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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博言这话,沈嘉遇一下子就愣住了。
是啊,如果父亲知道这件事,那么母亲她知不知道?
当年母亲忽然发疯,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父亲的事情,加上沈家差点惨遭瓜分的下场,
而受了打击才会发疯的。
可眼下听陆博言这么一说,沈嘉遇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会不会母亲发疯的原因和这件事有关?因为接受不了,所以才……
想到这儿,沈嘉遇皱眉,语气严肃的说:“如果我母亲之前知道这件事,那你现在更不能进去!”
陆博言不以为意,“是不是知道,我进去就清楚。”
“你想试探我母亲?!”沈嘉遇沉着脸,表情明显不情愿。
毕竟那是他的母亲,他可不想让她被谁伤害了去。
“若是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是这是最直接的办法。”陆博言认真的说,
他转眼看着花园里面的环境,好半天才有补充道:“嘉遇,就当为我解惑吧,这件事很重要。”
说完,陆博言转眼望着沈嘉遇,眼神很坚定,隐隐透着势在必得的架势。
其实,他对沈嘉遇是有所保留了。
来这里的真实原因,固然是试探黎洛,看她是否知道自己这个私生子。
还有个原因是,陆博言早上接到的那通电话,是派去查当年那些事情的人给的反馈。
当年车祸真相,某些蛛丝马迹指向沈嘉遇的母亲黎洛。
所以,陆博言想来看看黎洛,看她见到自己时的反应。
顺便看看,她到底是真的疯,还是装的。
沈嘉遇不知道这些隐情,内心很是纠结。
内心挣扎了片刻, 终于,沈嘉遇还是答应了,“好,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妈她连我都不记得了,确切的说是记得小时候的我,长大后不认识,她应该也不会记得你。”
陆博言嗯了一声,没说话,心头悬着的石头却悄然落了地。
……
黎洛在疗养院呆了几年后,似乎变乖了很多。
这段时间住在家里,也不会随便乱跑,整日在屋子里待着,拿着她的毛线球一边念叨,一边织毛衣。
陆博言随着沈嘉遇进屋之后,缓缓来到了黎洛所在的房间。
抬眸望去,一眼见到黎洛正坐在房间阳台的摇椅上,正在那儿低头织毛衣,看起来很是安静。
“妈。”沈嘉遇喊了声,迈步走了过去,“您还记得博言吗?他来看您了。”
话音落地时,陆博言缓缓走过去,目光一直紧缩在黎洛的身上,尤其是她的手。
听到沈嘉遇的话,黎洛动作微微一顿,停下来了,还捏着织毛衣的针,她抬头看着沈嘉遇,
看了好久好久,然后忽然笑了,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傻兮兮的问着:“你是谁呀?”
沈嘉遇皱眉,随后,转眼看向陆博言,表情不言而喻。
陆博言盯着黎洛看了看,缓缓开口:“伯母,你好,我是博言。”
他声音清淡,并没有像往日说话那般显得冷漠,已经算是很温和的态度了。
但是,黎洛转头看见他只会,眼神瞬间变得惊恐无比,就仿佛是见了鬼一样。
“啊!魔鬼,魔鬼!他要杀我,他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一边扯着嗓子大喊,一边缩在椅子上,还用手里织好的毛衣挡住头部,看着就仿佛受了惊吓的孝子。
沈嘉遇见状,急忙上前安抚母亲。
“妈,没事,这是我朋友,是博言,以前经常来家里玩的,你忘记了吗?!”
然而,沈嘉遇越说,黎洛显得越害怕,浑身都在颤栗,抱着自己的头,声音发颤的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妈,没人伤害你!别怕!”沈嘉遇把黎洛揽在怀里,回头看向陆博言。
陆博言犹豫了几秒,转身离开。
走出去的同时,陆博言的目光扫过房间里布置,留意到床头柜上有一部手机。
……
过了一会儿,沈嘉遇安抚好了黎洛的情绪之后,才从房间出来。
陆博言站在客厅,并没有坐,只是立在茶几旁边,静静的望着电视柜上的全家福。
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过去,便见到沈嘉遇缓步走出来。
“怎么样,情绪还激动吗?”
沈嘉遇没回答这个问题,无奈道:“前阵子她受了袭击,精神受刺激了,见到陌生人就会这样。”
“抱歉,没想到她看见我反应会这么大。”陆博言淡淡的说。
沈嘉遇不知道说什么,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冷冷的说:“这件事没什么好求证的,我不想让我母亲因此再受刺激。”
陆博言仿佛没听见这话,忽然问:“她会用手机?”
沈嘉遇愣了片刻,“你指的是床头柜上放的手机?”
“嗯。”
“她习惯抱着手机睡觉,说我……父亲会打电话给她。”瞥见陆博言满是怀疑的眼神,
沈嘉遇挑眉道:“你是怀疑我母亲用手机联系什么人,做出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
陆博言摇头,“那是你猜测的,我没这么想,只是有些好奇。”
“她只会打开播放器听歌,整部手机里只有一首歌,是小时候唱给我听的儿歌,
说我小时候睡觉一定会听这首歌,除此以外就是用来等电话,但是,她这个手机从来没有等到过电话。”
见到沈嘉遇说这些话时,表情有些郁闷,陆博言知道他应该是心里不高兴了,没再多问,嗯了一声,说:
“谢谢,打扰了,好好照顾你母亲。”
说完,转身往外走。
沈嘉遇犹豫了几秒,下意识跟上去,不冷不热的问:“上次的事情,那几个人一口咬定是你,你怎么解释?”
“这件事应该是朱敏姿或者陆谨言指使的。”陆博言头也不回的回答,顿了顿,又说:
“缺的是证据。”
“那是你的小姨!”沈嘉遇有些讥讽的说。
“我跟她从来不是一路人,而且,我和你说过,我没有伤害她的动机。”
“若真是你说的那两人,你认为,我需不需要把他接回来?”沈嘉遇忽然问。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陆博言清楚,这个他,指的还是沈幸之。
意识到沈嘉遇话语里的转变和别扭,陆博言心中苦笑,转头望着沈嘉遇,“不需要,他在那里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