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感同身受,她似乎有些理解,唐傲雪当初眷恋李泽骏的心情了。
她就是在这样的煎熬之下,独自度过一个个漫长的夜吗?甚至,连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
比唐傲雪好一点的是,她并不是在南之易有了魏葳后才陷进去的,也能稍稍少一点道德上的自责。
而且,如果他和魏葳还没结婚,如果他们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虽然不道德,她也不是不能争取的。
可如果他和魏葳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了,那她,必须得管住自己。
想到了魏葳,凌俐拖着地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杵着手里的拖把,好一会儿咬着唇下了决心,带着试探的语气:“魏葳呢?怎么也不帮你收拾一下?我记得前些日子还挺干净的。”
“魏葳?”他从影音室里探出身子,一手抓着垃圾桶,一手扶着门框,头发上是几丝蜘蛛网,很有些好笑。
凌俐没心思嘲笑他,又重复了一遍问题:“魏葳之前不是帮你打扫得挺干净吗?”
南之易一头雾水:“你搞错了吧?她只会混乱攻击,不把我这里搞得大灾变就很好了,我可不指望她能进化。”
凌俐找不着北,心里的疑惑更甚。
难道前些日子看到他家整整齐齐的情景,是她的幻觉?可不对啊,那天桃杏也在的,当时她还以为是凌俐打扫的。
对了,也就是那天,她的鄙死掉了。
总觉得似乎忽略了什么线索,凌俐打量了一圈屋子,又仔细回想一番,确定魏葳曾经留下的痕迹全部消失,带着疑惑问他:“魏葳呢?”
“走了啊。”他嘴里不经意地回答,“你不是知道她要结婚了吗?上周她就带着她*好的男仆一起走了,要不然,我这里何至于乱成这样?”
魏葳走了?凌俐有些惊讶。
那次她从南溪回来,碰到他们在楼梯转角的地方搂搂抱抱,还说要回帝都结婚,貌似魏葳想要复合的念头已经得逞,怎么这忽然之间又离开?
欲迎还拒?欲擒故纵?欲说还羞?
脑袋里一连串的成语冒出来,凌俐很是想不通她这番动作是什么意思。
忽然又意识到好像遗漏了一个词。
男仆?
男!仆!
凌俐脑子里冒出个离谱的结论。
她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你这房子,曾经住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