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匆匆忙忙跑来一个侍卫,“四殿下,出事了!柳妃娘娘站在红廊之上,想是要自杀!”
红廊!又是红廊l廊是宫中女人的噩梦!落雨一惊。
燕仔裕即刻拔足飞奔出去,落雨也紧随其后向外飞跑。然而,她哪里跑的过他?等她气喘吁吁的跑到红廊下的时候,燕仔裕早已爬到了红廊之上。
红廊下站着几个议论纷纷的宫女、太监。几个侍卫已从纳垢殿、清心殿慢慢向红廊靠近试图解救柳翩翩。
红廊之上的柳翩翩竟是一身喜服。那是只有新娘子才穿的喜庆的颜色,在此情景下却格外显得凄凉。她的妆容是精心装饰过的,粉嫩的脸庞犹如雨后桃花,红红的小嘴好比樱桃点点,无比的惹人怜爱。
此时,燕仔裕紧张忧虑着已挪到了柳翩翩的身旁。
柳翩翩回眸一笑,好似惨淡的云朵一般,“四殿下,你知道翩翩在等你吗?”
他忙不迭点着头,“本王知道。”
她却轻轻摇着头,好似风中残柳,“不!殿下不知道!殿下可知道几年前翩翩便开始等你了吗?翩翩明白翩翩只是个妓女,翩翩不配。可是翩翩仍旧每日都在幻想,幻想有朝一日你能来迎娶翩翩。直到……直到太子的出现,彻底粉碎了翩翩的梦。我们再无可能。”
他面色凄苦,“对不起,如果本王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一定会早日迎娶你的。”
“有殿下这句话,翩翩死而无憾。”她猛然长袖飞舞,好似风中弱柳,又好似弄舞的蝴蝶展示出娇美的姿态,“殿下请看,今日的妆容翩翩只为殿下一人装扮。翩翩想做殿下的新娘。翩翩美吗?”她娇嗔的问着,好似普通小女人在向情郎撒娇一般。
“美!”明明只是简单的问答,燕仔裕却倏然流下泪水。
“那殿下亲亲翩翩,可好?”柳翩翩如凌乱的娇艳之花,充满了期待与凄凉。
燕仔裕愣住了,迟疑了,她是他名义上的后母,他能这样做吗?
他的犹豫,他的痴愣,让她无奈的笑了,美艳而凄冷,“那换翩翩来亲殿下。”她缓缓如起舞弄影,脚步轻轻飘然来到他的身旁,将他轻轻拥抱,点点红唇吻在他的唇上。
红廊下的人们瞧得目瞪口呆,妓女就是妓女,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燕仔裕呆了,怔了,惊了,傻傻的犹如丢了魂魄一般,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感受着那柔软的香唇带给他的冲击与震撼。他能冲破这枷锁吗?他能不管不顾地要她,与她并肩起飞吗?他想将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他能。
猛然间,他的怀抱一空。柳翩翩已快速翻过了红廊的扶手跳了下去。他大惊失色,慌忙跨过扶手想要将她抓握。然,太晚了。那红色的代表着婚姻的锦袍犹如零落的枯叶一般,随风而逝。柳翩翩好比陨落人世的精灵,化蝶而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现在才明白,原来她是抱着必死之心来与他告别的。然而,他却不曾亲她。
他痛哭流涕:“翩翩……翩翩……”他的整个身子伏在红廊扶手之上,红廊下那片鲜红使他只想随她而去。
“快!抓住四殿下!他也要跳下去!”不知什么时候,婉仪郡主爬到了红廊上,紧紧地将情绪失控的燕仔裕抓牢。随即,侍卫们一拥而上将燕仔裕拉下了扶手。他挣扎着,大声哭喊着:“放开本王!放开本王!本王要去找翩翩……”
人群中的落雨被这一波三折的苦情戏搞得湿漉漉的,沉甸甸的。不自觉间,她已泪流满面。看到众人将燕仔裕救了下来,她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当她看到红廊下鲜血与嫁衣共染一色,那似失去灵魂的蝶儿一般逐渐僵硬的躯体,失去生命的柳翩翩再无翩翩起舞的可能。落雨的灵魂深处对于鲜血与死亡的恐惧再次来袭,她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落雨奔跑在一片混沌的迷雾里,什么也看不清楚。迷雾中有什么东西想要将她抓捕,她拼命地逃跑,却怎么也跑不出这聊聊绕绕的迷层。突然,四周出现了粗沉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向她袭来,“你想做宫中的女人?必将不得善终!”那声音反反复复在她耳旁萦绕,她头痛欲裂,跌倒在地上,狠命捶打着头部,口中喃喃问道:“是谁?是谁?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万春宫,昏迷中的落雨情绪哀愁,冒着冷汗,胡言乱语着。一旁的燕仔浩担忧的将她轻声呼唤,“雨儿,雨儿。”
落雨轻如蝉羽的睫毛抖动,终于睁开了哀愁的眸子。她的衣襟已被冷汗湿透,紧紧地将身旁的燕仔浩拥抱。
“怎么了?”他低声细问。她的拥抱使他迷茫。
“无良,奴婢怕,奴婢害怕!”她仍被鲜血与梦境困扰。
“有本王在,怕什么?”他修长粗壮的大手轻抚她娇柔的身子。
“无良,答应奴婢将那红廊拆了好吗?”她轻声恳求。
“好,雨儿说怎样就怎样。本王即刻命人拆了它。”他自然会答应他的女人所有的要求。
落雨松了气,将紧张情绪驱散,仍依偎在他的怀里。“可抓到肖含枫与太子了吗?”
他懊恼着,“没有,让他们跑了。”
她安慰着,“无良不要气恼。来日方长,必定将他们抓获。”
“嗯!”他答应着将她的小身子更紧的揉在怀里,“雨儿,我们成亲吧,好吗?”
她怔了,“为什么?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低粗着嗓音,“不好,两日后本王就要登基了,本王想要个皇后,想要雨儿做本王的皇后,为本王生儿育女。生本王和雨儿的孩子。”
他的话情真意重。天知道,他是多么想要她,想要与她生生世世永相厮守。
她沉默着。她没有理由拒绝。然,刚刚梦中的情景再次笼罩了她。那粗重的声音再次在她耳旁萦绕,她心情沉重,喘不过气来,不由得低声重复道,“想做宫中的女人,必将不得善终。”
她的喃喃细语使他奇怪,“雨儿,你说什么?”
她回过神来,“没有。奴婢在想先帝刚刚驾崩,如果无良立刻成亲,恐天下人议论无良不孝。怎么着也要守孝三月才可成亲。”
燕仔浩怔怔望着她,“三个月?本王可等不了。一个月如何?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王娶妻生子,延继香火,天下人会理解的。好吗?就一个月!”他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他的腻味使她心头的苦绪稍解,“好吧,一个月就一个月。”落雨答应着。
她依旧不展的柳眉使他的心底沉了沉。他的话语里暗藏着誓言,“雨儿,你放心。本王这一生只有一个妻子,便是雨儿。本王绝不纳妾。冷宫那些父皇癫疯的妃子,本王会命人寻找她们的家人,令她们出宫。自此宫中便只有雨儿一个女主子。”
落雨心里一动,是深深地感动。她明白他的心,如灿阳下的景物一般,清清楚楚。然,她却故意说出执拗的话语,“无良说哪里话?奴婢有什么不放心的?无良娶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奴婢高兴还来不及。”
燕仔浩的心肝忽闪忽闪的,竟疼痛起来, “你这小东西,想气死本王?看本王怎么惩罚你!” 他将修长的手指挠在她的腋下,坏笑着。她被他瘙痒,亦是笑得花枝乱颤。她终是被他逗得忘却了烦恼,欢喜起来。
他一把将她搂抱,相拥而卧。他略带薄茧的大手在她滑嫩的小脸蛋上摩擦着,体内有什么东西如火山般升腾而起,“可惜9要一个月,本王是片刻都不想等。先让本王一亲芳泽,可好?”
他的粗重气息扑面而来。她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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