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俐一头雾水正要发问,田正言先解开了她的疑惑:“这里是山崎种业的地盘,到处都有眼线。刚才那生态园区,也有山崎种业投资的份额。
还有,你以为他们没有盯着我们吗?早在阜南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我们要来了,怎么可能让我们轻轻松松?今天直奔那大温室去,只不过掩人耳目而已。”
讲到这里,他视线向左右一看,接着压低了声音:“还有后招的,你等着看吧。”
凌俐不知道他讲的所谓后招,是他们这方的,还是山崎种业的。忽然想起田正言刚才说的到处都是耳目的话,一时间有些害怕隔墙有耳,哪怕心里 一万个疑问,也把嘴巴锁紧,低下头静静喝茶。
过了几分钟,南之易起身走向他们,敲了敲桌面咧嘴一笑:“都说好了,你们去取那什么什么证吧。”
凌俐一愣,回头看看坐在桌前低头垂眸的柯鸿生,有些惊讶:“你说服了他?”
南之易很不耐烦:“你怎么老是明知故问?长脑袋是用来显高的?”
莫名其妙又被他怼了一通,凌俐也不敢回嘴,只默默看了眼对面的田正言,眼里全是躺枪的无辜。
南之易丝毫不管凌俐拿眼神告状的举动,一脚轻踢在田正言的小腿上:“快去,早做完早收工,海东这干冷干冷的天气,我可受不了。”
等被田正言拎着领子坐到柯鸿生面前了,凌俐后知后觉意识到,天上掉下来砸中她的两亿植物新品种转让纠纷合同案、名誉权纠纷案,第一次取证正式开始。
田正言坐在她旁边,转头吩咐她:“录音笔拿出来。”
又叮嘱另一方的杨千帆:“小杨,做好证人证言记录。”
杨千帆从公文包里摸出MAC严阵以待,凌俐在包里掏了好久,也没找到印象中那细长冰冷的一团金属。
一时间陷入尴尬的沉默,三双眼睛注视下的凌俐额头微微冒着冷汗,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一句:“好像……忘记带录音笔了,怎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