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东爵站了起来,搂着女人的腰,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轻笑:“好了,我去洗澡换衣服,你先下去吃饭。”
聂时郁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出了书房。
接下来的两天,聂时郁每天上班都在研究厉东爵给她的那一份文件。
内容她大致熟悉的差不多,厉东爵特意交代聂时郁Laura英文发音很清晰,所以两个人的沟通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第三天下午,聂时郁在做最后的总结。
这几天因为忙着厉东爵交代给她的工作,让她忘了傅云箫其实是在做DNA检测的事情的。
直到,那天下午他打过来一个电话。
聂时郁听见来电声音,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机。
看见上面显示的备注时,眸光微微一缩。
她接了起来:“喂?”
那端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阿郁,结果出来了。”
“是不是有关系?”
傅云箫顿了一秒才开口:“嗯,你和聂时音的DNA匹配度结果显示,你们是孪生姐妹。她……应该是你妹妹。”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却又让人难以置信。
电话通着,可是两边的人都没有任何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傅云箫低沉的嗓音才开口:“不管怎么样,现在找到她是最重要的。”
聂时郁的声音明显带着颤音,她有些不能自控,可还是强忍着道:“嗯,你派人去找,一定要在厉东爵之前找到她。”
“好,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如何不要自乱阵脚。”
“知道了。”
电话挂断,聂时郁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她哭,原来这么多年,她都过着和亲人分别的日子,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还哭,原来他和厉东爵之间的仇恨纠葛,真的是无止境的,不是她害死他的母亲,却是她妹妹,无论是受人指使还是处于主观意识,真相就是她是直接凶手。
分离多年,假若真的有一天能够找到,她又怎么能把她推上众矢之的的位置?
聂时郁同样想不通,为什么沈舒芸会知道聂时音是她妹妹,如果是她把她养大的,哪怕是一直让她一个人生活在一所疗养院,也应该是有感情的吧,既然有感情,又为了什么要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借她的双手害死厉威坤的原配夫人,让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女孩儿双手沾上鲜血。
聂时郁在办公室情绪失控的时候,外面发生一阵吵闹的声音。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补完妆之后,努力地不让眼泪再流出来,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她看见了宋君绕……
一向光鲜亮丽妆容精致的宋君绕脸上似乎被女人抓伤了,她正深究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站在一个年长宋君绕几岁的……太太。
很容易就能判断出那女人是典型的豪门太太,五官看起来有些狰狞,像是长期逛商场刁难销售员积累下来的那种长相。
浑身上下都是大牌,可见有多“豪”。
聂时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那女人被人扶起来之后朝着宋君绕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儿。”
作为厉氏公关部总监,宋君绕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冷冷一笑的时候,浑身多出几分妖媚的气质,嗤笑嘲讽之间都尽是风情:“自己男人管不坠来这里丢人,难道老公能被别人三儿了,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哪个男人能看上才是奇怪。”
说完之后她就转了身,明显想要离开。
可是那位豪门太太却一把挣开拉着自己的人,冲上去抓住了宋君绕的头发,一边骂着难听的字眼一边朝她脸上扒去。
聂时郁也跟着吓了一跳,她很快冲了过去,把宋君绕护在自己身后:“这位太太,你有什么问题非要动手解决的吗?”
“你算什么东西?”
聂时郁冷眼看着她:“我是厉氏的员工,这里是厉氏,你在厉氏惹事儿,我们总裁怪罪下来,恐怕牵扯甚广。”
那女人冷哼一声:“你别在这儿吓唬我,这么多年我什么阵仗没见过。”
她说完就做出一副要继续上前的动作,聂时郁大声喊到:“保安呢?”
原本拉着那女人的两个保安已经跑了过来牵制住她,另外几个也都陆续到了。
场面算是暂时控制住了,那女人被强行拉出了厉氏。
宋君绕显示被聂时郁带到洗手间洗了脸,整理了衣服,然后又扶着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喝点水吧。”
宋君绕眼睛里似乎翻着水光,她第一次在聂时郁面前垂头丧气,开口说话的时候也是没有底气的不行:“谢谢你,聂副经理。”
诚恳的感谢。
聂时郁没说什么,也没问什么。
她喝了一口水,低头扶额,淡淡开口:“刚才那女人真是个疯子。”
“可能遇见什么受不了的事情了吧。”
听到聂时郁这么说,宋君绕抬眸看她:“你觉得我像是小三儿吗?”
“不像吧。”
“说的一点都不肯定。”
聂时郁唇角勾出几分弧度:“我们交情并不深,我对宋总监还不算太了解,只是凭着尚且浅薄的认知,觉得你不是。”
聂时郁说的是实话,宋君绕自然也没有过分纠结什么。
“刚才那个女人,是薄远乔的夫人。”
宋君绕淡淡陈述者。
聂时郁听见薄远乔三个字的时候,微微一愣。
薄家是青城的政界担任要员,而薄远乔这个人,外界传言,除了薄情至极这四个字,有关他的任何,都是整个青城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认识薄远乔?”
宋君绕苦笑:“怎么不认识,多亏了他,我才能来厉氏工作。”
聂时郁没再问什么,宋君绕可能觉得她也猜到了大概,也没有解释更多。
“你受伤了,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
宋君绕笑了:“你要旷工?”
“我可以请假啊,顺便帮你一起请了。”
“好啊,谢谢。”
宋君绕是个性子挺直的人,聂时郁说送她去医院,她答应的不但爽快,还把自己请假的事儿都托付到了聂时郁身上。
聂时郁找了相关人员去批假,可是负责人告诉他,厉总裁在她入职的第一天特意交代,以后聂副总请假,都由他特批。
聂时郁无语,可最后还是去了。
她到厉东爵办公室的时候,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聂时郁走过去,直奔主题:“厉总,我有事儿要请假半天。”
“什么事儿?”
“私事儿。”
“你不说出个清楚理由,我就视为你的事情不重要,所以请不请假自然也无所谓了。”
“宋总监被一个疯女人弄伤了,我送她去医院,准假吗?”
厉东爵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按进烟灰缸里:“我不是提醒过你,离她远点?”
聂时郁不以为然:“她怎么了,我为什么要离她远点?”
“她招惹的那个男人娶了个疯子进门,万一哪一天伤及你怎么办?”
听到厉东爵是出于关心自己才善意提醒,聂时郁的气焰下去了些,可是她还是淡淡道:“那男人又不是我招惹的,怎么会伤及我?”
“疯子做事儿,原本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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