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仔浩也在打量着房间,瞧到那张大床,便四脚朝天舒服的躺了上去。
夜深人静,又赶了一天的路,到了休息睡觉的时候了。落雨打着哈欠问:“飞星呢?”
燕仔浩依旧仰卧,随口答:“飞星到隔壁房间休息了。”
落雨瞪圆了惊讶的大眼睛:“什么!隔壁的房间不是奴婢的吗?也好,奴婢去找伙计再要一个房间。”
她起身便去开门,却不妨有人自房间外推开了门。两个伙计抬着浴桶走了进来。
一个伙计恭敬地行礼问:“夫人,洗澡水送来了,小的给夫人放到这屏风后,可好?”
落雨瞬间羞红了脸,竟无言以对。
燕仔浩慢慢踱了来,慵懒的将手臂搭在落雨的香肩之上,向着伙计绽开笑脸::“麻烦小二哥放到屏风后边。”
看着伙计放好了水桶即将出门,落雨忙道:“小二哥,请再为我们准备一个房间。”
那伙计一愣,这二人男的俊朗,女的美艳,原以为这是一对夫妻,难道不是?突然,他感到一股股冷嗖嗖的低气压向他袭来,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伙计偷眼环视,燕仔浩沉着脸正阴森森的盯着他。他心里一惊,哪里还敢细想这二人是什么关系,匆匆道:“夫人,我们这小店已经客满了。”不等落雨答话,伙计匆忙逃窜。
燕梓浩满意的露出奸诈的笑容。
落雨撅起小嘴:“什么眼神嘛!明明是个大姑娘,为什么唤奴婢夫人?”
燕仔浩自背后将她轻轻拥抱,“你与本王一个房间睡觉,不是夫人是什么?”
落雨猛然明白了燕仔浩的心思,将他轻轻推开,“奴婢去找飞星过来,和他换房间。”
背后燕仔浩的警告之声就那样响起:“你确定要去?飞星已经睡着了。他即使睡着,听觉也是非常敏锐。他可能在睡梦里将你的手砍掉,或者将你的脚砍掉,或者……”
落雨终是变了脸色,极不情愿,“不要说了。奴婢陪你还不行吗?”
燕仔浩满意了,走到她的近前,声音满含了蛊惑:“本王的夫人,与本王洗个鸳鸯浴可好?”
“才不要!”落雨拒绝着,忙转过身来,心跳乱成交响乐。
“真的不要吗?奔波了一整天,不累吗?” 他继续劝说着。
“不要!”她明了他的阴谋诡计,她打定主意即使累散了架,即使臭的如垃圾也不要洗!
“好吧,”她执意不洗,他也无奈,“本王去洗了。”
他来到屏风后,宽衣解带。泡在温热的水里,一日的疲劳一扫而光。他舒适的闭上了眼,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想好了明日的计划,他放松下来。
不知怎的便回想起车厢里的那个吻,他不由得热血沸腾。盘算着一会儿该怎样调戏她,才能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沐浴完毕,他披着松松垮垮的衣服,露出小麦色健康的胸膛,黑黑的头发披在双肩,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英挺的鼻梁,好一幅美男出浴图。
可惜落雨欣赏不到了。她虽然在车厢里睡了一会儿,仍觉浑身乏累,早已躺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他自然是很失望,他敲桌子,摔凳子,弄出很大的响声,想要将她吵醒,可是失败了。
他躺在她的旁边握她的小手,拍她的小脸蛋,她只微微睁了下惺忪的睡眼,不乐意的嘟囔着:“不要吵,睡觉了……”他好无奈,他的女人是猪吗?这么能睡?
他无奈的躺在她的身旁,美人在侧却不能一亲芳泽。她身上独特的少女体香撩拨着他。他辗转反侧,燥热难耐,一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落雨精神饱满,如小马驹般跳跳窜窜。燕仔浩却如劳苦的奴隶一般,顶着两个黑眼圈,萎靡不堪。
飞星担忧的瞧着主子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不由得轻声道:“主子,晚上不要太劳累了,身体要紧。”
落雨自然没听懂,嚷嚷着要到前厅吃早餐。
燕仔浩有苦难言,向着飞星沉了脸:“你平日倒不怎么说话,今日的话太多了!”
燕仔浩与落雨携手到前厅吃早餐,留下一头雾水的飞星呆愣着,他说错了什么吗?
用完了早餐,燕仔浩提议到苄离镇逛街,美其名曰了解民间百姓的疾苦与当地的风土人情。落雨自然欢呼雀跃。她巴不得与燕仔浩共度寻常百姓的生活。
三人慢慢踱着步出了客栈拐上了苄离镇最繁荣的一条街道。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布店、绣坊、当铺……还真是应有尽有。不过最兴旺的要数赌场与妓院了。赌场内人潮拥挤,妓院内百花聚集,歌飞燕舞。
落雨被这街道上摆卖的物什吸引,精神兴奋如发现新大陆般挎一下竹篮子、摆弄一下珠花、戴一下手链、瞧一瞧胭脂……她兴致勃勃的左看看,右看看,一切新奇又有趣。
落雨正满心欢喜的逛着,一旁的燕仔浩突然捂住了肚子,皱起了脸露出痛苦的表情:“哎呦!本王肚子痛,一定是早餐不太干净。”
落雨蹙起了眉,担忧着,忙扶住了他:“痛的厉害吗?我们找个药铺抓点儿药吧。”
“哎呦!卑职……卑职也肚子痛!”平日里面无表情的飞星终于有了新的表情,便是痛苦的表情。他也捂住了肚子。
落雨惊诧了,“怎么回事?你们都病了?”
“雨儿,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本王去找茅厕。”燕仔浩迫不及待便向一旁的小巷跑去。
“落雨姑娘,卑职也去了。”飞星如燕仔浩的影子般紧随主子跑入小巷。
落雨望着二人的背影,无奈的噘起了小嘴,摇着小脑袋。没办法,她只得等在原地。
旁边有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子,玉镯晶莹剔透,步摇做工精致,就连最普通的木簪子也是雕刻的很用心。
百无聊赖下,落雨被这些首饰吸引,抓起这个瞧瞧,拿起那个看看。她正要问老板这些首饰的价钱,突然,听到背后“咣当……”一声巨响。她忙回头,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正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她身后的地上有一个摔碎的瓷瓶。
这时,从一旁的路上摇摇摆摆走来个富家公子哥儿,穿着很夸张鲜粉色外套。在这样的寒冷冬日,他的手中还很骚包的拿着一把羽毛扇,用力的摇啊摇。他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身材中等,如赖皮蛇般柔细;脸如猴精,精细瘦长;眼如绿豆,小而精悍。嘴巴似小鸡,尖刻的噘起。
公子哥儿的身后跟着一打随从,各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这些人经过之处,行人无不躲闪,小贩无不逃走。就连那卖首饰的小贩也急忙收拾了摊子瞬间消失了踪影。
那公子哥儿的绿豆眼瞧了瞧摔在地上的瓷瓶,操着乌鸦般呱噪的声音问:“怎么回事?”
刚刚在落雨背后的那个家丁忙露出谄媚的笑:“公子,是这位姑娘刚刚转身的时候,打碎了公子的祖传瓷瓶。”
落雨心里一惊,呆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根本没有碰到那个瓷瓶好不好?况且,那摔碎的瓷瓶距离她还有好一段距离。
她忙辩解:“这位公子,你的瓷瓶摔碎了,小女子也很惋惜。可是,小女子并没有碰到公子的瓷瓶。刚刚小女子转身之前就已经听到瓷瓶摔在地上的声音了。”
公子哥儿的眸子里闪出淫邪的光将落雨打量着:“你这小美人这么美,怎么说谎呢?明明是小美人碰坏了本公子的瓷瓶。本公子那瓷瓶可是祖传的,无价之宝呀!小美人拿什么赔?这样吧,本公子吃点亏,就用小美人抵本公子的瓷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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