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安排好了?越来越能干了!”
“说的是叔叔阿姨安排的,”凌俐有点小庆幸,“还好够及时,我本来都准备喊滴滴了。”
说完,她指着还有十来米的出口说:“就是这边,走吧。”
南之易脸色微变,一言不发地拉着凌俐,朝另外的出口走去。
“接机的人在那边啊!”凌俐喊着,一直回头看向第五出口,却犟不过南之易,只好被他拖走,最后上了辆出租车。
“你干什么!”凌俐上了车,气鼓鼓地对他说,“又发什么疯呢!”
“没什么,就是不想承某人情而已。”他低着头,把衬衫的袖子绾到手肘的位置,淡淡地说,“我爸妈会记得我哪天回来?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到他难得一见的冷淡表情,凌俐乖乖地闭上了嘴。
南之易是个不喜欢计较和算计的人,只是在少数的几件事上,像孩子一样执拗又不讲道理,这种时候,只需要迁就他就好了。
帝都的交通拥堵状况,十倍于凌俐已经很受不了的雒都,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们才从机场,到了南家所在的地方。
有着两院院士、首席科学家,还有两个学霸儿子的南家,比凌俐想象中的简朴很多。
帝都这地方物价贵房价更不用说,但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和好房子。
且不说扎堆的明星豪宅,就说和一般的金领高管,一套两三千万的小别墅,也不是在云端不可触及的位置。
相比之下,南家的房子,就寒酸很多了。
地段是好地段,看位置在三环;面积也不算小,一百五左右,只是看房子的状态,似乎很有些年份了。
楼外的墙面爬满了爬山虎,深秋初冬的季节,是满面的枯黄与萧瑟。而房子内里的装修,也早就过时,有些墙面看得出来补刷了很多次,但还是开始斑驳。
而南之易的房间,甚至还不如他在雒都房子的书房大。
凌俐却一点都没嫌弃,好奇地睁大眼睛,不肯放过这里每一个角落,连阳台上的晾衣杆,都要举起来试试重量。
南之易就是在这里,度过他的童年的?
南家两兄弟,都是早慧的类型,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五岁就上了大学,南之君更是亦兄亦父,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把南家父母因为工作太忙疏于照顾到的南之易,接到学校里照顾。
自己还是个孩子,又担起了照顾另一个孩子的重任。
这样的兄弟之情,应该很深厚才对,可为什么南之易面对南之君的时候,那样矛盾?
一方面,看得出来他对南之君,还是有信任和倚靠的本能在,当他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时,第一时间,还是想到的南之君。
可另一方面,他连一句话都不肯和南之君多说。
她在心里默了默,南之君大南之易差不多十五岁,
南之易已经安置好了行李,拉过她的手,不顾她恋恋不舍的目光,拖着她的手出去,又回身轻掩上门。
“别看了,先和我去疗养院,看看奶奶再说。”他说道。
门外的阳光映衬得他的眸色变成了淡淡的金,但凌俐却仍旧察觉到他眸子里的那一丝丝的晦暗不明。
刚才兴奋的情绪一扫而空,她也不由自主染上他淡淡的愁绪,轻轻回握他的手,说:“好,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