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她后知后觉发觉自己仿佛吃得太多,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却忽然惊觉过来怎么只剩他们两个,南之易不见了踪影。
要说南之易生活作息时间不规律,可吃饭的点掐得比谁都准,尤其是隔着两道门都能听到1802的锅碗瓢盆响,那耳朵比米粒和古丽还灵。
她忙问:“南老师呢?怎么吃饭都看不到他?”
田正言差点笑喷:“南之易说你反射弧长过欧亚大陆线,果然不错,你现在才发现他不在啊?”
看凌俐讪讪笑着说不出话,又对她说:“他今天被拖回家里教训去了,这小子惹起祸来也算惊天动地,不晓得会不会被他爹执行家法。”
“哦。”凌俐闷闷地答道,又有些担心起来:“这么大的人了,他爸爸不可能还会打他吧?”
看着她忧心忡忡的神色,田正言一时兴起,嘴里胡诌着:“打,怎么不打。遇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南叔叔从小到大鸡毛掸子怕都抽断过十几二十根了吧!反正他回一趟家就会鼻青脸肿一次,所以春节都有家不敢回。”
凌俐信以为真,闷着头低声说了句:“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支持,怎么还能苛责他?”
她认真的表情让田正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好友陷入讼争憋闷心情倒是散了些。
仿佛眼前这个,又是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生物,不会察言观色,不大会保护自己,倒是和某人气场相合。
只不过,就靠这样一个心思简单小菜鸟,在他不能亲自上庭的情况下,要担起这样一个两亿的案子,他不是没有担心过的。
好在,这案子不算难,甚至可以算简单。
想到这里,他赶紧收拢发散的思维,缓缓问凌俐:“既然看完材料了,那你有没有个大致的印象?如果已经清楚,先说一遍案情,我看你说的在不在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