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
我顿时明白他凭什么说这句“不会有什么事”——他又在我这里埋了眼线。
虽然我已经知道他的性子和手段,但每每听到他这种似乎是监视又似乎是照顾的行为,我总是五味杂陈。
跟着他上了车,一路无话,直到他的家里。
昔日我也算是在这个“家”的常客。
尾随着志成云去了书房,管家端来茶水招待,看看我,眼神里全是话,但我却解读不出来。
“你先出去吧。”志成云淡淡地说。
等门关上,管家的脚步声消失,志成云才取了钥匙在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材料,沿着桌子推到我的面前,“看看吧。”
我低头一看,是一份妇产科病历,“商若水”三个字写在上面是如此诡异。
看到“人流手术”四个字时,我的心猛地一抽。虽然我知道若水流产的事,但却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件事。
“你为什么会有…”我问了一半,看到志成云淡然的脸,我忽然感觉自己傻了。
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我的手按在病历上,手指竟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你还没见过他吧?”
志成云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旋即意识到自己的不争气,忙闪躲起眼神,控制住颤抖的手指,“嗯。”
我故作镇定地揭开扉页,彩超上模糊的影子打湿了我的眼眶。
我“啪”一下合上病历,迅速压制住那令我软弱的情绪,不假思索地将病历推了回去,“为什么给我看这些,有什么你就直说了吧。”
他盯着我,目光仿佛要把我的灵魂刺穿。
我不敢直视他,刚避开目光,放在桌上的手就忽然被人握住,我错愕地看向他。
“这件事我脱不了干系,你要怪就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