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卓雯叫出声,双手胸前交叉比了个暂停:“我先回避了,我还只是个孩子,不要对我进行精神污染攻击。”
说完,身后有老虎追一般跑到走廊,又大力地甩上门。
那声巨响终于惊醒了犹在梦里的人。
南之易如梦初醒,似乎也有所察觉刚才的状况似乎很有些不妥,一言不发退后几步,眼神闪躲起来。
至于凌俐,这时候的脸已经红成苹果,自然也不想再提起这事,都不敢再看他的脸,也转身逃进房间里。
当夜,凌俐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三点才睡。
一开始脑袋不受控制地一直回放晚饭后的那些片段,钟卓雯的话,南之易的话,以及南之易最后明显是情不自禁给她揩去眼泪的动作。
心跳加速、小鹿乱撞、心底的酥软,这些感觉让凌俐知道,她还是没办法不喜欢他。
好容易才在一片黑暗中稳住心绪,凌俐又开始回想当前最让她困惑的事。
南之易是想借这趟南溪的故地重游,让她放轻松不要自苦,阻止她再一次钻进牛角尖里,至于取证是不是有效果,似乎南之易也没抱什么希望。
也确实如此。能问的都问了,警方都束手无策的事,他们一时兴起来业余到极点的问话,又能有什么效果。
最关键的是,证人还只剩下钱阳一个。
从脑袋里冒出这个名字之后,她就一直在试图回忆起当年那个叫钱阳有关的孝的事。
还剩最后一个钱阳了,可是当年只有十一二岁的他,连凌家大门都没进去过,又能提供什么有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