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九叔 > 第89章第八十九章

,没法买。再者,以往她总得做活儿,就算不篆刻手指也会伤到,即便手上有点不好也没人留意到。

如今不同了。

现在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稍微有点点伤痕就十分明显。如果被高氏和老夫人发现问起来,当真是无法解释。

这样想着,君兰转了个弯去,准备到大花园去散散心。

她习惯性地去到了丢弃练习所用印鉴的荷塘旁,抬眼一瞧,意外地发现荷塘边有人。

天色将暮夕阳西下。

高大身影立在荷塘边的柳树下,瞧上去很有些孤单寂寥。

君兰知道这不过是假象而已。堂堂闵九爷,哪里就会孤独了?

如果是在捡到玉佩前,君兰看到他恐怕会悄悄离开。可现在东西在她这儿,她也只能走了过去。

“九爷。”君兰生怕自己再被他呵斥,离老远就扬声喊道。

闵清则早已发现这里有人,并未去理会。谁曾想对方居然主动唤他。

看到是那个私闯落英院地女孩儿,闵清则并不打算搭理。

谁知就在他准备转视线时,对方已经边往这儿行着边拿出了一个荷包。

闵清则忍不住盯着荷包一看再看。

它正面有竹枝和七片竹叶,背面则是静心二字。不是阿茗的又是哪个?

不等少女靠近,闵清则已经三两步跨了过去,在一棵大槐树下拦住了她。

“哪里来的!”他指了荷包沉声喝问。

君兰正打算拿出玉佩,没曾想就遇到了这样的“待遇”。她停下手中动作,说道:“表姑娘送给我的。”

转念一想,闵九爷曾任大理寺卿,专司刑狱,最能从细微处察觉疑点和错处。

君兰生怕他再怀疑,补充道:“她与我提起过这个荷包。昨天我想起来了,就和顾妈妈、玉帘说了声。今早上顾妈妈给我送来的。”

闵清则厉声叱道:“休得胡言!故人已去,所留之物无论大小,皆是珍贵。你太过放肆,竟敢擅自盗取!”

阿茗那样谨慎,连让人发现她在学习篆刻都不肯,怎会让人知晓她的这个荷包?

君兰听后着实恼火。

以往看九爷只觉得他性子清冷难以接近,如今再看,怎地竟是这样一个爱管闲事的。

不过这个人位高权重,招惹不起就是了。

君兰生怕他来抢,忙把荷包好生抱在怀里,垂眸敛去所有心思。

“东西是表姑娘送我的。九爷与她不熟悉,很多事情自然不知道。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顾妈妈和玉帘。她们一直服侍表姑娘,定然比九爷要熟悉其中细处。”

“我与她不熟悉?”闵清则唇角微勾,正要驳斥,忽地记起以往时候自己确实甚少寻她说话。

若阿茗还在……

怕是也会这么以为罢。

百般情绪缠绕心头,闵清则语气愈发冷厉,探手而出,低喝道:“东西给我。”

“不给。”

君兰火了,这里头的东西是她极其珍爱喜欢的,凭甚要给别人?

她抬头怒视眼前人。可真仰起头来了,才发现他真的很高,她需得很努力地向上看,才能与他对视。

“我知九爷行事无需理会旁人的看法,但也请九爷多多体谅别人。此物我确实喜欢,也确实是表姑娘给了我的。若九爷不信,大可以让人去查。”

听她这句“九爷大可以去查”,再想到佳人已不在,又如何得知真相究竟如何?

悲从中来,闵清则双手紧握,满腔悲愤无处宣泄,一拳砸上旁边槐树树干。

君兰被他的怒容吓了一跳,更觉眼前这人是个不好相与的。再想他总是咄咄逼人的模样,她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望过去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真实情绪。

眼前少女双眸清亮透彻,顾盼神飞中隐含倔强与疏离。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让闵清则身形骤然一僵,瞬间失神。

君兰发现了他的异状,也不耐烦和他提起那玉佩之事,趁此机会揣紧怀里荷包,一溜烟跑远了。

门内的议论声慢慢小了下去。

门外青叶气得直跺脚,低声怨红莲:“让你多嘴!让你再多嘴!”

红莲委屈得很。

她是八姑娘屋里伺候的,昨儿晚上是她守夜。今早上看姑娘起得早,她就忙着去厨房催姑娘的早膳,待好后回屋去看姑娘。

谁知道姑娘不知怎么地又睡下了,屋子墙角搁了一件衣裳。抖开来看,衣裳湿透,拧一下还能滴水。裙角处裂开了个约莫半尺长的口子。

那衣裳是从锦绣阁买的,论针线,闵家伺候的人里没一个能比得上。她担心缝补不好,请示夫人是否送到锦绣阁去弄。

谁知居然遭了数落?

青叶不太清楚个中细节,不过之前王妈妈处理表姑娘事情的时候有把她叫去帮忙,因此听到湿衣裳后多少有点敏感。

看红莲落泪,青叶悄声呵斥她。

没多久,屋里谈话声渐歇。天,也已经大亮。

闵广正刚走不久,丫鬟匆匆跑来禀道:“夫人,姑娘醒了,说要见您。”

高氏忙让人把她请进屋。

帘子掀起又放下,娇俏少女步入屋中。

她身穿藕荷色缠枝纹通袖夹袄,配丁香色绣百合八幅湘裙。举目环顾四周时,眉目灵动顾盼神飞。视线落在高氏身上后,她恍然惊觉,敛容福身。

她本就生得美貌,原先因着眉眼里带着一股子强势而显得凶悍,瞧着虽美却少了些灵气。

如今这温和雅致的模样,反倒是将这美貌凸显地愈发浓烈起来。

高氏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口中说道:“你与我何必多礼。坐着吧。”又关切道:“听说你刚才没睡好?怎么不多睡会儿。又没什么事情。”

正端茶进屋的青玉闻言叹了口气。

夫人就是这样的脾气。再怎么气愤八姑娘的做法,也从来舍不得斥责她一句。

君兰并未落座。她站在原处,双手交叠十指绞在一起紧紧握着,轻声道:“我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已经故去的表姑娘。

此时高氏刚好走到君兰的身边,看她额头上还有细汗,顺手拿起帕子给她擦了。

君兰不习惯和她亲近,连退两步。

高氏见汗珠已经被擦去就收了手帕,“已经和你爹说过,晚些等你祖母醒了再去和她老人家讲一声。还能怎么样?她年龄小不能大办,按照礼数葬了就是。”

“这样啊。”君兰喃喃自语道。

此时她双眼红肿一瞧就是哭过的。高氏生怕女儿现在的模样会引旁人的怀疑。毕竟那丫头和君兰的关系算不得很亲近,她骤然出了意外,君兰没道理无缘无故会哭这么伤心。

高氏吩咐青叶到隔壁屋里给姑娘敷眼睛。

出屋的时候,高氏见红莲在旁探头探脑地没事做,脸色一沉,与王妈妈道:“把她关起来。锁柴房,没事儿不要放出来。”

红莲骇了一跳,跪下求饶:“夫人,婢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高氏给王妈妈使了个眼色。

王妈妈塞嘴莲的嘴,叫了两个粗使婆子把她拖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恒春院里来了人,说老夫人已经醒了,让大家去一趟。

高氏有点紧张,让人赶紧催着姑娘些。

如今已经是深秋,闵老夫人年纪大了,寒冷天里就没法

共3页/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