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一目十行的扫过,眼眸里掠过一抹的动容。
竟然是对她那几副画稿技巧的指点!
而且在信的末尾,还特意提道,她的画稿,偏于技巧,但是,却失了灵魂!
这一点儿,的确是说中了陈墨言上次给他寄过去的那几副画稿的缺点。
当时她是不服输的重新画。
但心里头未尝没有憋着一股子的气。
画出来的东西她自以为快,甚至是比上次还要好。
但实际上,她自己心里头也清楚,未必就真的是她发挥最好的。
她把信放到一边,坐在那里沉思了起来。
等到她睁开眼的时侯,就看到乔艳不知啥时侯凑到了她身旁,看到她睁开了眼,乔艳有些夸张的笑,“你刚才神游哪里去了呀,我还以为你灵魂出窍了呢。”她一边说一边抱紧了陈墨言的手臂,“你之前说放学和我说这是什么东西的呀,快点说快点说,还有你上次丢的,是不是就这个东西呀,我急着听呢。”
“嗯,就是这个……”
陈墨言抿了抿唇,哪角余光扫到黄一玲几个听到乔艳那句话后都隐隐朝着她这里瞟过来的眼神,她心里头想了想,便索性点头道,“我上次说是给我妹妹的画,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是我一位老师让我画的关于孝子的服侍装设计稿,他想看看我画的东西,要是可以的话拿去参赛,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丢了……”
“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你,那你当初怎么不和老师说啊。”
乔艳满脸的怒其不幸,伸手戳了下她的额头,“你你这个笨蛋。”
对于乔艳的话,陈墨言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要是自己说的严重些。
老师调查的力度肯定会加大的。
说不定那些东西就能找回来了呢?
“真是笨死你了。”乔艳扫了她一眼,眼珠子转了转,看到自己宿咐里头另外的几个女孩子脸上都露出几分震惊和诧异的表情,知道她们也是被陈墨言刚才说的话给惊了一下吧,她心里头撇了撇嘴,回过头白了眼陈墨言,“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给错过了,笨死了,以后你别说认识我啊。”
“好,我不说,咱们不认识。”
陈墨言从善如流的话听的乔艳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我懒得和你说话。”
然后她一滚,直接就挪回了自己的被窝里头。
陈墨言忍不住勾了嘴角,这丫头。
倒是不远处的黄一玲,看着她们两个人,突然呵的一声轻笑,“乔艳你刚才说的也不对呀,我觉得呀,估计陈墨言是担心自己画的东西入不了人家的眼,不敢大声说呢,不然丢了脸面,多不好?所以说,我是觉得呀,那东西丢了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儿?丢得陈墨言你丢脸呢,你说是不是呀?”
“哦,你让我说什么好呢,难道想让我说,以后你丢点东西啥的,我不但不帮着你找,不帮着你着急,相反的,我还得告诉你,别着急,那东西反正你也用不着,说不定哪天还得害你出事或是受伤或是啥的,所以,丢了正好,更好?黄一玲,你是想让我这样和你说吗?”
扑吃一声,乔艳忍不住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笑出声来。
没想到陈墨言平时默不作声的,老是给人一种文静沉稳的感觉。
如今这说话损起人来,也这样的嘴毒啊。
她眨眨眼,笑嘻嘻的朝着黄一玲看过去,“黄一玲,你怎么知道言言画的不好啊,说不定画的很好呢?”她一边说一边歪了下头,笑容里多了几分的俏皮,“还是说,你见到过言言的那几张画稿,所以才觉得言言画的不好,不能入人家老师的眼?”
“你胡说什么呢,我啥时侯见过她画的东西啊,乔艳你可别乱说话。”
黄一玲的眼神一厉,紧绷的脸上多了抹怒气:
陈墨言上次的几张画稿除了她自己,宿舍里可没人知道这事儿。
能见过的,除了陈墨言自己本人。
更是只有那个偷了她画稿的人!
乔艳这么一说,岂不是等于直接说她偷拿了陈墨言的东西?
这个锅,她可不能背!
“没见过就没见过嘛,你这么激动生气做什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心虚了?”
乔艳说的有些不以为意。
事实上她也真的没多想,至于黄一玲刚才心里头想的什么指责她偷拿了陈墨言的东西这些话。
她要是问乔艳的话,乔艳绝对会很是真心真恳的告诉她。
——自己刚才也就是话赶话的,才说出了那么些的话。
至于什么暗里的含义啊,指责啊什么的。
啥都没有!
同时,估计乔艳还会很无辜的和她说一句,你想多了,真的,亲。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吵起来,陈墨言赶紧对着乔艳摇摇头,制止了她,才把头转向一脸愤怒激动的黄一玲,对着她扬扬眉,这才淡淡的一笑开了口,“你想多了,刚才乔艳她也不过是随口一说。”顿了下,她又悠悠的加上一句,“关于那件事情,我那天当着宿管老师的面儿就说了,已经结束了,那就是结束,我不会再去猜测或是凭空的追究谁,毕竟,咱们还是一个班,一个宿舍的。”她看着黄一玲,语气淡淡,却也是说给宿舍里另几个女孩子听。
她看着大家,笑了笑,把头扭开了去。
示意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其实,陈墨言心里头却是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要是被她逮到了证据,她肯定可着劲儿的追究!
一拨的话题有些沉重,不过在被陈墨言放了那么一席话果断的结束之后,几个女孩子尴尬了一会,便有人小心的转开了话题,没一会的功夫,这宿舍里头再次响起了女孩子银铃似的响亮笑声,而笑声中,被陈墨言压着背单词的乔艳却是一脸的苦恼,不过是背了几句话,她便苦哈哈的一张脸看向陈墨言,“让我先背其他的好不好?”
数理化啥的。
哪怕是历史思想品德物地理的,她都能背呀。
可就这天文般的英语……
陈墨言扫她一眼,轻轻的点头,“好啊,不过今天老师教的那一课,你睡前得背下来。”
“陈墨言,你你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我陪着你啊,你什么时侯睡我就什么时侯睡,你放心吧。”
乔艳,“……”
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死命的背吧。
还别说,在陈墨言这种高压似的紧盯下,等到一周后的英语小测,乔艳的英语成绩竟然破天慌的及格了。
及格啊。
乔艳当时乐的就跳了起来。
那开心的样子看的站在讲台上本想着训她的英语老师都忍不住扭过了头。
就让她得意一会好了。
下课后,乔艳抱着陈墨言直乐,“陈墨言,谢谢你啊,哈哈,我英语及格了。”
她真的把英语考及格了呀。
真好!
陈墨言伸手推开她,“你的口水都要喷到我脸上来了。”
正在兴奋中的乔艳也不理她这话,仍自顾开心着。
陈墨言看着她蹦跳着和个孩子似的身影,摇摇头抬脚跟上去。
北方的冬天黑的早。
不过是六点钟,整个陈家村都沉浸在夜色中。
陈家。
一盏昏黄的油灯下。
陈敏坐在那里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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