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再往前走,就是雪国的边境了。”暗影拉住马,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心中涌上一股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其它什么情绪。
“嗯。”冷冽冰冷的声音响起,再次踏回故土,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走吧。”
“是。”
当一行人刚要驾马继续赶路时,凌乱的马蹄声从不远处响起,数十名穿着铠甲的骑兵突然出现在山坡朝冷冽的方向急速的前进。
飞扬的尘土掩盖住了骑兵的相貌,暗影瞬间就挡在了冷冽的前面,其余寒洛轩的暗卫也护在其身侧。
原以为是冷烁的人马,怕有埋伏,谁也没有轻举妄动。直到骑兵来到跟前,暗影看清面容才放下心来。
“末将吴超参见将军。”领头的骑兵翻身下马对着冷冽跪下行礼道。
“起来吧。”冷冽皱了下眉,对于吴超的出现有些怪异,“你来这里做什么?”
“回将军……”吴用站起身,没有立即回答,反而顿了下,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抬头就撞入和记忆中一样的冰冷眼晴中,仿佛能冻结一切的眼神,还是那样威风凛凛。把手紧握成拳,闭上眼晴后再睁开,眼中的纷乱已消失,留下的只有坚定,缓缓开口道:“末将是奉命来‘请’将军回去的。”
此话一出,马背上的冷冽面无表情,猜测不出在想什么。反倒是一下就明白话中意的暗影,对于吴超的话简直难以置信,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吴超打断了。
“如果将军不从,西边有张仁的兵马,南边有埋伏的箭羽营,一旦发出信号,他们便会开始攻击。”吴超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只要拦住末将,便可以从东面离开。”
没想到吴超会说出这一番话的暗影冷静了下来,等着冷冽的决断。
“不后悔?”冷冽看着挺直身板的吴超问道。
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冷冽眼晴,仿佛立下某种誓言一样,吴超一字一顿的道:“不后悔!末将甘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冷冽的冰冷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赞赏的语气,也直视着吴超的眼晴缓缓道:“定不负所望!”说完便朝东面驾马而去,暗影紧随其后。
影土让三人跟着冷冽先行离开,自己则是和四人留下“演”完这场戏。
“你们不是将军的人。”见冷冽离开后,吴超转过身看着一身黑衣的影土很确定的说道。倒不是他知晓所有冽将军的人,而是在自己说要“带”走冽将军时,除了暗影之外的八人全部无动于衷,还隐隐有一种看好戏的既视感。
“确实不是。”影土淡淡回道,本来以为冷冽回到雪国会孤立无援、举步维艰,看来比想像中好一些。
“那你们是谁?怎么会在冽将军身边?”吴超显然想要追问到底。
“帮你们将军的人。”影土刚说完就见西边和南边隐隐有人来的迹象,看了看还充满戒心的吴用缓缓道:“不过现在,这场戏应该开场了,得罪了。”
话音刚落,吴用就发现眼前的影土消失不见,一眨眼过后,就见影土突然出现在身边,然后就感觉肩膀上疼痛袭来,瞬间飞了出去。
其余的骑兵对于自己统领的做出这样的选择一点都不意外。当初接到这个命令时,大家心里都很抗拒,曾经冽将军带领着他们在战场上杀敌,如今却要背弃他,这怎么能做的到。然而命令毕竟是命令,他们只能服从。所以当统领决定站到冽将军身边时,他们也决定要和统领同生死,共进退。
不过统领被打飞出去这件事情是始料未及的,眼神一怒,手中的剑瞬间拔了出来,就要围攻上去。
“等一下。”站稳的吴超发现除了有些痛外什么事都没有,依稀间听到有两路人马朝这面过来的声音。
明白了影土突然的举动,吴超用眼神示意了骑兵:配合他们。然后自己硬生生逼出一口血。
骑兵们看懂了统领的眼神,便装作要攻击的样子被其余几个暗卫攻击,也硬生生的逼出一口血。
“后会有期。”影土留下这一句话后,五人朝着东面的方向驾马而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吴超没有管嘴角的血迹,反而捂住肩头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其余的“受伤”的几个骑兵也纷纷效仿。
“吴统领,这是什么情况?”张仁欠扁的语气传来,鄙视的看了看受伤的吴超,“带着这么多人,连一个受严重内伤的人都抓不住,看来你这个统领应该要换人当了。”
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的吴超咳了两声,嘲讽道:“张大人这么有能力,为何躲在远处?不自己去抓人?现在才来逞英雄,算什么本事?”
“好你个吴超,你这个统领真的是不想当了!”被激怒的张仁指着吴超怒吼道:“等我回到雪域禀明二皇子,你故意放走冷冽,看你如何狡辩!”
“哼!”吴超不在意的冷哼一声,“请便!”
张仁看到吴超身后的骑兵们,虽然有的受伤了,但是还是不能小觑,自己带的人马明显打不过他们,箭羽营肯定也不会帮着自己,现在在这里和他们僵持,吃亏的绝对是自己,于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吴超,带着自己的人马转身就走。
箭羽营的人一直没有参与,不过由于他们的视力比平常人的要好很多,所以这面发生的事情虽然没听到说话,但是大概发生了什么还是看的差不多。
看了看“受伤”的吴超和其余骑兵们,不得不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忠于自己内心这件事情让箭雨营的人很佩服。
“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的。”箭羽营的统领迟也拍了拍吴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谢了。”吴超也不管迟也是真情还是假意,客气的回道。
迟也没在继续说什么,两个统领都召集好人马收兵回雪域,毕竟要抓的人已经不在了,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呢。
一阵大风刮过,凌乱的马蹄印消失殆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风声似乎在诉说这什么。
鲜红的血液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的刺眼,六条紫绫瞬间抽出,流出的血水慢慢的汇聚到一起。
独孤潋嫌弃的将六根紫绫扔掉,好像沾染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冷冷的瞥了眼怒吼的人,毫不在意的说道:“只不过为民除害罢了。”
唯一存活的七煞眼睛通红,似乎要滴出血来的看着独孤潋,森然阴冷的声音从面具中传出,“你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哦?是吗?”独孤潋笑着嘲讽道:“就是不知道少了六条腿的蜘蛛还能做些什么?”
看来要动用禁术了,七煞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看着倒下的六人,兄弟们,等着,我这就给你们报仇。
只见七煞抬起双手,心中默念口诀,在地下汇聚成的血水摊全部吸入到七煞体内,脸上的面具瞬间爆开,只见长着和婴儿一样的脸出现在视野中,不过本应是粉白的脸庞,因为吸入的血水变成的红色,整个人怪异的不得了。
“这算是‘鹤发童颜’?就是面色不怎么样!”独孤潋虽然还是嘲讽的语气,但是还是从眼前七煞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能把六煞杀掉绝对不是侥幸,而是经过独孤潋绝妙的算计。虽然知道自己的毒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还是在空气中撒入了一些能使人反应变迟钝的药,因为药效是细微渗入,循序渐进的,所以很难察觉到中了毒。
在七煞准备摆剑阵的时候,独孤潋就意识到时机已到,所以先是出手将剑阵破坏,接着便用凤舞天华瞬间干掉他们。
“呵……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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