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时郁的脚步还没迈出去,厉东爵已经靠在了沙发上,以一种慵懒的姿态开口:“是不打算走了吗?”
“这就不劳厉先生费心了。”
聂时郁话落,作势就要走,可手腕却突然被男人扯住:“护照在城南别墅,晚上过去,我给你。”
“真的?”
“嗯。”
她静了将近半分钟,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男人,然后点头,落下一个字:“好。”
话落之后,眸光微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就又重复道:“厉东爵,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厉东爵看着她,薄唇一动。
……
晚上,城南别墅。
聂时郁五点就到了,站在门口按了门铃,没有动静,她猜想大概是厉东爵还没有下班,于是就直接自己输了别墅密码进去了。
林婶在开元名郡,这栋别墅看起来也不像是请了新佣人。
聂时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决定去给男人做碗面。
十几分钟之后,聂时郁的面做好了。
与此同时,门口处也传来声音。
女人端着面走出厨房的时候,敲看见了正往客厅这边走的厉东爵。
她身上的做饭时穿的围裙还没有脱下,手里端着的面此刻正冒着热气,和男人四目相对时,她差不多很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惊讶。
大概是这一幕太过温馨了吧。
像之前他们在一起时候的某些时候。
聂时郁愣了几秒,看着厉东爵开口:“我来的比较早,想着你下班可能没吃饭,就顺便给你做了一碗面。”
“嗯。”厉东爵点点头。
“我把面放餐厅,你洗完手就来吃吧。”
男人沉着脸,淡淡地“嗯”了一声。
厉东爵很快就进了餐厅,看着餐桌上依旧热腾腾的面,他面无表情地坐下,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男人今天吃饭的动作很慢,聂时郁看着她,忍不住想。
一分钟后,厉东爵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聂时郁,问她:“你吃过了?”
“嗯,吃过了。”
其实她没吃,也吃不下。
一颗心,全在护照上。
她时间不多了。
厉东爵大概是知道她过来本就是有所求,所以也没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那碗面。
男人吃完,端着碗起身,准备往厨房里送,聂时郁连忙伸*了过来:“我来。”
厉东爵一愣,但还是任由她去。
等聂时郁收拾好再出来的时候,厉东爵已经不在餐厅了。
客厅里,男人靠在沙发上,目光看向电视的方向。
聂时郁忍不住想,他以往似乎没有看电视的习惯。
在她的记忆中,厉东爵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和健身,上班的时候是办公室,下班时是书房。
还有……她之前似乎是说过要和她一起跑步来着,但是后来又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实现。
时间过的真是快啊,一年几乎眨眼之间。
聂时郁扯了扯唇,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她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厉东爵这才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怎么把电视关了?”
“东爵,我今天过来是来拿护照的。”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做饭?”
聂时郁抿唇,唇角带着浅淡的,但是却没有不耐的弧度:“之前林婶在别墅,你晚饭肯定习惯了在这里吃,现在她在开元名郡,我来的时候你没回来,想着既然闲着,就给你做碗饭,反正是很简单的事情,兴许你心情好了,能干脆利索一些。”
“明白了。”
男人说完,起了身。
他一步一步地挪到聂时郁面前,在距离她五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护照在卧室,跟我上来拿吧。”
聂时郁犹豫了下,才点头:“好。”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站在卧室门口的时候,厉东爵开了门,站在一边,朝聂时郁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进去。
这是他们之前一起睡了一年的卧室,很熟悉,一切似乎犹如昨天。
从门口,可以看到里面那张大床,一年之内,他们在床上有无数次的翻云覆雨。
聂时郁犹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但是分不清到底是心理导致的,还是其他。
男人看着她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突然勾唇,意味不明地眼神盯着她,薄唇吐出两个字:“怎么?”
“没有。”
聂时郁摇头,随即就进了卧室,顺便抬手打开了卧室的灯。
厉东爵跟着也走了进去。
男人很快关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的一瞬间,聂时郁浑身又被下的哆嗦了下。
她很快就扭头,看着男人:“你关门干什么?”
厉东爵没说话,走到床前,在床头柜的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了女人的护照,往床上一扔,朝着女人道:“你的护照。”
聂时郁小跑着走过去,弯腰从床上捡起来,又忙着打开看了看。
“谢……唔。”
“谢谢”两个字都没有说完,唇就被男人堵住了,而且,整个人被按到了床上。
男人的吻带着戾气,粗暴至极,而且侵略性极强。
聂时郁支支吾吾地,很明显是在表示反抗,可偏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厉东爵几乎是把她吻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才突然放开,嗜血的眸子倒影在女人眼中。
他的样子看上去几乎是疯了。
聂时郁惊恐地抬手去推他,可是那在手里的护照却没有放开。
男人岿然不动。
“厉东爵,我们离婚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了。”
“是么?”
“你没有点常识吗?我不愿意,你的行径就是强-暴,是犯罪!”
男人勾唇,脸上多出了几分邪气,看着她冷笑:“都滚过那么多次了,多这一次也不多吧?”
聂时郁眼神里尽是担忧和害怕,她怀孕了,还是初期,按理是不能有房事的,况且但是看男人此刻的样子,就会知道如果真的任由他来,他肯定会狠狠地摆弄她。
太危险了。
女人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厉东爵已经将她的毛衣推了上去,大掌活动在她腰际。
聂时郁浑身一颤,大喊:“厉东爵!你怎么这么魂淡……唔!”
男人很快又吻住了她,那些话也随着这个吻,被淹没了。
直到空气里只能听见安静的粗喘声音时,厉东爵才再次放开她,迷离的眼睛盯着身下眼眶泛红的女人:“让你来城南别墅,你就来,我既然废了时间拿了你的护照,你想重新拿回去,付出点什么应该很公平吧?”
聂时郁像是根本听不见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只是盯着他,唇齿清晰地吐出四个字:“你别碰我。”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嗯?!”
“算我求你了,你别碰我。”聂时郁的声音突然带了哭腔。
厉东爵眸光微动,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想哭么?可怎么办,我还是不打算放过你。”
聂时郁隐忍地开口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
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厉害:“郁儿,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你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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