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语气有些嘲弄,当着众人的面就这般问他。
“你此话何意?!”
“这等做法与那严刑逼供的弄官有何区别?”
钟白淡笑着问,虽是淡笑,但那笑容,却是极度明显的嘲弄。
“你!放肆!你快给老夫下去!这里有你什么事?!”
钟白没理会他的怒吼,而是转过身子面对着数千将士。
“众位将士们!这便是你们的大将军,便是用此法子来逼你们,越是狠厉,对你们便越是怀疑,你们可会觉得冤?如此奋力的训练,到头来却要遭他怀疑。”
“人家东陵的这位王爷宁肯受这皮肉之苦也会护着他的人……与东陵的王爷比起来,你们的大将军可是要逊色许多啊……”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给老夫闭嘴!”
钟白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凌大将军激动的迅速打断。
“这里是老夫的军营,哪里由你在这里放肆?!”
凌染站在一旁,内心纠结至极,父亲怎会总是如此冲动,此刻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如此说子白,便是否决了子白之前为军营所做的一切了。
而子白的功劳可是有目共睹的,父亲这是否决了一切。
“父亲!您不能这般说子白,子白他可是为军营立下了不少的功劳,您如此说,是将他之前为军营所做的一切都摒弃了啊!”
“你这臭小子,是越发不成器了,怎可还帮着外人来反抗你爹!”
“父亲!子白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您怎可这般说他!”
凌染此刻什么也没有想,心里只想着要帮助他,要护着他。
钟白看着身旁极力与他父亲反驳的凌染,心里很复杂。
她本就知道那凌大将军从来都与她过不去,可没想到他的儿子却这般护着她。
而此刻,站在下方的众将士们,脸色也都有了复杂的变化。
“来人!将他二人给老夫拉下去!”
凌大将军怒吼道。
可是,久久都没有人上来。
所有人都这般看着,没有人上前来。
凌大将军觉得越发没有面子。
“怎么?!都反了!连老夫的命令都不听了?!”
虽然心里觉得凌染说的有些道理,可是此刻在这里,他是如何都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若真是妥协了,那他这大将军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依旧没有人动分毫。
此刻,钟白忽然觉得手中的剑抖动了两下,不知是幻觉还是怎么,她的注意力也越发紧张清醒起来。
紧接着便感受到那苍月剑在手中不停的抖动着。
猛地睁大眼睛,却从侧方看到一个暗影飞了过来,速度快到让人察觉不到。
可是,钟白却察觉到了。
而那方向却是朝着凌大将军飞来的。
凌大将军此刻正处于盛怒中,哪里注意到这个。
钟白冷眼看着,没有动作,射死吧,射死了倒省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