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能把眼前这些看起来完全不相关的细节,全部串起来。
可知易行难,费了不少功夫,甚至开始查起网上破译密码的规律,依旧抓不住重点。
唯一有一点进展的就是,她统计了一下四张表格里的数字总和,其中数字之和最大的是38,最少的是30。
凌俐总觉得这数字有几分玄妙,她似乎在郑启杰案子里,接触过一个三十上下的数字。
只是,脑袋里一团浆糊,她一直没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
凌俐没时间再去好好看一遍前期的资料,抱着一丝希望问了问祝锦川有没有对类似的数据有印象。
然而等了两个小时,他也没有回微信,不知道是在开车,还是公务缠身。
已经十点过,铁打的意志也抵不过长时间看电脑屏幕的折磨,一双眼睛已经又酸又涩,止不住地流泪。又不敢揉,怕揉碎了隐形眼镜在里面,处理起来更麻烦。
后来撑着撑着撑不住了,她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时,浑身如堕冰窖,眼角也是泪迹。
她刚才梦到的是什么?让她如此悲伤,又害怕。
梦境里,她似乎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来到一闪冰冷的铁门前。她想要推开门,指尖都触到金属特有的冰凉了,却犹豫不决,始终不敢,最后站在门前流着泪,直到被空调的低温冻到醒来。
那门的背后是什么呢?
凌俐呆坐在书桌前,抹了抹还有些湿润的眼角,迷迷瞪瞪地想。
十几秒后,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那条甬道,那扇铁门,不就是她在十九岁那年,亲身经历过的一场别离吗?
怎么会忽然梦到那里?也难怪会哭会冷。
凌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起身将房间的空调温度调高,又回卧室拿了件小披肩。
回到书房,她一面穿衣服,一面坐下,一不小心扫到了桌面另一叠资料。
那是第一次庭审时候她准备的材料,本来就堆叠得不够稳,这一扫之下轰然倒塌,落得满地的纸张。
本来想不管乱糟糟的地面继续和表格较劲的,可坐下来没看到几分钟,她就忍不住瞟着那一地的鸡毛。
终究还是不能忍受脏乱差,凌俐蹲下身子,认命地收拾起这些用过的资料。
这里面,有证据资料的复印件,有图片,有她自己画的人物关系图,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本来编了序号的,现在掉落一地乱了顺序,有强迫症的某人,只好一张张重新整理。
花十来分钟整理了前面几十张的图片资料,却在手指抚过一张庭审提问的时候,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