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雁满脸黑线,平日那么端庄的太上皇怎么一点不端庄呢?平日那么沉稳的外公怎么一见了太上皇就跟性格转换精神分裂似得呢?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东方雁实在不想解释,便推说:“外公,太上皇陛下是说救下孟旋表哥的事,太上皇要求雁儿三缄其口,雁儿不敢抗旨不尊,这件事还是由太上皇爷爷来说比较恰当。”
此时孟英天反而不懂这两人的哑谜了,“孟旋——”他仔细想了想,才道:“你来信只说是意外失忆的山民的孩子,难道还有隐情?”
有人腹诽道:好家伙,在这等我呢。
司马晟满脸黑线的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觉真是酸爽……我叫你三缄其口你就听话了?我怎么看着你不像那么听话的人呢?想是这么想,却还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那天大概的原委,却是在东方雁的眼神要求略带警告下简略了她智诈退敌一事。
其实心里在扼腕长叹,这丫头怎么就跟旁人想法不同呢?若是她那机智声名传出去天才之名瞬间足以盖过妖女之名,一正声名。如今这丫头这么淡定还如此竭力隐藏,想来是并不在意?孩子,通常都有争强好胜的心思,怎么偏生这丫头没有?
东方雁却腹诽早过了那争强好胜的年纪了,声名狼藉,与她何关?
孟英天听完却是神色凝重,“这么说来是江湖帮派内斗?”
司马晟打趣他:“这些年不闯江湖,这样你便怕了不成?”
孟英天横他一眼,“这个倒是不怕,这孩子失忆了雁儿收留他倒是做得没错,我孟府也不怕收留个失忆的孩子,再说了,您太上皇那备了底子都不追究,我还怕什么?”凝重过后倒是难得打趣一句司马晟,顿时缓和了气氛。
司马晟也不在意他的打趣,似乎习惯的很,端杯抿茶。
孟英天却是一脸回忆之色,“想当年你我二人在江湖横着走也不怕,只是今夕不同往日,江湖局势失衡,谁也不知道如此做究竟是孰对孰错啊。”
司马晟一提当年也是打了鸡血般红光满面,“当年都不怕现在怕什么,大不了你我再去游历几年,潇洒自在,何尝不好?”言语间却是七分期待三分诱导,趁着此时旧事重提,似乎真心想再来一趟江湖游,忆往昔,好汉英雄多潇洒?
东方雁听着都有些激动,心底里向往那潇洒自在的生活。
然而,孟英天却是苦笑,“昔年不同今朝,我家老婆子这身体经不起折腾了,我也难得该静下来享享清福了。”说完旧事却忽然反应过来,“诶?不对,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难道这次遇袭……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