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点,我如约来到前湖宾馆609号房。
按响了门铃,出来开门的却是一个年轻人,上下打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你就是杜旺龙?”
刚开始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直到听到他的问题,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走错。
我原以为今天的见面仅仅只是丈人与女婿的一次私人见面,没想到居然有外人在场,心情不佳的说道:“我是。”
而这时,听到声音的艾丽思的父亲从宾馆的房间里面走出来,对那个年轻人吩咐道:“阿桂,你到外面走走吧。”
原来这个年轻人是我老丈人的保镖,看来这两年艾丽思的老爸官场上春风得意呀,官是越当越大了,连出门在外都需要请保镖。
这个保镖果然很听话的离开,宾馆的房间里面只剩下我和艾丽思的父亲两个人。
跟上一次的见面,时隔几个月,我发现艾丽思的父亲跟上次见面相比,又变得苍老了许多,即使他那一头头发被染成了黑色,我也看得出他额头上的皱纹又增加了许多,甚至眼神中都掩饰不住的疲惫。
我进门之后,因为实在不知道是称呼他“爸爸”好,还是称呼他“伯父”好,所以我选择了什么也不开口。
而他,似乎也不想听我叫他,一进门便从酒店里头的保险柜里面拿出一个秘码箱。
箱子一打开,我就看到里面一摞摞厚厚的人民币,初布看一眼,估摸着足有一百来万。
“这里是一百五十万,只要你肯离开思思,我会再给你两百万。”艾丽思的父亲跟做交易一般的跟我说道。
我猛然间倒吸一口冷气,心里面不由觉得好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到这样做父亲的,居然花钱让女婿离开自己的女儿,如果我要是曝给记者,绝对可以算是一条奇葩新闻。
“呵呵,伯父,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踏入宾馆的大门心中还怀着几分忐忑,现在心里面却只有对眼前的这位老从嗤之以鼻。
可艾丽思的父亲明显脑回路不跟我在同一条线上,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嫌少?”
“酗子,人不要太贪婪,我知道你现在就算是混到了明星的位置,这三百五十万也需要你不少的时间才能挣到。”眼前的男人认定了我是贪图钱财才跟艾丽思结的婚,当看到我始终毫无反应之后,又问道,“那么,你想要多少?”
“我一分钱也不要!”我气愤的说道,“您这不仅是在污辱我,更是在污辱艾丽思,难道你以为我跟艾丽思结婚就完全是为了钱?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爱思思,我想跟她过一辈子!”
可是艾丽思的父亲却用蔑视的语气对我说道:“年轻人,别在我面前耍什么滑头,像你这样来历的人我见多了。如果你刚走出校门,跟我谈什么爱情,我或许会相信你,但你也是个在娱乐圈混迹多年的男人,你觉得这句话可信吗?”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不需要你来相信。别说你出三百万,就算出三千万,我也不会跟艾丽思离婚。另外跟你说一句,我也会挣钱,说不定我将来赚的钱不比你们艾家赚得少,不要小瞧人,其实你并不了解我!”头一回我用同样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艾丽思的父亲,语气跟他一般强硬,头一回我觉得自己可以跟眼前这位气场强大的男人平起平坐。
艾丽思的父亲却轻哼一声,“你当你现在拍了两部电影,就可以发达了吗?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信不信只要我打几个电话,你这部电影上映的事情就会变黄,别说将来赚钱,就是能不能拿回拍电影的成本都是一个问号。”
这只老狐狸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我早就猜到他会用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但我也很有自信的说:“你如果想这样做,我也拦不住你。但你一定不知道,艾丽思参演这部电影也是以片酬入股的制片人之一,而且她私下里也拿给我三十多万拍电影,那好像是她的私房钱。
如果这部电影毁了,你毁掉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她,以及更多和艾丽思一样的参与者,到头来这些弱势群体一起去上访,说你因为公报私仇而妨碍了一部正常的影片上映,你说你的乌纱帽是不是还戴得稳?”
艾丽思的父亲听我这话,马上脸色一变,哈哈笑两声,又说:“想知一别数月,你居然还学会了威胁我?老夫我在官场纵横多年,靠的不仅仅是人脉,更有自己的能力,你小子想用这种小伎俩搞垮我,少做梦了!”
“我知道我对付不了你,也正如同你现在收买不了我一样,我们活在这个世界里,全凭自己的本事存活。你动摇不了我,我也撼动不了你,所以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办不到!”艾丽思的父亲瞪着眼说道,“你和我女儿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根本没有能力给她幸福!”
“伯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幸福是指什么?如果是指物质条件的话,我觉得你一点儿也不了解艾丽思,如果她真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会嫁给我。而我,也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善我们的物质条件,就目前而言,我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我相信艾丽思跟着我一起生活,会得到幸福的。”
艾丽思的父亲怒极:“你真是冥顽不灵!”
“呵呵,也许吧,但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我不想干涉您,你也别来妨碍我。我和艾丽思将来一定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等她将来生下外孙之后,我们再来看你吧。艾丽思可跟我说了,她最近都不想见到你。”
说完这话,我便扬长而去,一点儿也不在乎艾丽思的父亲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小子,我会让你后悔的!!!”房间里面传来那个老人暴怒的吼声,或许在官场向人发多了号施令,连平常说话都带着命令的口气,而我却全然也不在乎,反而轻轻松松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