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亲父女二人,何必如此。
顾衣依旧没动,是顾至远快步走了上来,林嬷嬷只好行礼道:“国公爷。”
顾至远摆了摆手,让林嬷嬷下去,顾衣见了顾至远脸上没有太多表示,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上的白玉手镯,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容道:“姐姐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父亲不在莲院好生的安稳姐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语气争锋相对,丝毫没有一个女儿对于父亲的敬重!
她果然是跟着自己去了莲院!平日里这个女儿的性格就桀骜不驯,处处和自己作对便就罢了,如今连他的行踪都过问,还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原本是想跟顾衣好好的讲讲道理的顾至远也被顾衣的语气激怒,冷哼一声道:“你姨娘和你姐姐对你处处忍让,可是你非但不感念她们的恩德反而步步紧逼,扰的这家宅不宁且不思悔改,顾衣我是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他叫顾南月为月儿,叫她为顾衣,亲疏之别,当下立分!
父女二人,当真是如同前世的冤家,一见面就是刀光剑影,从未好好的说话过。
见顾衣依旧是在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上的白玉镯子,心中不悦更甚,“今日分明是你的错,你将你姨娘和姐姐逼到那样的绝路上,可是你姨娘还处处为你开脱,顾衣,听了姨娘的话你有何感想!”
今日分明是顾南月在宴席上出言挑衅于她,也是顾南月在宴席上举止失礼。他倒好,非但没罚顾南月反而将一切的责任都算在了她的身上。
同样身为他的女儿,可是这般无任何原则的偏袒,顾衣不由的想笑。
而她真的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