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嘉笑了:“母后请放心。水荷案的有关人等,儿臣都已杀了。水荷的坟儿臣也已捣毁。儿臣倒要看看,老三如何查法。”
肖含枫用了暗藏湍流的声音道:“燕仔乾与太师联姻,燕仔浩与太傅交好。这兄弟二人扭成了各自的势力,都不容小觑。看来,我们要尽快逼你父皇传位于你。否则,等他们的势力壮大起来,事情将变得无法收拾。”
燕仔嘉缓缓点着头,两人商量着将逼迫傲帝退位提上了日程。
大张旗鼓的迎亲队伍出了宫门,热闹喜庆的走在大街上。鼓乐手卖力的吹奏着乐曲,喧闹震天。“噼噼叭叭……”的鞭炮声,响彻寰宇,热闹非凡。虽然天气寒冷,但是丝毫不减老百姓看热闹的热情,他们里三层外三层,谈论着,比划着,挤都挤不动。
落雨跟着队伍,缓缓前进,只觉得这条路怎么那么长,走也走不完。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太师府气派喜庆的门楼。门楼上挂满了红绸锻,红绸花,在寒冷的冬日里酝酿出热闹喜气的氛围。太师与众亲朋早已翘首等候在那里。只见他们新衣新貌,眸子里含着殷勤巴巴地望着新郎即将出现的方向。当然了,能与皇家攀上亲家,那可是祖宗护佑,祖坟上冒了青烟的。谁能不欢喜呢?
迎亲的队伍抵达太师府,喜乐声更加夸张的响着。太师及各亲朋热情周到的、小心殷勤的迎燕仔乾下马。一群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燕仔乾入府。
迎亲队伍等候在府外,站立在冰天寒冷之中。喜庆是他们的,热闹也是他们的,落雨又冷又饿,像极了卖火柴的小女孩,只盼望这些程序快些走完,好回去休息。
人在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走得很慢。终于新郎施施然牵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出来了。到了太师府前,他们各自在喜娘的搀扶下上马,上轿。
成亲是不能走回头路的,队伍绕过相府自另一条路走向皇宫。这条路仍旧人潮汹涌,人声嘈杂。道路的两旁是整齐的店铺。有酒楼、有当铺……店铺里、店铺的小楼上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皇子成亲是大事,更何况天家的几个皇子因为各种原因成亲都很晚。老百姓自是不会错过这个盛况,跑到街上来凑热闹。可是,热闹并不是那么好凑的。他们的妈妈有没有告诉他们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吗?
正当燕仔乾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经过林立的店铺时,两旁店铺的楼顶上瞬间出现了百十个包裹严密的黑衣人。他们手执钢刀,依次从楼顶上飞下,如恶鹰扑食般直刺向燕仔乾。燕仔乾大病初愈,身子依旧赢弱。好在他的身旁有厉扬。
瞬间,人群大乱,互相拥挤推搡。有人高喊:“有刺客!”又有人高喊:“救命啊!”更多的人在慌乱、无助、恐惧中不知所措,随着人潮挤来挤去。
“快,保护殿下与王妃!”众侍卫迅速围在大马与花轿周围。
厉扬早已将黑衣人的第一次进攻击退,持刀挡在已下马的燕仔乾身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并不答话。双方再次混战在一起,顷刻间,刀光剑影,鬼哭狼嚎。老百姓们惊恐万状,乱作一团。人们尖叫着,胡乱推搡,挤压着。场面已经不受控制。
“不好,落雨呢?”燕仔乾焦急地看向身后,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心急如焚,推开人群,慢慢的向身后找去。一路上,他缓缓前进,四处张望,希望看到那个纤细的人影,可是没有。
他焦急万分,直到人群中传来娇嫩而固执的声音,就如浑浊的天地间一道清澈的溪流:“大家不要挤,要按次序离开,你推我搡,很容易受伤。”
他放下心来。她正在人群中努力的劝服逃命的人们不要胡乱拥挤。可是,此情此景,谁又会听她的呢?人群潮涌中,她就如大海中一叶孤舟般,就要被人潮推倒了。
燕仔乾快步上前,将她护在怀里。落雨愣住了,没想到他会来救她。可是,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她怎能容许他将她护在怀里?他的新娘子要怎么办呢?她拼命想要推开他。可是在汹涌的人潮里,他亦用尽全力,她又怎能推得开。
与此同时,两队人马正从皇宫飞奔而来。原来,早已有人将燕仔乾遇袭的事禀报了皇上。傲帝龙颜大怒,即刻派禁军前往救援。
一队人马由庞庆荣带领,他是禁军统领,虽主管皇宫内的安全。但是,皇子遇袭,他来搭救义不容辞。另一队人马由燕仔浩领头。他听闻暗卫禀报落雨去迎亲了,便暗自担心。又传来消息迎亲队伍遇袭,他心下大乱,忙不迭带了一队人马赶来。
燕仔浩火急火燎的跑来,却看到了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落雨正被燕仔乾紧紧地护在怀中,那完全是一幅英雄救美的美好画面。
他怒从心起,立刻下马拨开人群上前,一把将落雨拽了出来,语气里*味十足:“此地如此危险,大哥还是去看护皇嫂为好。”
燕仔乾正自恼怒怀抱空了,听闻燕仔浩的话,愣了一愣,看向花轿的方向。只见李婷婷身披凤冠霞帔站在花轿外,一脸凄然,呆呆的望着自己。她悲悯的神色与她的喜服极不相称。
燕仔乾呆愣片刻,轻轻地道:“落雨就交给三弟了,不要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燕仔浩阴沉的脸,仿佛一片冰天雪地。他牵着落雨的手离开,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本王自会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而燕仔乾转身走向李婷婷,牵了她的手送回花轿中,并叮嘱丫鬟婆子好生看护。
不多时,燕仔浩与庞庆荣的人便控制了大局,刺客赶跑了,老百姓疏散了。迎亲队伍恢复了井然有序,重新上路。
此时的燕仔浩还深陷在醋意中,无法自拔。他紧绷着脸将落雨扔到马背上,自己也上了马。他将她牢牢固定在怀里,催促马向皇宫奔去。
落雨自知他为了何事生气,当他将她从燕仔乾怀中拽出的一刻,她也有些心虚理亏,像极了小媳妇与他人通奸,被自己男人当场抓住时的情景。所以,他阴沉着脸将她扔到马背上,她没有反抗。
骏马驮着两人直奔万春宫。燕仔浩翻身下马,将落雨也扶下马。可是他阴郁冷酷并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落雨暗笑他的孩子心性。好吧,就当她吃错了药,她哄他开口可以吧?她笑嘻嘻的上前,眨着如水的大眼睛:“无良,你怎么会到街上去的?”
燕仔浩不答话,带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向万春宫走去。
她急走几步,昂起了小脸蛋,迎着他甜甜的笑:“无良,不如,奴婢给你烧饭可好?”
他仍不答话,径自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前。
她忙拿起桌上的砚台讨好道:“无良,你要写字吗?奴婢给你磨砚。”
可是他仍将她当做气泡,拿起笔自顾自的写起来。
她无语无奈到极致,这是她的错吗?她发誓她是十二万分的不想去迎亲。她再发誓,她真的没有想到燕仔乾会去救她。况且瓜田李下,她也是想将他推开的。
燕仔浩的冰冷让落雨郁闷起来。她不由得崛起了小嘴嘟囔着:“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管我?”她说的没错呀,她又不是他的王妃,他凭什么管着她。
燕仔浩突然的愤怒起来,像火山喷薄而发。他用力将笔掰成两段:“你说什么?你忘了在城外荒山,你说过什么?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明白吗?”
他的暴怒使落雨的心情更加的低落起来。她可以说他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吗?她小声而平静的道:“奴婢是说过喜欢殿下,可是,这并不代表什么,更不代表奴婢就是殿下的人。奴婢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奴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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