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个捉住席宴青,两个擒了乔剑波,还有一个抓住了蓝歌。
席宴青被制服住,大吼,“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蓝歌双臂也被押住,冷瞥了席云峥一眼,三年了,这个男人的狠绝还真是一尘不变呢。
台下的田澄和乔剑波自然看不过去,也跑了上去。
“你们放开蓝歌。”
田澄一口咬上了捉住蓝歌的男人手臂上,痛得那人连忙撤了手,那人眸子一狠,手掌一挥要打田澄。
蓝歌身子一侧,那一巴掌生生掴在她脸上。
那人也没想到蓝歌会贴上来的,手不觉一抖,再怎么说,即便不是席总的太太了,也是席老爷子生前最疼爱的丫头。
田澄心疼地倒抽了口气,圆溜溜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似要与那人拼命,吓得那人倒退了两步。
她抱了下蓝歌,随即松开她。
蓝歌来不及抓住她,就见她撸了撸袖子,烈马一般冲到了席云峥面前。
“田澄,你别冲动!不是阿峥打歌儿的。”
夏雪一开腔就委屈地跟什么似得,两行清泪,梨花带雨,让人见了谁不动心。
“贱人,蓝歌都没哭呢,你哭得跟死了爹妈一样做什么?我不是男人,别跟我来这招!”
未了,田澄还碎了她一口。
“你——”
夏雪气得咬紧了唇。
田澄又瞪向席云峥,恶狠狠的声音微微沙哑。
“你怎么就允许随便哪个男人都能动蓝歌?蓝歌这般对你,跟了你这么多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就得到了这个下场么?你知不知道这三年她在牢里怎么度过的?”
“别说了,田澄,都过去了。”
蓝歌紧紧蹙着眉梢,朝她苦苦摇头,一双潋滟的眉染满了风霜。
那些过去的事就像是受过重伤后结下的疤,可是虽说结了疤,只要轻轻一扯,便皮肉翻扯,血流不止。
“不,我要说,我偏偏要说,怎么能过得去?连我这个外人看了,都觉得无法过去,你要怎么过得去?我替你不值,不值……”
可是,田澄你不知道,这世上的情爱没有值得与不值,正如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田澄要为她讨一个公道,就能讨得到吗?
多少年前她心里就有认知了,此生,她必定满盘皆输,体无完肤。
蓝歌没有哭,倒是田澄先失了声。
这回田澄要这一次性全数说了,这样的机会难得,不是吗?
“你知不知道她在牢里经常挨饿生病不说,动不动被女囚欺负,你知不知道她那时已经有了身孕?你又知不知道她身为一个妇科大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无力拯救,有多痛?
都说虎毒还不食子,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就能对他们母女不闻不问,你怎么就这么心狠手辣?你还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