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换还带来了一名小将,便是小七。原来,落雨与小七自水平村来到西照县,因遇到了西域军的轰炸而失散。落雨遇到了燕仔浩。小七却投奔了金换。在金换与燕仔嘉的斗争中,小七表现英勇,杀敌无 数,深受金换的赏识。
几日里,落雨随着楚伟俊与陶思远为伤员换药,除此之外便是到燕仔浩身旁照顾。刘公公与甄婉茹加入厨房煮饭行列。因他们除了做这些别的帮不上什么。而念念与悟儿留在水平村由秀姑一家照看。
每日天不亮,甄婉茹与刘公公便会进入西照县城买来全军一日的粮食。当太阳刚刚升起时,两人便已返回。
这日接近正午时分,两人才在众人担忧的目光里回到军营。
“你们猜,我们在西照县城听到了什么消息?”甄婉茹将落雨等人拉入帐篷故作神秘地问。
“什么消息?快说呀!”落雨,路湘,依依等人自是猜不出,焦急地问。
甄婉茹叹息一声,“是有关燕仔乾的消息。西照县城里有刚刚自日夕镇逃来的百姓。他们对燕仔乾 恨之入骨!燕仔乾强要了日夕镇几百女子!凡是年满十六岁未曾婚配的女子都被他强行玷污!他如今的 生活可以用夜夜笙歌,日日糜烂来形容。那些逃出来的百姓都是家里有女儿的。为了不让女儿落入魔掌 拼了性命逃出日夕镇。”
这个消息使众人无比愤慨!
“燕仔乾简直畜生不如!”路湘首先骂道。
“可是,便是这畜生般的人抢了火/药!若他来强攻,我们该如何阻挡?”依依不无担忧。
“多行不义必自毙!相信老天不会看着那个恶人逍遥自在!”落雨柳眉倒竖,恨不能手刃燕仔乾。
傍晚时分,斜阳西斜,晚霞将天边的天空染成五颜六色的画板。可是,这样美丽的云彩,大洛军营里的人是没有心思欣赏的。
落雨便在这样的天空下手捧药粥来到燕仔浩的身旁。
他高大的身躯低俯在一张地图上细细凝视。他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的两处划来划去。他聚精会神的 样子即便落雨已在他身旁站了很久。他丝毫未曾察觉。
她不得不出声轻唤,“无良。”
他闻声直起身来,紧蹙剑眉的英俊脸庞就那样进入她的眼帘。她的心猛的一阵乱。她疼惜他憔悴的面容与杂生的胡子拉渣。
她将粥放于桌上,将他强行按在椅子上,带着娇嗔,带着怨怒,更带着无尽的怜惜,“你已经几日 未曾好好休息。将这碗药粥喝下,美美睡一觉。听话。否则,雨儿可不依。”
燕仔浩宠溺笑着,也感受着她的宠爱。“好。一切听雨儿的。来,让朕抱着你。”
落雨听话的小绵羊般缩进他的怀抱,仍旧捧了粥细细的喂到他的口中。他如品味山珍海味般尽情享用。不一会儿,一碗药粥见了底。
她欲要起身。他却更加抱紧了她。他的声音里满含调皮与依赖,“不要走,让朕抱着你。朕要闻雨儿身上的味道。”
他竟真的将高挺的鼻梁放在她的颈间贪婪地深呼吸。
若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他们只是平凡的百姓夫妻。他能够将她日日抱在怀里亲吻,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然,这样的想法是不能有的。他便只是动了动心思而已,身子却已渐渐燥热起来。猛的,一种来自 灵魂深处强烈的疼痛在心*裂开来。绝情咒!这可恶的绝情咒便是不能让他动情。
他提起真气尽数灌输在心口,希望能够将疼痛压制。然,却是力不从心。疼痛感愈发强烈,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他紧绷的身子终是使她感到异常。她变了脸色,小脸蛋上挂满忧虑,“无良,你怎么了?心口痛吗?”
燕仔浩惨然一笑,“没关系,服下雨儿的止痛药丸便会好的。”他自怀中摸出药丸塞进口中。
然,药丸的药效随着疼痛次数的增加愈发减弱。他的心口痛竟没有一丝好转。
“雨儿不是让朕好生歇息吗?雨儿出去吧,朕要睡一会儿。”他压抑着疼痛将落雨驱赶。他不要她看到他痛苦的模样。
她的柳眉已拧成疙瘩,反手紧紧抱着他,泪水纵横,“无良不要赶走雨儿。无良说过要与雨儿永相 守。让雨儿照顾无良,可好?”
她的哭泣,她的怜悯,她对他的爱恋使他更加动情不已。他的心脏便要被撕碎便要被研成粉末,鲜血淋漓,疼痛的无以复加。
“雨儿……朕只怕再不能保护……雨儿。”疼痛使他英俊的脸庞扭曲。他喘不过气来,身躯弯曲犹如龙虾。他摔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无良!”她撕心裂肺般大叫!
她将他拖上床榻,依偎在他的胸膛。她将她的眼泪聚集滴落入茶杯中。她明白,自他忆起她,她的泪水便再做不到令他绝情。可是,她还是要试一试,即便不能令他绝情,她希望他能够好过一点。
她将她的泪水喂入他的口中。他似乎因她咸咸酸酸泪水的味道拧起了眉。他的呼吸渐渐均匀,心跳再次强劲而有力。他的脉搏平稳,已恢复到健康状态。
想来,天亮时分他便会醒来。便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吧。他已经几日未曾睡个整觉了。
她便如树袋熊般缠上他强壮而高大的身躯。若在他清醒的时候,她是不敢这么做的。因她不想他动 情,不想他经历地狱一般的绝情疼痛。而现在,他昏迷中,她可以为所欲为。她要感受他的温度,倾听 他的心跳。这些便是世界上她认为最美好的东西。
他在昏迷中亦是有所感觉的。他只是被绝情强行压制不得清醒。然,他听到了她悲伤的哭泣。他品尝了她苦涩的泪水。他感知她冰凉的唇吻在他火/热的额头,感知她绝望的泪水滴在他的面颊与手背之上。
第二日黎明,他被大帐外震耳欲聋,层层不绝的火/药的爆炸声惊醒。
“雨儿!快!有火/药来袭!”他下意识大叫。然。他的身旁空空如也。哪里有落雨的身影?只空 气里留下落雨身上淡淡草药清香。他举起手掌,手背上纵横交错的湿湿的痕迹,是她流下的泪水吗?
可是,火/药的当空爆炸容不得他思绪万千。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飞星已进入大帐禀报,“主子,燕仔乾已发起进攻。他的火/药炸毁了我们不少帐篷。将士们亦有伤亡。”
燕仔浩拧起眉头,“传朕命令,集合军队后退直至火/药射程之外。”
“是。”飞星返身出了大帐宣布命令。
大洛军虽被火/药轰炸仓皇如鼠。然,他们都是经过燕仔浩严厉训练的。燕仔浩一声令下。各将士 们即刻重整军威,排列整齐的队伍依次撤退。
很快,整个军队后撤,军营里的东西来不及收拾,被燕仔乾的火/药炸了个粉碎。
燕仔浩在被炸毁的军营后十里的地方重整军队。他愁眉不展。若燕仔乾推动火/药追了上来,他便 只有拼死迎敌。即便燕仔乾不会乘胜追击,他亦是不能做缩头乌龟,一而再再而三的撤退。他必须想一 个办法一举击败燕仔乾。而要击败燕仔乾势必先解决他的火/药。
事情沿着燕仔浩不愿看到的发展。只须臾,燕仔乾便带领西域军推着火/药战车缓缓追了上来!
既如此,撤退再不是办法。燕仔浩内心万丈豪情蓬勃而起。不就死吗?有什么可怕的?他将眸光凝望身旁的落雨,只片刻眸光扫向三军将士。
他操着无尽的豪情与雄壮的声音大声说道,“将士们,如今大敌当前。西域军便在我们的对面。他 们欲要击败我们,抢了我们的国家,杀了我们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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