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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落贵妃的名讳

落雨跟随小宫女拜见贵妃娘娘。进的房内,见那贵妃娘娘正斜躺在卧榻上,身着淡青色宫装,淡雅处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三千青丝随意绾了发髻,只将几枚饱满剔透的珍珠点缀其间。她秀眉弯弯,睫毛长长。听人说贵妃娘娘也有三十多岁了,可是看在落雨眼中仍青春貌美。只是她的脸与唇却略显苍白,肚子稍稍鼓起,想来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落雨忙行礼:“奴婢落雨拜见贵妃娘娘。”

这时,有宫女及小太监将贵妃娘娘搀扶坐起。贵妃掂了掂隆起的大肚子,找了个舒服的坐姿,用温润甜美的声音问:“你叫落雨?”

未等落雨答话,一旁的宫女抢先道:“娘娘,她叫做落雨,与娘娘您的名字只差一字。”

当着主子的面,这个宫女竟随意答话,并且是关于娘娘名讳的,看来贵妃娘娘对待下人很宽松。贵妃与落雨的名字只差一字,早听人说“落贵妃”,那她的名字叫落什么呢?落雨胡乱想着。

贵妃还没有任何示意,倒是一旁的太监说话了:“素红,你也太大胆了,娘娘的名讳也是你能议论的?”

素红自知失言,慌忙跪下:“娘娘恕罪。”

落贵妃仍旧平静如水,淡淡道:“起来吧,只不过名字而已。”

“谢娘娘。”素红忙起身退到一旁。

不由得,落雨对落贵妃产生了一丝好感。身为皇帝的宠妃,却不骄纵跋扈,这在深宫之中,实在难得。反而两个下人却敢在她的面前随意讲话,她却不急不恼的,显然脾性温和谦逊,对待下人宽厚大度。

然而,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有的人,对他们温和有礼,他们报之以李。而有的人是不知好歹的,越是对他们谦逊有礼,他们越是觉得你好欺负。

但愿贵妃娘娘的两个下人懂得投桃报李。

落贵妃对落雨展开友好的微笑:“落雨,你祖籍在哪?”

“回娘娘,奴婢祖籍宁远县。”

落贵妃做出了惊喜的表情:“宁远县?真的吗?那里也本宫的祖籍。”随后,她轻轻叹了下气,眼里有什么东西被扯了出来,一直飘向远方,“本宫自十五岁进宫,十几年都未曾回去了,也不知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有些失神,就那么呆呆望着门上的布帘子,仿佛从那里就可以看到家乡一般。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吩咐:“小禄子,搬张椅子来,本宫要与落雨好好叙话。”

“是。”小太监领命。

落雨本想将《地藏经》奉上便告辞的,此情此景却不得不坐下。

落雨在宁远县前后不过几个月,了解并不多。落贵妃问她话时,她只得以她是个良家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不知道宁远县的样子为由来推脱。所以,多半时候,是落贵妃在讲,落雨在听。

这落贵妃也是性情中人,从她小时候的宁远县到她长大后的宁远县,一一道来。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每一个街道,每一个墙角都被她有声有色赋予了感情。与其说她在与落雨叙话,不如说她找了一个听众在诉说思乡之情。这个听众与她有着相同的出处,相同的根。

落雨被强自赋予了听众的使命,然而并不觉得无聊。她更深刻地了解了落贵妃这个可怜可悯的女人。当落贵妃轻快地讲起青梅竹马的玩伴——阿牛哥,谁又能猜不到他是她的初恋情人呢?当落贵妃悲痛的讲起进宫的理由,是名字,只是因为她的名字使她成了皇上钦点的进宫人选。

名字?落雨蹙了双眉,为什么话题又回到落贵妃名字上?她名字到底是落什么?

落贵妃的双眸时而闪了欢喜的光,时而又变得空洞无物,“如果,本宫没有进宫的话,不知比现在快活了多少倍。本宫只恨自己的名字,如果……”

猛地,她捂住了大大的肚子,痛苦的滚在卧榻上,低声的呼喊:“肚子痛,本宫的肚子痛……”她的眉毛紧成了一团,脸色更加苍白。

素红与小禄子慌了神,一个上前扶住了她,另一个快步向门外跑去,大喊着要去请御医。

“小禄子,算了。本宫这样痛,宣了太医来,也无济于事。”贵妃的声音苍白软弱。

“不宣御医,可怎么办呢?”小禄子急的六神无主。

“贵妃娘娘,您这是动了胎气,让奴婢为娘娘扎上几针,疼痛必会立刻消失。”,落雨的话犹如一记*般使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

三人疑惑的看着她。

落雨本不想在宫中再次使用医术。然而,世事难料,总有怜悯的人带着病痛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无从选择,或许是她悲天悯人的心,或许是她医者的职责,又或许只为了落贵妃的那句“如果,本宫没有进宫的话,不知比现在快活了多少倍。”她认定,她是与她一样的人,都是不想被这宫门束缚,想要自由自在的人。

落贵妃的*声仍旧痛苦地进行着。这一个月来,这样的疼痛出现了几次了。前几次宣了御医来,御医也束手无策。就那样生生的痛着。痛了老半天才慢慢自行止住。当落雨提出要为她施针,她虽惊讶于这样的小姑娘竟然会医术,然而不知为什么,她信她。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相知很奇怪,终日相随的人或许永远隔着一层纱,而短暂相识的人却可以一见如故。

落雨从怀中取出针灸包来,凝神扎针,半盏茶后,落贵妃的疼痛果真消失。

“这次可要感谢落雨了。”落贵妃脸上仍旧没有一丝血色。

落雨迟疑着,还是开口问:“娘娘您最近是不是有过腹痛?”

落贵妃下意识答:“是呀,就这一个月里,本宫腹痛了五六次了。每次要痛半日,而且每次都比上次痛的狠,痛的时间长。”

落雨心中微微一沉,果真是这样。这后宫中的伎俩无处不在,狠毒、狡诈、毒辣。她不止一次告诫自己远离宫中的贵人,可是她还是在不经意间撞到了一个又一个阴谋。她要怎么做呢?且不说她心有好感的落贵妃,单说贵妃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一个小生命呀。

“娘娘,奴婢有话要说。”落雨凝了脸,低沉了嗓音。

落贵妃再怎样温存憨厚,毕竟在宫中摸爬滚打了这许多年,立刻明白落雨要说的话必定是十分保密的话。她吩咐了素红与小禄子到太医院拿安胎的药,紧闭了房门,道:“落雨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落雨收回了所有的面部表情,只用双眸凝视着落贵妃:“娘娘,相信奴婢吗?”

落贵妃明白落雨是心有忌惮,于是握了她的手,“落雨姑娘何出此言。今日虽是你我第一次见面,然而在本宫心里却觉得与姑娘早已相熟一般。”

落雨不禁心头一暖,不错,她也有这样的感觉,“娘娘,花圃中那散发奇异花香的花是不是一个月前开放的?”

落雨扶着落贵妃重又坐回躺椅上。

“是呀,有什么不妥吗?”

“娘娘,那花名叫番红花,是上好的香料。可是,它还有一个药性是很多人不知道的,那就是可致人小产。一月前,番红花还未开花,娘娘并无不适。只待花开,香气溢出来,娘娘就会不时腹痛,而且会愈加严重,直到小产。”

贵妃腹痛减轻,正捧了茶盏慢慢唾饮,听到这些,茶盏瞬间落地,摔个粉碎。

“是皇后,一定是皇后!”贵妃满脸惊慌,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她再次握紧了落雨,仿佛她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落雨,本宫该怎么办?”

“娘娘,为何不告诉皇上,得到皇上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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