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还想问你,跟着了魔似的。”
着魔?
风沐雪心下有些奇怪,她看了眼周围,到处鸟语花香,树木翠绿,哪里还有刚刚那阴森恐怖之感,“这是哪里?”
“不认识了吗?本王不是带你来过很多次吗?”一道熟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身旁响了起来。
风沐雪转过头来看,哪里还有白易俊的身影,这人穿着一身雪白的上衣,黑眸虽然冰寒却带着一抹似水柔情,那微微上扬的唇角都充满了宠溺。
“傻丫头,不认识本王了吗?”
他朝着风沐雪伸过手来,风沐雪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景薄玉?”
景薄玉深邃的眼眸依旧是温柔一片,他看着她温润如玉微微点头,“是我,我回来了。”
“景薄玉……”风沐雪有一瞬间迷茫,脑子里的记忆也变得混沌,“我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
“今天是我们的成亲典礼,你忘了吗?”他的手冰冰凉凉盖在她的手上,那笑容仿佛能够让冰山融化一般。
“成亲?”
风沐雪有些不敢相信,她发现不知何时景薄玉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片血红,她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这往自己身上一看,也确实是一片血红。火红的嫁衣。
她的周围场景也变了,哪里还是鸟语花香翠绿一片,而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
她的面前是一面镜子,镜子中的自己穿着火红的嫁衣,美得不可一物,只是那双原本灵动的眼有些迷离。
旁边烛火在微微摇曳着,几许灯光照射在她身上,没有影子只有很长的拖地的长裙,她白皙的皮肤被这红色的嫁衣承托的越发美丽了。
头上的流珠一颗颗的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低沉迷幻的声音。
“走吧……”
景薄玉牵起她的手,那深邃的黑眸里是一片柔情。
“去哪?”风沐雪扬着唇看着他,这人就是他未来的夫君吗?
“我们去成亲啊,傻丫头,你忘了你可是本王一生一世的王妃了吗?”
风沐雪跟在他后面,他所有走过的地方都是一个雪印,小小的她踏在他走过的雪印上,一步一步很认真的 在跟着他走。
这条路不知道通向何处,也不知道何时是尽头,要走多久,但是她就是如此的义无反顾的跟着他。
突然前面停了下来,她直接撞了上去。
那穿着血红嫁衣的男人转过身来,一把握紧她的手。风沐雪一阵吃痛,“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朕还想问问你做什么,说为什么三天不下床,不吃不喝,你就这么在意二哥吗?为了他你生或者死都无所谓是吗?”
“景曜寒怎么是你?”风沐雪挣扎着,她记忆一片混乱,刚刚好像有谁在这里。
是谁呢?
“呵,朕若是不在,怎么会知道你做了什么?”景曜寒一双眸子盛满了阴沉的恐怕的光芒。
他冰冷的唇角都布满了暴戾残酷,他一把捏住风沐雪的下巴,厉声道,“朕说了,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天涯海角你都别想逃出朕的手掌。”
“你放开我。你做什么?”
风沐雪推着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步伐极快,“跟我成亲。你是朕的后,朕的女人。谁也休想抢去。就算是二哥也不行。”
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暴戾。
以前?
风沐雪脑子里混混沌沌,以前她见过他吗?
为什么是以前?
以前是哪里?
她甩了甩头,拉着她的人哪里还是个暴戾的男人,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个孝。
那小男人盯着她黑眸分明,“你这女人,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你是谁?”风沐雪微微疑惑,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小男孩朝着她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坐在地上。
“刚刚你干嘛替我去打架,你不羞吗?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和孝打架。你可别说出去你认识我景曜寒,我景曜寒打架从来不需要帮手的。”
“打架?”风沐雪蹲在他旁边眼底带着一抹怪异,“我只会杀人,从不会打架。”
“什么?”小曜寒看着她,然后大笑出声,“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你才多大?十三岁吧,不过也是我母妃说等我十三岁时,就可以纳妃了。”
“十三?”风沐雪低头看着自己,手变小了,身上穿着的不知道是哪里的衣服很是奇怪。
她有些不解,也不知道为何就这么坐在了小曜寒身边撑着下巴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要纳妃?”
“其实我不想……”小曜寒眼底带着一抹失色,“我想成为像二哥一样的大人,我才不要被这儿女情长所困,我是要做大人的人。”
“噗,做孝不是很好嘛,总比我好啊……”
“你不也是吗?”
“不啊……我是……我是……”风沐雪打了打头,半天都没有说出来,她是谁,因为她也迷茫了,她是谁呢?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是……”
“雪儿,快跑,千万不要被人发现,快跑,带上这个玉佩,你的夫会来找你的。快走。”风沐雪还愣在原地,身旁哪里还有小曜寒的模样,那是她记忆力最模糊的人了。
她的父母吗?
应该是吧。
可是为什么她看不清呢?
她手上接过一个温热的鱼形状的玉佩,这两条鱼的玉佩仿佛在哪里看见过呢?
是在哪里呢?
“生还是死,看你造化了。若是三年内你能在这活下来,未来就是我的得力助手,生死有命,听天命吧。”
风沐雪被一个男人给扔到了一片漆黑的地方,她的手脚都变得十分的小。
这里的场景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地方是炼狱岛。
炼狱岛!
风沐雪一惊使劲的跑着,果不其然刚刚她所在的位置冲出了一匹饿狼。
“可恶。”小小的她眼底却是一片杀意,为了生存而活下去。她仿佛一个行尸走肉一般,从一开始的害怕渐渐变的不得不去面对,慢慢的她眼底的温和都退化了。她活着又仿佛死了,一个个的场景切换,她成了那个男人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