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小丫头的小手用力拍在了他结实的肩上。耳朵里更是塞进了她春暖花开般的话语:“如果喜欢她,就讲给她听。带着她一起浪迹天涯,做一对快活神仙,不好吗?”
她的眸子猛地黯然,这是她与无良的约定,可惜,不可能实现了。
小丫头发光的大眼睛将无心晕染,他重重地点着粗壮的头颅:“好!无心师兄听你的!”
落雨高兴起来,欢快的笑着:“快进去吧,花姐姐正等着你呢。我不打扰了。”她带着暧昧的小跑离开了。
月亮圆圆的身子再次俯视万物,大地仿佛镀上了一层银色,营造出了童话般飘渺的世界。
无心内心也飘忽不定。他徘徊着,犹豫着。他猛地下定了决心站在了花娇娇门外,举起手来想要敲门。然,他终是没有勇气。他怕他无法面对她,他怕遭到她的拒绝。他放下了手,将他粗硕的大手狠狠敲打在他的脑袋上。
他就这样痛苦地纠结着,直到天空露出了鱼肚白。他这样一个粗犷的汉子,如果让他上阵杀敌,他自是不含糊。然,当他面对心上人,终是被内心的软弱打败。
远处传来早起的宫女太监走动的声音,他懊恼着,叹息着,转身回房。
待他走后,花娇娇的房门却开了。脸色苍白的花娇娇眼里粳失望,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
有时候,错过了一次机会,在遥远的日后,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会得到成功。有时候,错过了一次机会,便是永久的失去。
第二日一早,落雨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万春宫。她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消息。无心师兄应该表白了吧?是不是马上就有喜糖吃了?
她满面春风踏进燕仔浩的书房,却被书房内沉闷的气氛击碎了欢喜。
燕仔浩面无表情,正襟危坐。无心垂着脑袋,哭丧着脸。
落雨不解,问“怎么了?花姐姐呢?”
燕仔浩溪水细流的声音传来:“花前辈走了。这是她留给你的信。”
落雨愣了,花姐姐走了?为什么无心师兄还在这里?怎么回事?
落雨蹙起了柳眉,接过信展开来,只见花娇娇娟秀的字迹洋洋洒洒写了小半张:师妹,你我相遇时日虽短。然,我认定你便是我的师妹落雨。待师妹闲暇之日,请上落霞山拜见师傅。她老人家对师妹甚是挂念。感谢无心师兄救命之恩与守夜之情。我自会回转落霞山,勿念。
无心皱缩着脸,写满了焦急之情。他愣愣望着落雨手中的信,声音里满是焦躁:“信上说什么?”
落雨回转行云流水的眸子:“无心师兄,你终是被你内心的胆怯打败。其实昨晚,她一直在等你。”
无心失魂落魄,粗壮的身子一软,瘫软在木椅上。牟然,他急速站起身来,用湍湍激流的音调:“我要去找她。师弟,告辞了。”
他施展轻功,脚下生风,瞬间离去。
燕仔浩也明白了无心与花娇娇的情义。他叹息着,喃喃自语:“女人是良药也是毒药。良药让人快活似神仙,毒药让人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他的话让落雨沉闷。女人如此,男人难道不是吗?在爱情里,有谁能处变不惊?有谁能置身事外,又有谁能全身而退?每个人都被爱情的甜蜜与苦涩煎熬着,即使粉身碎骨,即使伤痕累累,仍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落雨怔怔着,轻声道:“奴婢回藏书阁了。”
燕仔浩如飓风般迅速来到她的身旁:“本王送你。”
她没有拒绝。两人并肩走出了万春宫,走过了宫内的碎石小路,穿过了藏书阁的小竹林。
冬日初升的太阳,依旧努力散发着光与热。两人就站在藏书阁这样温热的阳光里。
燕仔浩愣愣的瞧着她,想将她每一个微小的表情都刻画在脑海里。这样,他与她不能相处的时候,他可以将对她的刻画拿了出来,细细研磨。然,令他惊惧的是,无论他怎样的努力都不能将她看的更仔细。
他的内心竟升起一丝慌乱。他将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难以名状的恐慌:“雨儿,我们成亲吧,好吗?”或许,只有成亲,才能使他们永久厮守。
她呆了,成亲?对于她来说,这个词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呀。
燕仔浩的眸子飘向了遥远的天际,轻轻地絮叨:“大哥成亲的时候,本王就心痒难耐。尤其当本王得知太子有了孩子,本王更是嫉妒。本王想和雨儿成亲,生许多本王与雨儿的孩子。好吗?”
她依旧呆愣着,心绪纷繁。成亲?她与他能够走到这一天吗?他会不会像傲帝与太子一般纳了一个又一个妾侍?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又该如何?
她的沉默使他的心一沉。他的眸子里满含着哀怨:“怎么?雨儿,你不愿意吗?你还是不肯接受本王吗?”
他痴痴地凝视着她,期待着她的回答。然,除了寒风让她的发丝飘舞,他依旧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苦苦地笑了,满含凄凉与无奈。他仰头望天,深深地叹息着。这许多日子以来,他坚持着,努力着。哪怕她是一座冰山,他也要将她融化。哪怕她是一座孤岛,他也要将她占领。可是,任他怎样的拼搏,任他怎样的战斗,她都无视着。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到来了。他不过是唱着独角戏而已。他如何才能打开她的心门,住到她的心里?
他仰天长笑,内心的苦涩却让他沉入昏暗憋闷的水底,喘不上气来:“罢了,罢了,本王明白了……”
他扭转高大寂寥的身躯就要离去。令他怦然心动的娇俏的声音突然将他牵扯。是落雨终于出声:“无良,等等!”
他惊异的回头,喜悦之色跳跃在脸庞。他的眸子含着期待与欢喜再次将她凝视。却看到那娇俏的人影急切地跑回了寝室。
她进入寝室便开始慌乱地翻动,带着执着的表情,口中喃喃自语:“在哪里?在哪里呢?”小箱子、床底下、窗户前……
她在找为他绣好的那个荷包。她记不起那次,她与他有了隔阂,她将荷包扔在了什么地方。她就那样慌乱地、急切地近乎疯狂地翻找着。她要将那荷包送与他。
即使她与他不能共结连理,即使她与他不能相守一生,她只要他快乐。她不要看他哀婉悲痛的眸子,她不要看他寂寥苍凉的背影。她只要他开怀。然,她哪里知道,如果他的世界没有她,他如何能够快乐与开怀?
在墙壁的角落,她终于找到了那个象征着他与她情义的荷包。它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蒙上了灰尘的明珠一般,等候主人的召唤。
她即刻将它捡起,按压在怀里。她终是下定了决心,猛地起身来到他的身旁。
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温暖的阳光,含着些许羞涩,仍勇敢地与他的眸子对视。她将荷包缓缓举起,脸色春光明媚:“这是雨儿为无良绣的。”
燕仔浩强有力的心脏瞬间缴械投降,软的再无力跳跃。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来不及反应。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他满心欢喜。他手足无措。他甚至觉得这是不是梦境。有时候,行动才能证明一切。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他感受着她娇柔的身体传递与他的暖意,他才觉得这一切不是梦境。他是真的拥有了怀里的这个姑娘。他在她耳畔呢喃温语:“与本王共携手,看日出日落,看繁花满地,看锦绣盛世。”
这时,太阳升了起来,用它的温暖将二人包裹。
燕仔浩与落雨情义相通,抵死缠绵着。却不知竹林外一个颀长的身影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燕仔乾失神的望着阳光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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