴莲吧,就当是我求你了,再说她也是榴莲的妈妈,有这个权利呀。”
他眼中一片清冷,像是蕴藏着一场万年不融的雪。
“错了又如何,悔了又如何?我真心诚意向她认错忏悔,只求她能回到我和孩子身边,可她呢?当着我们父女的面,就这么投入了虞骁的怀抱。你说我狠心,蓝歌她又何尝不狠心?宴青,你可明白我心中的痛?”
真正让席云峥痛心的是,蓝歌竟真的不再爱他?不仅如此,她爱虞骁竟然胜过爱女儿。
若不惩罚她,如何解他心头之恨?
席宴青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自私,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上次那一拳头还是没能把他揍醒啊,他真的很想再狠狠揍他一顿。
可一想到蓝歌在外淋着雨,席宴青的眉心越蹙越紧,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冲动,于是他又耐下性子。
“大哥,且不说她曾是你的妻子,也是孩子的母亲,于情于法,你都不该剥夺一个母亲的权利。”席宴青又拧眉望了窗外一眼,顿了顿道,“别看她性情温婉,实则刚烈,你这么拿孩子逼她,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