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寿与岑恪面带喜色进了船舱,也不避开苏蓝,径直禀报道:“京中传来消息,兵部尚书擅自揣摩上意,今日早朝被罢官。锦衣卫指挥使蓟刚御下不严被责令闭门思过。”
常译哈哈笑道:“这么看来,让我即刻进京的圣谕马上就要到了。”
“多亏世子未雨绸缪。”常寿笑嘻嘻道。岑恪亦笑:“左显已恨青龙寨入骨,搭了蓟刚小妾的路子上书请求剿匪,兵部白有亮脑袋一热批了公文。青龙寨被连锅端掉,寨主和青龙印下落不明,锦衣卫空为我们造势,自己却陷在泥潭惹得一身骚,想想真是大快人心!”
苏蓝没想到岑恪等人与自己同进同出,暗地里却布置下了这么大一个局,不禁瞠目结舌摇头道:“常世子早有计谋,是我们兄弟多事了。”
常译抱拳道:“苏兄善意常译铭记于心,此次京城之行着实凶险万分,若能顺利脱险,常译必当图报。”
“富贵险中求,常世子必当得偿所愿。”
“多承吉言!”
申时末刻,宣诏常译即刻进京的宦官摇椅晃登上官船,念完旨意便躺在床上起不得身,常译布置妥当,带了一队青州军士并苏蓝三人沿陆路直奔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