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名字的古鹤涛终究是变了脸色,就连一直站在一旁的古微希都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眼中闪过恨意的光茫。
“这沈妤是谁?”本还在赞赏古鹤涛的人们注意到他们父女二人面容微妙的变化,很是好奇,就连声音都没放低,让大部分人都听到了这个问题。
不过听到归听到,他们也没听过沈妤这个名字,七嘴八舌的胡乱猜测着。
“是不是哪个隐士高人?”拿着佩刀的男子首先说出自己的想法。
“说不定是青山派子弟。”旁边的人作出自认为很神秘的样子,想让其余的人跟着自己的思路走。
“拉倒吧。”一个粗狂的声音立马反驳到:“青山派那些个龟儿子老子可都知道,但从来都没听过一个叫沈妤的。”
“哟,前几日古魁门还不承认暗中刺杀青山派的弟子,怎么今日却这么信誓旦旦的说都知道。”旁边的人想到底是谁在拆自己的台,顺着声音找了下,发现说话的人是那日在街上人,于是毫不客气的回讽过去。
“老子没干过,干嘛要承认,哪像你们沼嗜宫的人,除了挑拨离间,样样上不了台面。”古魁门的人冷哼一声,分明瞧不起沼嗜宫的那群人。
“都是一群乡村野夫,还好意思来这现眼。”
“你有种再说一遍!”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让我说我就说。”
……
抱着看热闹心理的众人都没有去阻止,原以为这两个门派剑拔弩张,可以有一趁戏看,谁知却被一个轻柔的嗓音给破坏了。
“我知道那人是谁。”说话的人抬头看了眼那抹青色的倩影淡淡道。
“这风云宫的人也来凑热闹?”看热闹的人群中传出一句调侃。
不过风云宫的人好似没有听到那句话,继续说道:“沈妤,是古鹤涛已过世的妻子。”
“什么?”明显有人不信,惊呼出声,“过世的妻子怎么让古庄主变了脸色?”
“传闻中古庄主可是爱妻如命啊,所以自从妻子过世后,有加无已的将爱意倾注古微希身上,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不会吧,这古庄主的人品可是有目共睹的,能有什么事。”
“那他听到过世妻子那么紧张干什么?”
……
台下的人们“吵”的不可开交,并没有掩饰的话语全数落到了古鹤涛的耳中,看着笑意满满的夜无痕,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这两人只要一出现准没好事,如今不光同时出现,还外加一个魔教教主,先不说他们怎么搅和到一起,难道他们是查出了什么?
哼,古鹤涛眼睛一寒,不管他们查出了什么,都不能阻碍我计划。想着他就恢复冷静,打算先解决眼前的事情,于是口气有些不好的说道:“在老夫女儿的招亲的日子里提起老夫的亡妻,似乎不太妥当吧。”
“哦?”独孤潋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女儿招亲的日子里提到自己的娘亲,如何不妥当了?在下可要好好请教一下古庄主,难道庄主认为自己的发妻见不得人吗?”
“老夫可从末那么认为过,老夫对发妻的心日月可见。”说着古鹤涛甩了下衣摆,似控诉般对着三人说道:“几位来势汹汹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招亲的,倒像砸场子的,如果真是这样,可别怪老夫将你们‘请’出去!”
“庄主这话真是冤望在下了。”独孤潋一脸惊讶的表情,像是没想到古鹤涛会这么说,“尽管在下不知晓其余二位的想法,但在下可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求娶令爱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见夜无痕欲言又止的模样,古鹤涛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
“不过在娶令爱之前,在下想要了解一件事情的真伪。独孤潋风轻云淡的模样,丝毫不在意古鹤涛会不会因此对他做些什么。
“呵,想要了解事情,私下找老夫便好,何必在当众提出来?”对夜无痕的行为有些不悦的古鹤涛,话语中竟带着一丝训斥。
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玉扇被独孤潋撑开,轻摇了起来,“在下是看各位江湖人士也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庄主何须在意?”说着独孤潋还转过头朝台下的人笑了一下,“你们说,在下说的可对?”
台下的人因他们对话停止了争吵,虽然还有怨气弥漫,但显然台上的发展更加让他们关心。带着笑容的绝美面容瞬间让他们忘记的夜无痕的性别,像是被蛊惑般,很有默契的齐声回答了一声“对”。其中有些人貌似觉得一个字还不够,在这之后又加了几句,无非是“庄主这么宽宏大度,说说也无妨嘛”“都说了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庄主还会介意这个?”这种话。
骑虎难下的古鹤涛没想到这些个江湖人士会被夜无痕如此轻易煽动,暗骂了句“没出息”,表面上仍是原来的模样,“如果老夫现在继续阻止,貌似会引起众怒,既然这样,那老夫到是要听听,是什么事情,非要在这里说出来。”
“啪”把扇子一合的独孤潋轻声“咳”了两声,“这件事呢,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传闻呢,有一个富甲一方的老翁,这个老翁只要坐在家里,钱财就会源源不断的往家里进。本无愁事的老翁却被一个难题一直困扰着,那就是自己的财产到底给谁继承,毕竟老翁也感觉到自己的时日不多。”
“该不会是个争夺家产的狗血剧情吧?!”才听一会儿的南宫音梦小声喃喃道。
而白沁的注意力都在如何能在这场戏唱完之后抓住独孤潋,所以并没有听清坐在身边的南宫音梦说了什么,到是站在他俩身后的凌绝尘淡淡的瞟了一眼南宫音梦,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老翁呢,有两个儿子。”悦耳的嗓音响彻整个擂台,“大儿子一直帮他打理自己的生意几十年,对他的一切都很熟悉,唯一有一点不放心,那就是大儿子的嫉妒和野心,生怕将他的家产传给大儿子,他的小儿子会在他死后被赶出去。而小儿子呢,尽管是老来子,不过聪慧过人,善解人意,深得他的喜爱,最主要能力并不比他的大儿子逊色,反而更有经商头脑,要是将家产传给小儿子,虽不担心会出现将大儿子赶出家门的事情,但是却怕大儿子对小儿子做出什么事情来。就这样愁了许久的老翁终于在某一天做出了决定。”
“到底传给谁了?”被勾起好奇心的众人们因为独孤潋突然地停止有些不满,开始嚷嚷着。
“对啊,继续说啊,卡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不过也有些人在猜测到底传给了谁,有的说是小儿子,有的说是大儿子,各持己见,所以更想让夜无痕说下去。
瞥到古鹤涛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独孤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庄主不好奇到底是谁继承了家产?”
还没等古鹤涛说话,凤廷忆魅惑的嗓音插了进来,“很明显,当然是传给小儿子,接着派人杀了大儿子,一举两得,根本不需要纠结什么。”
听到这个答案的众人心里不免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真不愧是魔教教主,果然无情无情。
“办法虽是好办法,不过,老翁要是能像教主这么冷血,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了。”料到古鹤涛不会回答的独孤潋只是淡然一笑,继续说道:“老翁将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叫到自己的身边,先是铺垫说了一堆没用的话,接着呢便引出传家产的话题。不得不说,老翁还是念在大儿子陪伴自己的时间比较长,再加上他的担心,所以还是把家产传给了大儿子,不过却也要大儿子发毒誓,两兄弟要和和气气的,在他死后绝对不能做出将小儿子赶出家门的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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