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清粥小菜,气氛正好,兴致正浓。
东方雁淡淡捧着粥碗,吃得心不在焉,险险将咸菜一网打尽,全倒在清粥里……
被司马玄抬手拦下,是谁无奈扶额?
“你这是做什么?寻短见,也不该咸死自己不是?”
她飞一记白眼,是谁低骂?
“你才寻短见,你全家都寻短见!”
他笑得愉悦笑得开心笑得不怀好意,是谁调笑?
“我若寻了短见,怕是有人要守寡了,我舍不得,还是算了。”
她又一个白眼,自打复明之后这厮分外兴奋,整天笑得分外荡漾,每每出门练武引得桥头那一堆小寡妇尖叫连连?实在可恶。
她不知道,他一笑,若有若无的将她扯在身边,那姿态像极了失明那段时光两人在一起的方式?
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一时之间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于是——
她不知道,头顶这厮眼光乱瞟,看村头一群汉子笑得愈加荡漾,心里却在咬牙切齿?恨恨腹诽!
再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她恨恨的抓着馒头,狠狠咬上一口!那牙齿碰撞,分外琳琅清脆!
司马玄毫不怀疑,她那是将这可怜馒头当成自己?一口一口咬得分外用力。
他无稽的想——
若是真让她咬上一口,把自己放在她口齿间细细咀嚼?似乎也是那般值得的。
可这厮精明的很,即使他把自己送到她口中?也不见此刻她咬馒头咬的干脆!想起视力恢复那夜,他兴奋激动难抑失控,险些办了她?那欲罢不能欲求不得,这些日子便有些贼心不死——
使劲浑身解数,想将这警惕的猫儿再哄上床?连什么‘我冷我寂寞’的贱招都使了出来??
东方雁看穿谁的心思,笑问——
“你是不是还空虚,还床空衿冷一身冷汗?”
他激动点头,这是同情吗?这是怜惜吗?这是态度有所软化吗?这是两人有机会更进一步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大枕头!
!!!
‘呼’的扯起一阵风声,拍在他脸上!
她笑盈盈拍手掸掸那本不存在的灰,是谁含笑?
“抱着这个睡,居家旅行必备,同人等身抱枕一个,特价优惠免费奉送。”
他不懂她一嘴怪词儿,只笑盈盈看着她耳根红的珊瑚珠似得,顿时觉得好可爱懊可爱,可惜——
小可爱你不坦诚,你要是想要哥哥随时可以献身啊?你想霸王强上弓哥哥我绝对全力配合啊?在下玉树临风风姿卓绰!你怎么就不心动啊不心动呢?
他笑盈盈看着她,看得她浑身发毛,发毛中她喃喃疑问——
“我骗了你,恨不恨我?”
他依然是笑,思绪还在咬和不咬之间漂浮不定,于是以出口,便惊落了东方雁的白面馒头。
“你咬我一口,我就告诉……”
他回不过神,笑着出声,话没说完?看着东方雁震惊的神情,顺着惯性把那未出口的话说完……
是谁也起一身冷汗?
“就告诉你……”
‘啪嗒’——
馒头落进了粥碗,溅起一脸汤汤水水,她也忘了去擦?愣愣看着司马玄今天逗比成性,莫非那高冷沉稳的二皇子,这一瞎转了性子?重生了?转世了?逗比附体了?还是她今天没睡醒撞鬼了?!
恍惚间他觉得那痴傻呆愣的神情也是万分可爱的……
他终于反应过来,补救性的轻咳一声,是谁一本正经?
“咳咳,我是说若是当真恨,也该你恨我才是,我哪有资格……”
他是救了她,而她也用那一身伤一碗药一碗血偿还了,似乎她总不愿意欠着他的,是以他也总觉得……
想让她欠着自己?是万般难以做到的。
她看他一眼默不作声,默默埋首喝粥。
他也不做声,看着她一霎落寞的神情,自己何尝不是不舍?
这几个月像是偷来的时光,有艰辛有误会,有磨难有温馨,她不是东方府嫡女,他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恍惚便如同两个淳朴夫妻?
朝夕相对举案齐眉,淡看日出日落,整日柴米油盐,似乎也是分外甜蜜?
他打听过,婚礼当时司仪那句未完的‘互送同心果’是什么意思,雀儿说是夫妻两人越过山这边的悬崖,到对岸的顶端去摘回那同心果,互送对方便算礼成?
就是她为他找蛇床花的悬崖,那悬崖对岸顶端便长有同心果树,也叫长寿果,通常是婚礼之前几天就去摘了回来,婚礼上再送给彼此,才算圆满?
那同心果样貌普通,长得也不像心形,取名同心?本意是摘那果子要历尽千难万险走到对岸,便算是同心协力的同心,而那同心果还有一层意思,那外壳千百年不腐,按照这里的习俗便是要两人共同滴一滴血在那果子里,再装进巴掌大的罐子深埋封存,是以同心通血同脉共度一生?寓意美好。
这样的手法恍然熟悉得很,却一时忘了为何。
两人婚礼准备的仓促,司马玄又眼睛不便,便也没当真去准备那劳什子同心果,自然也没有别的可送。
司马玄近来恢复了视力,思量着什么时候偷偷摘了那果子回来送给她,是否便算是她是他的妻?同心同脉一生一世?
东方雁每日依旧拉着他上山练武,他想哄着她带他去看看她为他采药的地方,她只觉得他无稽,根本不搭理?
司马玄内心霸道的想——
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反正摘回来送了你便算是礼成,也不管你承不承认了。
反正全村看来,他们都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也没什么好顾及的。
于是东方雁一连几天没看见司马玄,心里闷闷的想那厮,出去也不跟她打个招呼?
是以过几天,这厮神神秘秘半夜回来了,迷迷糊糊说要给她什么惊喜?回应他的便依旧是那个‘居家旅行必备同人等身抱枕’,一把拍在脸上!
至此……
也没了后话。
今日两人又结伴而行上山练武,司马玄更喜欢形容这是‘妖精打架’?这妖精身姿柔韧滑不留手,他练武也故作下风,任她滑来走去展现那纤细柔韧的曼妙身姿,恍惚间便像是她跳舞给他看一般?
她的身法奇特诡异,江湖有言——
‘天魔’身法若是大成,柔若无骨随意变换?
而她练这天魔,似乎本就夹杂了自身所学身姿?更加曼妙更加风情更加柔若无骨,一个起伏便是一场心动,一个弧度便是一场削魂!
恍惚便是她曾经说过的柔舞,夹杂着天魔的曼妙?倒十足是令人心动的。
每每她一脸正经骂他——
“你这武功到底是练是不练?我记得小时候你带我上房揭瓦剑削果皮,那武功底子当真是不错的,当真可惜了那好苗子,要专心做扶风弱柳的翩翩贵公子?”
好吧,他故意让招故意戏耍在她眼里便成了故作姿态扶风弱柳,他愤愤的想小妞你若是愿意?你在上!大 爷我扶风弱柳一个也行啊~
她不知道,若是她知道他内心想法这般猥琐,必定又是一个‘对方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个同人等身抱枕’攻击?!
司马玄只能无奈在心里抱怨~
好吧,你害羞你娇怯爷认了,谁叫小爷我就看上你这调调了呢?
司马玄没发现他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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