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婉咬着唇,眼里含着恨意,直直地盯着祝锦川:“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祝律师你是不是满意了?”
祝锦川沉默不语,而凌俐也迅速在脑袋里整理着今天这一番意外遭遇得来的海量信息。
床上躺着的是薛寅,薛寅身边是戚婉。戚婉说过她之前找凌俐麻烦是什么来讨债,而看起来她很关心的薛寅,又是祝锦川的前妻……
这些事似乎和她凌俐都没什么联系,不过,薛寅从接近正常人的状态到陷入疯狂,这一切的*,似乎也是从印着她名字的一张名片开始。
如果加上凌伶的话,眼前的这一摊子莫名其妙的事,似乎就和她有关了。
凌俐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明确地指向了某个方向,不由自主望向了祝锦川。
他似乎对她眼神有所感应,侧过脸一个安抚的眼神,低声说:“你别问,有些事我下来再说。”
凌俐微微点头,注意力再次回到了眼前剑拔弩张的戚婉身上。
她依旧一副浑身是刺的模样,继续质问着祝锦川:“你知道她去了呈达所,为什么不躲开她?你应该知道她见了你就会不正常的。”
凌俐有些心虚。薛寅哪里是见了祝锦川不正常,她刚看到祝锦川的时候可安静了,乖巧地像个洋娃娃,让薛寅有疯狂反应的是两个名字,一个是凌伶,一个是余文忠。
祝锦川倒是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解释,声音冷冷的,不带一点情绪:“照你这样说,那我连活着都是错?我就不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余文忠亲手导演的好戏,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余文忠到底给你灌的什么迷魂汤?”
“余老师至少还在为了寅姐的康复做努力,而你!”戚婉咬牙切齿,“你明知道她心里还想着你,这么些年却不闻不问,不管她病情是恶化还是好转,你都不来看一眼!”
“不闻不问?”祝锦川反倒是笑了:“余文忠是在尽他丈夫的义务,我呢?我该拿什么立场去闻、去问?是用前夫的身份上演一出不计前嫌,还是以妻子出轨失败者的身份甘当配角?哪一出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不如直说好了。”
戚婉显然也没想到他直接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咬得嘴唇泛白,却又无力反驳。
凌俐早知道他们的事必然不简单,可也没想到祝锦川就当着她的面直接说破。吕潇潇就曾经想要和她八卦余文忠和祝锦川之间狗血的纠葛,当时被凌俐拒绝,没想到自己竟然从当事人这里得到了第一手资料。
祝锦川垂下眸子,看了看还在沉睡的薛寅,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转头向凌俐说:“走吧,我们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心补得心药医。”
说完,带着凌俐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