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她懒懒躺在脚踏上,无奈望着天花板。
抬手看了看手腕浅浅的伤痕,已经愈合大半?
她觉得她这辈子就是做小白鼠用的,偏偏她这血好像还很万能?
虽说功效偏门,但能遇见的地方偏偏都叫她遇见了?是以血流成河不复返,一腔热水遂东流啊啊啊啊啊啊!
小屋里光线明媚,她端茶轻抿。
回忆当初,知道又要用她血的那一刻,那一脸生无可恋?
“药材凑齐了,你说要我身上一样东西给他治疗眼睛,是什么?”
张老头坐在对面贼兮兮的笑,不语。
她无所谓,又换了个问题。
心有疑惑,不得不解?
“你们当初一心驱逐我,若是没有我,谁会去替他采药?偏偏都在那般绝地,我不觉得你们会舍己为人去救他。”
鹰目老者看了看她?似乎想了想,却还是答了——
“你若不在,老张会自己去。”
鹰目老者在她询问的眼神中,话语顿了顿,终究叹息一声,又开口?
“老张那儿子早年撞了头,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老张一心研究方法势必要儿子复明,结果过了半年还真叫他研究出来了?”
她挑挑眉,本该是喜悦的事儿,却是谁扼腕一叹?
“只是……当时为时已晚,回天已经无力,即使救治也不过效果寥寥,所以现在他那儿子勉强能看到些东西?倒也已经是奇迹了。”
老张被牵扯到伤心事也不矫情,是谁爽朗的笑?
“所以老夫不想再看到有人这般失明,有了办法,自然会帮人解决,我可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在我眼皮底下了!所以,我会救他并不奇怪,可是?嘶……”
老张挠挠头,满是疑惑,是谁嘟哝?
“谁知道丫头你情况这般复杂?老王八不敢留你,老夫也只有拼一把试试了。”
她疑惑不解,他又贼兮兮的笑?
“不过你说得对,老夫也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大人物,所以老夫那般拼了命留你下来,便也存了私心,你为你家情郎去采药,老夫便省了不少事~虽说要救人?能省则省,懒得折腾我一把老骨头。”
她挑眉,是以总算是能理解,当初为何张老头儿平白无故又如此坚决要帮助司马玄的理由了。
不愿再看到人伦惨剧在面前发生的感受?
她……感同身受。
一如若是当初小白还在,能再给她选择的机会?
她定不会让小白代她去死!
只是……
那样的机会?
老张能有。
而她?
——不会再有了。
她沉默抿茶,话题又转了回来?
“什么时候给他治疗?”
“你要是想,现在就可以去。”
她眼神闪了闪,看看屋外阳光普照,是谁开口?
“不,今夜,我不想让他知道那眼好了,再瞒瞒他。”
老张猥 琐的笑,是谁玩世不恭叽叽咕咕?
“被他需要的感觉当真那么值得贪恋?丫头舍不得?”
她报以更加慑人阴寒的笑,咬牙切齿?
“不,我要让他尝尝整我的感觉。”
二老,默……
心里想着这丫头得罪不得……
鹰目老者却梗了梗口水,此时心有戚戚问她?
“老夫当初促使你们成婚,丫头你……”
那话没说完,一双鹰目乱闪,是以,体现出多少有些心虚?
她顾左右而言他,似是不在意又似是现在不在意,是谁问?
“你为什么非要驱逐我。”
“你身上有蛊圣的气息,若非生死之仇一般不会有人下血本种蛊圣!自打你一进村我就感觉到了,怕你是被仇人追杀,免得连累我一村人?是以,决不能留你。”
“那为何非要我和他成亲?你才肯?”
她神色古怪,挑眉。
鹰目老者不答,张老头儿却抢着揭人伤疤?积极得很!
“他那孙子往年玩蛊玩出来个废物,他一气之下将他逐出家门,连累那未婚的妻子也随他而去!再不回来。”
她一愣,鹰目老者眼光一闪,却不言语,张老头儿却笑得好不快意?
“这老王八就一个孙子,不然就是外面雀儿那妮子,不过总归是没亲眼看着自家孙子成婚?心有欠缺,所以拉你们俩来补偿补偿那遗憾。”
东方雁瞠目,感情就为了你丫这点儿BT遗憾?就非要把人凑做一堆?
她虽并不当真怨怪心有遗憾的鹰目老者,甚至……对这件事,心里微微有些甜,说不上排斥,甚至,隐隐约约有些欣喜?
可?即使如此。
某人嘴上也不放过——
“我怎么觉得是你两个老不修想看活椿宫?墙角听得倒爽。”
老张一脸激愤,拍案而起!
“谁说的!老夫什么关键的都没听到!”
“哦?”
她眼光冷冷,却唇角含笑,是谁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着重咀嚼?
“关、键、的?”
东方雁眼神冷冷却诡异含笑,一瞟过来?
老张顿时偃旗息鼓,闷坐不言。
一时沉默没有持续太久,鹰目老者却无奈叹息?
“我那儿子送走了孙子之后,也早早的没了,就剩这一个独苗苗在,老夫我也悔不当初,又拉不下脸去找他?只能自己憋在心里,是以……”
他悠悠一叹,是谁自知理亏?
“是以,看见你俩那情深意切的模样儿便动了心思,届时觉得,等那寻仇的来了再赶你们走也不算迟?这才愿意留下你们。”
她目光闪了闪,似乎觉得心中某些疑惑就要浮出水面,比如……
仓促举行的婚礼,为何彩礼物件儿准备得那般精致?
却是谁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鹰目老者再叹。
“你是奇怪那些劳什子喜物准备得及时?”
被他看出,她也不否认,洗耳恭听?
“你们那嫁妆喜服都是当初为我那孙儿准备的,如今拿出来晒晒,给你们用用,沾沾人气儿,也不怕发了霉去。”
她却拍桌而起!
“就这样就生生凑成鸳鸯?一把年纪!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鹰目老者脸色也有些愧疚,嘴角一抽,一抽,是以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了些?此时也无法表达歉意,是谁讪讪笑道?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丫头你看开些……”
看开你全家!看开你个大头鬼!
想起那夜不能自已一颗真心捧出,却浇一瓢冷水?
那个酸爽尽兴透心凉!
是以此时心里都总有些疙瘩?毕竟是第一次洞房花烛夜,即使是不得已而为之,然而——
留下那般遗憾,他竟然疑心她是为了报恩而献身?!
不管那句话是真是假!有心还是无意!
却……
却是在纠结。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他不要她,究竟是怕犯了错?还是他心里压根没有她?
这个问题除了他本人无人能解,是以此时她憋在心里,也憋出一股无名火气?
不过如他所说——
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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