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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不希望我回来?
虞熹眉尖儿蹙得更深,心中更是百味杂陈。.
既然你这么想她,当初又为何弃她不顾呢?
池慕寒,你娶我,是把我当成了沈眉妩吗?
虞熹心烦意乱,将他扔下,直接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池慕寒仍昏昏睡着,她只是给他稍微清理了下身体,倒头在他身边睡下。
半夜,睡衣朦胧间,虞熹是被身上的重量压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身上赫然多了一具男人的身体。
“你干什么?池公子。”
她骤然瞪大了眼,但还是微微压低了声音。
“干你,可不可以?”
四周黑暗,只有一丝丝光亮,虞熹看不清池慕寒的脸,却能感受到他呼吸之间喷薄在她颈项的热气。
虞熹只好委屈地抱怨,“大半夜的,我好困。”
说话时,虞熹伸手就用力去推这个笨重的男人,可他不依不挠偏偏死皮赖脸地挂在她身上,邪里邪气道,“蜜月就是用来造人的,你不知道?”
原来池慕寒带她出来度蜜月,为的是和她造人。
虞熹拒绝的话还未脱口,逼仄的吻如暴风雨一般气势汹涌地压了下来,堵住了她柔软的唇,他狠狠地索取,把对她的浓情爱意统统倾倒出来。
半推半就着,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这个男人侵犯了。
事后,趁着池慕寒去沐浴,虞熹就偷偷去行李箱里翻避孕药,可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药瓶。
她记得,她明明就放在行李箱的内袋里的呀。
池慕寒披着浴袍出来,见她蹲在行李箱旁寻找着什么,急得满头大汗的。
“美人,你在找什么?”
“我找……”她顿了一顿,差点就说漏了嘴,“嗯,就是我的经常吃的那个澳大利亚进口的维生素片,备孕的那个。”
“那个啊?我帮你扔了。.”
虞熹骤怒,猛地起身,声线亦是提高了些许。
“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东西扔了?”
池慕寒敛了敛眉,终是哑了声带,“虞熹,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是什么?”
登时,虞熹为之一震,难道他一直都知道吗?
“你每次吃了那个所谓的维生素片,第二天小腿就肿。虞熹,我眼睛不瞎,看得到。”
没错,她吃避孕药是会导致下肢水肿。
可这还不是他的错,谁让让每次都不肯戴套。
此时,虞熹眉心紧锁,矗立在行李箱旁,不知该怎么开口,似乎怎么说都像是狡辩。
一米开外,男人深邃的眸子紧紧撅着她。
“刚才不还对我愤愤不平么,怎么这会就不说话了?虞熹,跟我在一起还偷偷避孕,你究竟几个意思?不妨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
这个男人素来优雅温柔,翩翩有礼,同他交往的这段时间以来,从未看到他对她如此黑脸过。
看着那张愠怒的脸,虞熹不免紧张害怕。
她攥了赚掌心,柔声道,“池公子,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啊,我们的两人世界还没过够呢,你就让我生宝宝?再说了,我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见她态度一软,池慕寒这满腔怒火就像被一盆冷水泼下来似得,消散地无影无踪。
他微跛着脚,沉步走至女人身旁,双手捧起她的小脸,盯着她的双眸中溢满了绵绵情意。
“美人,我只是心疼你。你知不知道?”
心疼?
池慕寒,你不想让我为你生孩子的时候,又何尝没偷偷喂我吃避孕药呢?
虞熹心中泠然而笑,面上却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又道,“美人,我只想执你之手,与你偕老。如果……你真的不想生,等回到江城,我可以去做结扎。”
低声说着,就把这坏女人紧紧纳入怀中。
可当他说到去“结扎”的时候,虞熹的心还是狠狠拧了下。.
她真的搞不清楚这个男人,他在大醉酩酊的时候,最想念的女人是沈眉妩,可在现实里,却给了她最大的纵容和宠爱。
可虞熹不知道这无边无垠的纵宠背后,池慕寒又是怎样的一种艰辛和心酸?
虞熹忍不住问道,“池公子……你不需要女人为你传宗接代吗?”
“为我传宗接代的女人只能是你,倘若你不愿意,我也绝不会逼你。反正池家也不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有没有子嗣,也无关紧要。”
只要你快乐,我就会做到最大的让步,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在这海天共一色的爱琴海上,二人几乎天天腻歪在一起,从大海到蓝天,从白天到黑夜。
愉快到让人沉浸其中,虞熹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远离喧嚣和仇恨,永远在这片海岛上生活下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一周的蜜月行结束之后,二人一同回到江城。
说好的梁昊会来接机,可他们从机场出来,张望了几圈,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未发现梁昊身影,迎来的却是几个国际刑警。
他们在出示了国际刑警证后,就严肃对池慕寒说道,“池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虞熹心中不由一颤,竟然来得这么快?
池慕寒仿佛早就做好了迎接这一切的准备似得,对于国际刑警的出现并没多大的意外,反是释然一笑,“等我一下,我跟太太说几句话。”
男人放下了手中两只行李箱,转过身,深沉眸光落到了虞熹略显苍白的脸上。
“别担心,我会没事的,安心等我回来,行李箱就拜托你带回家了。”
他说话时,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笑,话音刚落,一记温热的浅吻落在她眉心。
除此之外,他没再说什么,利落转身,跟着那几个国际刑警离开。
大功告成,虞熹本以为会轻松快活,可是,这一刻,她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蹙紧了眉梢凝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粉唇抿得紧紧的。
和他一起爱琴海共度过的那些开怀日夜还历历在目,而转眼间那个男人就被刑警带走。
一瞬,埋在她心头的是难以言说的沉重,仿佛跌落了万丈深渊。
在刑警走后不久,虞睿就出现在她眼前。
虞熹这才不动声色地敛起自己的情绪,笑目看向眼前的男人,因是公共诚,她还是恭敬唤了他一声,“二叔……”
“这几天和池慕寒的蜜月行愉快吗?”
虞熹嬉笑回道,“逢场作戏而已,有什么愉快不愉快的?”
“我看你是太愉快,愉快到让你忘了,谁是你的仇人了?”
“我从没有忘记过。”
“真没忘记么?”男人冷哼一声,又瞟了瞟机场门口,而此时池慕寒早已消失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他接着把话说下去,“如果真的没有忘记,何至于他被带走,你要露出这种伤心的表情?”
她有伤心吗?
真的有吗?
她压抑住内心的波澜,平静开腔,“池慕寒被抓走,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心呢?二叔你看错了吧。”
这女人最擅伪装,有的时候连虞睿也分不清她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他沉着眉目,定定地与她对视着,攸得,她展唇柔媚一笑,就亲昵挽上他的臂弯,踮起脚尖小声在他耳边道,“谢谢你,阿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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