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自由,撅着蹄子撒腿狂奔,常译双腿紧夹马腹,手上攥着马鬃毛任它疾驰,众人惊呼阵阵。生怕出意外,常寿和齐敬业各自奔到马厩牵出两匹马儿,跨上便追。
那匹烈马甚是骁勇,绕着演武场狂奔三圈,常寿和齐敬业被甩开老远,唯见骆夕打马跟上,距离不过百步之远。齐敬业哑着嗓子喊:“骆夕,跟上,保护······”话未说完,惊见那马骤然停下,竟人立长嘶用后腿在原地转圈,想要将常译甩下马背。常译见骆夕跑近,顺势飞身下马,大喝道:“上马!”
骆夕愣了一下,见烈马四蹄着地,连忙飞身而上,紧紧抓住它的鬃毛呵斥道:“驾!”烈马本来正自得意将常译甩下,谁知相对五日锲而不舍的人竟又牢牢地伏在了自己背上。长嘶一声,撒腿狂奔百里后终于累而停下,骆夕却不让它歇下,狠夹马腹后继续纵马奔驰,直到马儿喘着粗气口吐白沫方才停止。
骆夕跃下马背直立在马儿面前,半晌,那马终于跪下前腿,认了骆夕这个主人。场上众人高声呼喝:“哦也!干得好。”骆夕咧嘴傻笑,见常译下马缓缓走来,单膝跪道:“属下多谢统领!”
常译微笑道:“也是你锲而不舍才让烈马驯服,毕竟,人强则万物难欺。恭喜!”骆夕闻言愣神,直直地盯着常译,见他爽朗大气,面目却与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大不相同,摇头暗笑自己魔怔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当年那人再如何惊才艳艳也无法抵挡这世间最大的权势。
齐敬业见骆夕发呆,打着哈哈道:“统领见谅,这憨小子是高兴得犯傻了。”
“无碍。”常译摇头,道是要去吏部一趟,带了常寿陌薇出了演武场。齐敬业等人争相送常译出防卫营衙署,目视主仆三人拐过街角,方才笑闹道:“咱们这位新统领可是真有才干,不到一刻钟就帮骆夕驯服了那匹烈马。”“那是,毕竟是上过沙场的,听说两年前他在贵城射中五十丈外的敌方首领。”
“胡说,哪有五十丈,我听说是二十丈。”“管他多少,要是你去,估计一丈外都射不中。”“嘻嘻,所以人家才能位列三品,而我下值后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这话隐射京中流言武安侯世子好男风一事,边上的人呵斥道:“你找死,说的什么话。”先前那人自知失言,转向骆夕问道:“你今日可说是大有收获,下值后该不该请兄弟们喝酒庆贺?”
齐敬业道:“今日新统领上任,咱们理该摆酒接风,晚间我到积香居定上两桌,大伙儿好好和常统领喝一遭。”
“好啊,”刘毅最为活跃:“新统领马上功夫好得很,再看看他酒量如何,万一是个海量,我们防卫营可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你这混小子!”众人叱笑,骆夕也抿嘴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