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感觉在温差中诞生,血浓于水,流于心。
东方雁轻轻扣住孟梓桑的手,抬起头来,眼中水光闪闪,难得苍白的脸上一抹晶莹的粉色轻轻渲染,像是一林桃花映水,别样温柔含情,眼底隐藏着希望的火焰,簇簇跳动。
“我也想知道有个哥哥欺负是什么样的感觉啊……”语气中数不清的寂寞心伤,让人为之动容。
谁懂?重活一世得不到亲情的悲凉。
谁懂?飞蛾扑火那壮烈的心情又是如何?
谁懂……谁懂?
东方雁不懂,但是她觉得现在的她是不是很像那愚笨的飞蛾呢?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即使是又如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怕头破血流?不如试上一试?不算枉活一世!
没人能理解,东方雁心中的壮烈和伸出手去的勇气。
一如没人能理解前生多么黑暗多么难以形容,手足残杀,血腥洗刷,足以让任何意志不坚的人崩溃欲绝,这心理阴影的面积,真正是任何公式都无法计算的。
更没人能理解在黑暗中生活了十余年的人邹然看到光明那近乡情怯的感觉,想伸手,又怕只是多少年来向往的一场梦?轻轻一触便会化为泡沫?黑暗的漫长并不令人绝望,真正令人绝望的——
是无数次破灭的希望……
孟梓桑保持一手按着她头的姿势,眼中倒影她稚气未脱的清丽脸庞,她眼底有闪闪的光簇,直视着——不自觉的沉溺。
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连却莫名的红了脸,抽回手想掩饰什么一般一把拉住孟凡林,“啊,妹妹累了该休息了,走吧走吧。”
说着已经拽着孟凡林到了门口,孟凡林笑着向东方雁示意,转眼便被孟梓桑拽出了房门,远远还能听到孟凡林的调笑,“你害羞个什么劲?”
有人炸毛低喝,“你才害羞!这是天气热的!”
“哦,我怎么觉得好冷呢?”
“你……”
屋顶承尘上,有人瞥眼轻望,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