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都不相符。
如果有人深究着这点不放,还真是有点麻烦的。
“所以警方做了模糊化处理,因为那地方和公共场所只有一墙之隔,也就不是侦查的重点,只是在最早的现场勘验笔录里有提到过,之后的几次笔录,也都没有提到这点了。”钱迪说。
“钱法官,你又是为什么特别留意这件事?”凌俐问。
对于案发现场,她其实比钱迪更有直观的感受。
她家后院的那几棵倚墙而生的乔木,她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那树干树枝上都有刺,其实并不好爬,再加上如果有人想要落地下墙,等着他的就是一笼笼带刺的蔷薇,其实还算安全的。
只不过究竟是哪一棵树的枝丫折断过,这点她完全毫无印象了。
再回到那枚找不到主人的细胞上。墙外是一条狭窄的小路,不到一米宽,平时行人也不少的,南之易说的也很清楚。
哪怕不摸叶子,打个喷嚏也能弄些DNA上去,更何况那里人来人往的,有个陌生路人留下的痕迹,实在不足为奇。
而钱迪却因为这个原因,更加不能确定钟承衡是真凶,从而做出无罪判决。
对于凌俐的问题,钱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阵。
耐心的等待后,凌俐听到了答案。
“老实讲,我入行已经十几年了,办刑事案子办到几乎麻木。我见过罪犯最残忍的手段,处理过的千奇百怪的案子,有些那只怕普通人闻所未闻,说出来比小说还精彩。对于案子里不平常的地方,我也就多了那么一点点的敏感性,而且,也抓出不少的确有问题的案子,往往那些案子再一次调查的结论,和我怀疑的地方不谋而合。”
钱迪继续发表意见:“从专业的角度来看,我大学、研究生阶段,都是学的刑事诉讼法的刑侦方向,从业也将近十五年,不怕厚着脸皮说一句,凡是案子里能让我重视的疑点,应该不会是普通的事。而从非专业的角度来说,这大概就是出于女人的直觉。
总之,这案子里找不到主人的细胞,在我心里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现在没有条件弄清楚,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技术能弄清楚,我心里有所怀疑,所以格外留意。再加上这案子疑点重重,自然就做出了无罪判决。”
凌俐皱眉沉思着,这当儿她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只是一再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