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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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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牧然和沈竹衣面对面坐着,两个人表情严肃,坐姿端正。

看上去一副高手对弈的样子,棋逢对手应该是这样的场面。

两个人一来二去几局下来,时至正午。

沈竹衣起身道:“请田大将军告诉我,哥哥在何处。”

她之所以会让父亲一人回去,独自留在将军府。是田牧然在她耳边说:“想要救出沈三少爷,就请沈公子在将军府小住几日。”

田牧然对她的问话充耳不闻,无动于衷。

沈竹衣难掩怒气的说道:“不过赢了几局棋,难道你高兴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田牧然不以为意,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仍旧不说一个字。

“你哑巴了吗?”

他忽而开口十分不解的口气说:“我倒是奇怪,沈家是云州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怎么你的棋艺如此糟糕,我已经一心二用居然还局局取胜。”

“这有什么好奇怪,说明田大将军技高一筹,不是我等可比拟。”

“你不是应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

沈竹衣漫不经心的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那说的是我竹语妹妹。你既然那么喜欢琴棋书画为什么还要把她送回沈家?多此一举。”

田牧然敲敲桌子,好意提醒的口气说:“沈公子,不要总提一个人的错处。老是揭一处伤疤,是会疼的。”

“那你和我下棋一心二用,不是明摆着瞧不起我的棋艺吗?”

他问道:“你可会谈琴?”

沈竹衣回答:“会,你不会是还要我弹琴唱曲的来给你解闷吧?田牧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哦?这我倒是没有想到,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乐意听。”

沈竹衣嘴角上一个浅浅的酒窝笑着道:“不知田大将军想听什么曲子,我只精通一首。”

“说来听听,看看本将军是否有兴致一听。”

“我只会对牛弹琴,大将军可有兴趣?”

田牧然不料她这样言谈,一时无言以对。棋局上她处处下风,这回终于可以尝一尝占了上风的滋味,沈竹衣不禁开怀的笑出声来。

她笑了,只因为小小的取笑了他一回。笑靥迷离沉醉了他的心,为这个笑他愿意被*裸的取笑千回万回。

春光正暖,时光很慢,无声无息。无声无息的还有一直站在一旁的西风,他依然如往日一般面无表情,只是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变了,目空一切的眼睛总爱呆呆的望着一个方向,沈竹衣坐着的地方。他很想上前告诉她说:竹衣姑娘,你哥哥在北边的军营。

他没有,他不能。

他怎么能违背田牧然的意思?他敬重他,听命于他,惧怕他,也有些厌恶自己。一时间愁肠百转,心有千千结,一时解不开,越理越乱。

突然他感到心跳加速,沈竹衣走过来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得他的脸上热辣辣的,好在西风肤色略黑,脸颊上些微的红晕并不是太明显可以一眼看出来。

西风心道:竹衣姑娘,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沈竹衣像是听见他的心声一般,她说:“我是在看你这样一直绷着脸,累不累。你简直就是一块木头。”

她第一次唤他便是:木头。

那把长剑西风一直放在枕头下,不再轻易示人。那剑柄上有她手心的温度,从白昼到黑夜从未消散。

沈竹衣双手按住肚子道:“木头,我知道你是老实人,也是个好人。我肚子饿了,你可不可以给我弄些吃的来,我真的很饿。”

她对他说她饿了,我的天哪,他恨不得能瞬间变出三百道她爱吃的菜。

西风却只说了三个字:“你等我。”便出门往厨房去。

三个字足以惊艳四座,门口守卫都竖起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初来乍到的沈三公子居然让西风心甘情愿的为之差遣,连田牧然都很惊讶。唯独沈竹衣她却不知,竹林的风吹了她十八年,将她的双眼吹得如一汪清澈的碧波,没有一丝杂质,没有一丝污浊。

繁文缛节,尔虞我诈,心口不一,她都不太懂。

丫鬟撤去棋盘,餐桌菜肴已布置停当。

这时乔菲玲来了,她依旧雍容华贵,趾高气扬,穿金戴银。她进不得听雨楼的内院,只在门口高声道:“将军,菲玲来看你。”

说完一句没了声音,静待回音。田牧然并不太想理会,沈竹衣在这里,他似乎忘了乔菲玲,世上还有这么个人存在,是方才的声音确切的告诉他确实存在,毋庸置疑。

沈竹衣道:“你这听雨楼难道是京都皇帝的行宫吗?还不让人随便进来,小题大作,真是小家子气。还是竹林好啊,没有阻止任何人,却没有任何人敢随便进去。”

田牧然道:“终有一天,我定要破那竹林的迷阵。”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不过竹林碍着你什么事,你偏要一较高下?”

田牧然认真的语气说道:“这就得好好跟你说道,万一哪天你一个不高兴躲进了竹林不出来,那我如何见得到你?”

沈竹衣揶揄道:“像田大将军您这样的人物,我还以为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为难于你,没想到我那小小的竹林就让您束手无策。”

他思索一会道:“并不是束手无策,我可以下令砍光那里的竹子,迷阵自然不再。”

沈竹衣笑他肤浅。

“西郊竹林足有万顷,那密密麻麻的竹子岂是朝夕便可砍伐殆尽的。”

他凑近她,她脸上的毛孔可以感受到他嘴上呵出的热气,他说:“朝夕不可,便年年月月,年年月月不可,便生生世世。直到见到你为止。”

她感到气氛骤变,立刻站起来转身掩饰自己的失态,她脸红了,为了这样一个满嘴胡话还将她哥哥羁押的人。沈竹衣一时慌乱,开口道:“你未婚妻在等着见你。”

她出得门来,远远看见乔菲玲领着两个丫鬟翘首以待。

沈竹衣道:“菲玲小姐怎么在门口站着?不如进屋里来喝杯茶水,或是用些饭菜。”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向丫鬟训斥道:“你不是说他早走了吗?这活生生的是什么?”

“我是要走的,将军府好客却舍不得我走,只得让爹先回去,我留下来享受你们难却的盛情。”

沈竹衣对守在左右的士兵道:“让菲玲小姐进来,这听雨楼终究还是将军府的宅子,她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你们不好生伺候着,当心日后她灭你们满门。”乔菲玲的凶狠,将军府的人已经习惯。

沈竹衣觉得自己是舌头出了问题,这番话似乎有点酸酸的感觉,这究竟怎么回事?不过半日,不过几局棋,不过是她输了几局棋,总觉得一切都怪怪的。

田牧然听着,很是满意。

他命令道:“你们两个没有听见沈公子的话吗,她的话就是本将军的军令,不从者军法处置。”

两名守卫连忙拱手:“菲玲小姐,请进!”

她为他有点乱了方寸,他为她完全没有了规矩。

乔菲玲倒是迈着不尴不尬的步子走近田牧然,满目深情道:“菲玲准备去花田看望老妇人,不如将军也一道去吧。”

“你常日里喜欢和母亲闲谈,你自己去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乔菲玲心有不甘的问:“如今天下太平,战火平息,将军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乔菲玲,本将军生来不是除了打仗就没有别的事情的,我也要吃饭睡觉娶妻生子。”一句话说得乔菲玲面红耳赤,这面红耳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