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到达目的地之前,我们来说说题外话。
话说最近聚缘楼生意爆好超乎预料,为了避免太过嘈杂影响了客人们的心情,常子良同学自发在大厅表演古筝弹奏,这跟那啥有关系吗?
别急,慢慢看。
然而常子良同学本身气质儒雅却不迂腐,至学年方言谈举止风度翩翩幽默风趣,倒引来了不少狂蜂浪蝶。
由于时间太赶没找到令人满意的琴师,在某个再次被狂蜂浪蝶侵袭的傍晚,子良同学找到了东方雁。
东方雁自然没顾忌子良同学的薄脸皮笑得前仰后合,直到子良同学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才堪堪忍住,听他说想让小雁同学先顶替顶替,亲眼见过东方雁弹琴,亲耳听过东方雁的曲,以多年的文学熏陶为底,心里可以说是十分认可和满意的。
东方雁听了,眼中暗了一暗。
左思右想终究却是应下了,不过几天而已。
于是聚缘楼大厅加上了纱幕重重,东方雁独立其中,神色不自觉的带上三分轻愁,扬手弹起了当初和鱼沉歌一起学过的曲子,从十年到那些年,不落俗套,曲风新颖自然由引来无数慕名而来的人。
索性子良同学保密工作到位,无论如何见不到打听不到这奏乐之人,连楼里来来去去的侍者都不知道如今到底是谁在弹琴,也给这奏乐谱曲之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期间,子良同学也没闲着,常常拉上这几天常来的年轻官员聊天喝酒,便也听说了不少故事,这‘后院起火’便也是传到了东方雁耳中,本来东方雁零零碎碎的听了些,却是在常子良这里听到了完整版,这消息灵通便也是开酒楼的好处之一了。
值得一提的是常子良也是个八面玲珑打理生意的好手,几天下来常来的客人也熟悉了个七七八八,来的人见了不论身份也会笑喊一声‘常老板’,子良同学左右逢源意趣言谈便也使得聚缘楼近来日进斗金厢房日日爆满,便是家财雄厚的孟家见了也是合不拢嘴的,自然这也是后话。
回到此时,东方府马车上。
东方雁气定神闲坐在皇家马车上闭目不语,可以感觉到几道目光钉在身上,或不甘或打量或审视或善意,不愿开口。
若是开口便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心理战争,实在是累!
东方府主人不在,又只有三个姨娘,反正名额是定了跑不掉,自然没有那许多无谓的争斗,不过几人同处一车自然也不是那么和谐便是了。
车里安静如水,只有东方含小朋友上车就开始睡,不时打几声恤噜却更显安静。
只有东方菲上车时说了两句话,不过也是‘还是宫里的马车坐着舒坦’一类的废话,便也不再开口。
除了极少数的马车气氛和谐外,女眷们用的马车几乎都是这般气氛,东方府东方柏以戍守边疆为名在外,不免一府的女眷还是不知不觉受到了不少优待,此时便走在大部队靠前的位置。
马车外,偶外从窗帘飘来阵阵淡淡的脂粉香,可见外面马车驶过又是何等的香风隐隐,若有人能闻香识美人——更是一件无比风雅之事。
不过——小樱子友情提示,若是不确定便不要贸然下手哦,万一风雅不成认错了美人认成了美人她娘,或与哪家大人年轻的姬妾厮混一番,风雅变风流恐怕小命难保哦~女人如老虎,勾引请慎重。
昨夜孟府派人来问,需不需要和孟府一同出发?一路上兄弟姐妹几个有空打发打发时间?东方雁婉拒。
东方雁心知孟府这是为她好——怕她受欺负,怕她不习惯。
然而奈何自家事,便是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迟早得面对,何况她在不过是彰显彰显嫡女的地位,相较之下丧母的嫡女与家中姨娘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想来也不会受到太多刁难才对。
烈阳高照,时至晌午终于抵达狩山脚下的营地。
说是营地,阵仗之浩大却如同行宫,狩山正好在皇宫以北,却也能远远望见王宫的缩影,若是有人细细打量便能发现营地的建筑风格大小建制却恰峭缩小版的皇宫没什么两样,其中故事便值得让人仔细推敲了。
掐算着时间,营地正点安排好了午膳,一路按着皇宫的规矩走,便是谁也做不得假,不用担心哪家姨娘在这里大吵大闹刻意刁难,说不得心下又放松一点。
东方雁想起起初在雁园的日子,断奶之后一天只吃两顿?东方雁自然不依,这个时代战乱纷扰刚刚结束,吃饭的规制还没统一,便只有富贵人家开始实行‘一日三餐’制,奈何雁园又是一群老人家和小家伙,钱自然不是没有,只是有老的起头,小家伙不懂只能跟着,对于一日两餐却也是习惯。
于是东方雁怒了,一哭二闹就差上吊,司徒烈看着头疼才改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开玩笑,长身体呢!
事实上是东方小姐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宁愿亏穿亏用也不愿意亏了自己的胃,不过不用费神,你若当面问她也一定是得不到答案的。
索性飱食的规矩没那许多,自由组合,也不拘泥于地位高低,毕竟和明争暗斗的人一起吃饭是件败胃口的事,大概因此无论规矩随意即可,玩嘛,当然要开心!
由此便形成了大人和孩子半边分的景象,除了东方菲东方烁两人一开饭就不知道哪去了之外,几个东方家的小辈全部坐在一桌,几人还没坐定孟梓桑和孟凡林便拉了两个精致漂亮的小女孩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一起。
孟梓桑依旧大大咧咧,笑嘻嘻向东方雁介绍:“妹妹你看,这两个是你表姐,包忻雪,包忻月。”
原来两人相貌完全相同,赫然便是一对孪生子,除了气质不同几乎分辨不来,包忻雪看起来稍微文静些,包忻月眼中则是闪烁着古灵精怪的光,若是不动不说话却是无法分辨,若有动作言语便显出了两人的不同。
包忻雪文文静静的含笑点头,语气软软糯糯:“妹妹。”
包忻月则一副按耐不住的样子,偶然一看竟然和孟梓桑有几分异曲同工的躁动,眼中光亮一闪,“妹妹,我们只比你大一个月!来猜猜我们谁是姐姐?”
东方雁笑了笑,打趣道:“猜错了可别笑话我,两个美人姐姐可是晃得雁儿眼花。”
包忻月没料到这个表妹这么会说话,掩唇直笑。
包忻雪还是但笑不语,孟梓桑则一脸兴味的等着东方雁选择,而东方菁东方诚自动隐身,人家一家人说话没你啥事还是别开口了。
东方雁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沉思一会才开口,“忻月表姐……”话音一长,在包忻月洋洋得意的眼神下吊足了胃口,一般人家先说谁是姐姐东方雁却偏偏不按照套路走。
“忻月表姐是妹妹吧。”东方雁狡黠的一笑,看包忻月震惊的表情就知道果然没错。
包忻月还兀自嘴硬,“哼哼,表妹猜错了,我才是姐姐……”话音戛然而止,顿时哀嚎:“哎哟!谁?!谁打我!来单……”
一回身顿时卡主,剩下的话卡在嗓子里着实是难受,勉强咽了咽口水,讪讪一笑,温柔无比的问道:“咦?哥哥,你怎么来啦。”
见孟旋和一年纪相仿的男孩站在一起,男孩手还压在包忻月头上,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带着警告的语气,“娘让我来看看你,谁知道你一会又翻出什么浪来?你是姐姐?难道还能骗到雁儿?”男子向雁儿一笑,没打招呼又转向包忻月,“还有,刚才你说什么?单?单挑?”
包析月悻悻一笑:“哪能呢?一定是你听错了。”一边向东方雁打眼色,挤眉弄眼煞是可爱。
东方雁噗嗤一笑:“这是表哥吧?快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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