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
初秋的天气,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暴热了,空气里都夹了些许凉爽的秋风。
下午时分,星瑶带着臭臭去附近的小公园散步回来,刚巧碰上了隔壁的邻居。
那是一名地道的英国酗子,在中学里当体育老师的,一头金灿灿的板寸短发,眉目英朗。
jon刚刚从学校回来,看见星瑶推着婴儿车,很热情地同她打了招呼。
星瑶抬头看着这个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孩儿,笑了笑,“今天学校下学这么早?”
jon操着一口怪腔怪调的中文,“今天学校搞活动,提前放学了。”
星瑶自从香港回来之后和这位英国邻居也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对方热情爽朗,在路上碰见了几次之后倒是成了朋友。
jon的父母是中国通,他大学是在凉城念的,对于中国的美食特别喜爱。
而且酗子人也健谈,对于中国或者外国的事情,什么奇奇怪怪的他都知道一些。
也因此星瑶倒是和这个与自己同岁的酗子蛮聊得来。
从国内聊到国外,从美食聊到这世上最高的山峰,最长的河流,最独特的建筑......
......
周末的时候,星瑶心血来潮让李嫂买了面粉回来,她想吃饺子了。
包了一堆的素菜饺子,李嫂拿了一些出来煮,剩下的刚要装进冰箱里去,星瑶却拦住了她。
前两天jon送了一个芝士蛋糕过来,说是他自己烤的。
星瑶想着礼尚往来,所以便拿了一些包好的饺子过去送他。
就这样过了两天,下午的时候星瑶忽然就收到了一束开的清新优雅的雏菊。
上面的卡片是一串英文。
工工整整的一句【在我心里,你如这花儿一样优雅清香,令人心情愉悦。】署名是jon。
星瑶哭笑不得。
上次jon向她打听这个季节什么花儿容易养活一些,而后又聊了一些花花草草的,星瑶也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自己喜欢雏菊。
没想到......
星瑶也没做多想,只是转身找了个花瓶出来把花儿装好,又弄了一个比较别致的造型。
卧室里,臭臭睡醒过来正扯着小嗓门在哭。
星瑶匆匆把花瓶放在桌子上,赶紧回了卧室去哄儿子,小家伙的哭声嘹亮的响彻了整个公寓。
......
臭臭小脑袋在麻麻胸前拱来拱去的,小家伙闭着眼睛都能寻到自己的粮仓,吃饱了,打了个小小的嗝儿,咿咿呀呀窝在麻麻怀里。
星瑶最近涨奶,嘘淡吃饱了经常就会溢出来。
胸前涨涨的有些难受。
偏小魔王最近越来越闹腾了,睡醒了吃饱了就闹腾着出去玩儿,咿咿呀呀地瞪着小短腿发脾气。
星瑶没辙了,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小吊带,胸口前面湿漉漉的一小片都没来得及清理。
她抱着臭臭从房间里出来,冷不防瑟缩了一下。
家里没开空调啊,怎么...一股让人生寒的冷气呢?
星瑶抬眼,一眼就和客厅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视上了,那张清携隽逸的脸庞阴阴沉沉的。
历墨淮?!
星瑶心里咯噔一声,又看见他手里捏着个什么东西,再一看,是那张夹在花儿里的卡片。
她此刻,竟然生出了一丝心虚的感觉。
但转念又一想,自己和jon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有什么好心虚的?况且,她跟历墨淮现在,是前任夫妻。
谁规定了离了婚她就不能收别的男人送的花儿了?
“你怎么来了?”星瑶抱着臭臭走过去,小家伙看见爸爸,兴奋地扑腾着想要爸爸抱。
星瑶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
历墨淮总归是臭臭的爸爸,他过来看一看儿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星瑶也没有不让他见儿子的打算。
星瑶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但这话听在沉着脸的男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怎么,我来还打扰你了是不是?”
历墨淮心口哽着一口气,那张卡片几乎要被他给捏变形了,“谁送的花儿?”
哪个不要脸的死男人在觊觎他的太太?
星瑶抿了一下唇角,“朋友送的,怎么了?”
臭臭一直在她怀里扑腾着想去找爸爸,星瑶没办法,只好往前了几步,把儿子给他。
这么一靠近,历墨淮便闻见了奶香的味道。
他下意识往星瑶胸口看过去...那里,比起以前倒是大了,湿漉漉了一小片,那是......
历墨淮的视线被黏住了。
喉结轻轻地滑动,他舔了舔薄唇,眸子里都是星瑶白色的吊带上胸前那片湿的地方。
他的脑海里忽然龌,鹾地闪过她给儿子喂奶的景象。
臭臭吸着她的,那么、那么...那白花花的细嫩肌肤就这么塞满了历墨淮的脑海。
他整个人立时热的不行。
就连把儿子抱在怀里,臭臭兴高采烈地在他白色的衬衫上糊了一滩口水历墨淮都没反应过来。
眼里,只剩下太太......
星瑶自然也注意到了,胸前本就湿漉漉的难受,此刻被他这样一看,文胸下面,立时就紧缩了一下。
“流,氓!”
星瑶脸红滴血,瞪了他一眼,连忙抬手捂了自己的胸前,转身跑回卧室去了。
身后,那道视线还在看着她,滚烫滚烫的......
......
星瑶‘砰’一声关上房门,打了倒锁,这才背靠着门板吁吁地喘气,想到刚刚历墨淮盯着她胸口看的眼神,一张脸登时就热了起来。
心头砰砰乱跳。
好歹在一起那么久过,那样的眼神,星瑶自然也是知道的,那么的...赤果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孩子的缘故,刚刚被他那样一看,星瑶觉得自己......
她觉得羞耻。
只是被他那样看了,身体就有了羞耻的反应!
星瑶咬唇,恼恨自己,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换上,又在房间里缓了十多分钟。
直到心跳渐渐平静下来,她才开门出去。
......
客厅里只有历墨淮一个人,臭臭和李嫂都不在,大约是李嫂带着去外面散步遛弯了。
历墨淮指尖夹着烟,这还是出院以来他第一次碰烟。
历墨安在他出院的时候就千叮咛万嘱咐过,要他千万千万不要碰烟酒,好好将养身体。
可是今天,他却破例了,为了一束花。
历墨淮问了李嫂,李嫂人老实,再说也挨不住他这样冰冷能冻死人的眼神,老老实实就把jon给供了出来。
再说其实也没有什么。
那位英国酗子性格爽朗,和这周围下至三岁上至八十岁的人都能聊得来,虽然他最近好像是在追求顾小姐,可人家清清白白的呀。
李嫂在他的威压下,赶紧用婴儿车推着臭臭出门遛弯去了。
星瑶眉心沉了沉,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好似就连空气,都蒙了一层诡异和奇怪在上面。
她站在身后,看着历墨淮夹着烟吞云吐雾的,终究还是忍不住走过去,“别抽了。”
身体好了吗就抽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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