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难道怪我?”
楚丰云拍桌而起,满脸怒容!
“是,我不信她自己还能吃了那飞魂散不是?”
“看来你得信了。”
两人不约而同看了看纱帘内始终静静,呼吸浅浅,似乎意识到此刻行为的过激,又轻轻放缓了语气?
……
楚丰云神色古怪,眉间紧蹙,不满呢哝。
“你到底什么意思?”
“月余前我们回来的路上,被人围攻偷袭,她撒了一把飞魂散,解决了大半。”
司马玄也不逗他,却不是怕这狗拿耗子的人担心,而是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人没有要醒的迹象,他也不想赌,若扰她清梦?总是不合算的。
楚丰云惊愕,“就是你带兵围剿那次?”
他淡淡抿茶,“顺便清洗了些多管闲事的帮派。”
楚丰云失笑,“你倒是斩草除根。”
“可惜上次那男人就不小心放过了,不然怎么让她如此狼狈?到底是我疏忽了。”
他神色颇有些懊恼,然而事已至此?后悔无用。
楚丰云撇撇嘴不置可否。
“她回来是上个月的事,那余毒不是早该清了?”
“她有些外伤,伤口沾染了些,到现在还没好。”
“哦,那开些药洗洗就好了,伤在哪?”
楚丰云埋头开方子,无意提及。
司马玄但笑,“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怎的?严重?”
“那倒不。”
他笑得得意,抬手指了指胸前。
!!!
“你!”
他想骂又不敢骂,看了看纱帐,终究紧紧拧眉?
因了不能出口,不满憋在心里,眼光越发冷峻?
楚丰云觉得这人这般捉摸不透,此时更是满眼惊愕愤怒交加,似乎,已经无法言说胸中气闷,看他一会儿卖个关子,却处处吊人心弦,什么意思?
“那伤口伤在胸前,好不好,你怎么知道?”
他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还用问吗?”
他笑得得意,任他误会,却不说是那衣襟上染了淡淡的血迹,被他看见?
楚丰云神色古怪,觉得有必要提醒提醒东方雁,对这人离远点!
“你最好不要想挑拨我们关系,最近已经够疏远了,”
他看得出楚丰云的想法,却是谁满不在乎,势在必得?
“若是得不到,我会毁了她。”
楚丰云冷笑。
“洛王殿下真是心胸伟岸,伟岸。”
一语落地,满是嘲讽。
他却似乎没听出弦外之音?
“你不如想想怎么让我们喜结连理,不是皆大欢喜?”
“呵,欢喜?”
楚丰云出口言辞越发古怪,语气近乎刻薄?
“是欢喜,你欢喜?还是她欢喜?”
他一脸怀疑,根本不管面前这人是谁,冷嘲热讽。
“我想都是欢喜的。”
……
楚丰云自觉那嘲讽当真一点不加掩饰,奈何有人当真脸皮厚成这样?他反倒无语言说,是谁翻个白眼?
“我要回去。”
有人声音略微沙哑,浅浅响起。
司马玄一愣,扶额……
看她睡眼惺忪,本该是最迷茫的时候?那态度倒是坚决。
那样子却似乎没听见二人对话?他松一口气。
她坐起身喃喃道,“今天头好重。”
楚御医无奈,想了想——
“我说你寒毒怎的那般重,看样子是蛇床花的原因。”
说完晃神,心里一炸?!
糟!说错话了!
她一愣,随即瞪向司马玄,眼光不善?
“你说了什么?”
司马玄坏坏一笑,全盘接受她的不满。
“哦?我该说什么?”
她脸上瞬间飞上一抹红霞,连那胭脂都成了多余。
“你!”
楚丰云暗里低叹一声,面上装作自如不知,是谁试图圆谎?
“哦,不是说你吃了蛇床花?蛇床花阴寒,即便是身子不舒服也不能乱吃,蚊虫叮咬也不要常用,就算身子好了,你本该多注意些。”
她一愣,狐疑的看向楚丰云,那是面不改色。
这是不知道她怎么中了含有蛇床花的飞魂散的事儿了?
不知道伤在胸前?
不知道因何而起?
又疑惑,呐呐的看向司马玄,那是笑语晏晏?
额……
他只说她吃了蛇床花?没说别的吧。
司马玄给楚丰云点赞,演的不错。
她倒是知道蛇床花和其他药搭配有些催情的作用,但除此之外,还有些除湿止痒的作用?寻常人家要是用得上,有些内服外用还治疗蚊虫叮咬……
此时此刻,楚丰云装傻,她也故作不知?
“哦,以后注意。”
“一会出来取些药去吧,蚊虫叮咬生肌敛疮,自己回去用酒调了洗洗,好得快些,不会留疤。”
他怕自己说多错多,连忙转身离去。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她为了蚊虫叮咬烦不胜烦吃了蛇床花来止痒?倒也没露出破绽。
她一身衣衫齐整,倒是没什么需要打理的,只是不明白怎么从马车上到了御医院她都没有醒过来?她怎么进来的?她最近怎么这般不够警醒?
她不知道,他习惯,她也习惯了。
他在身边,她总是睡得格外香甜的。
她起身想走,脑袋晕晕一个踉跄,他也不扶,看得出她把持得住?
司马玄淡淡品茶——
“东方小姐来喝杯茶?楚御医抓药还有些时辰,或是干脆用了膳再走?”
她走到桌边接过他递来的茶杯,仿佛那般自然,她一僵?咽回了即将出口的回应。
“我要回去。”
她重复。
她觉得自己今天确实不大舒服,何况看着他?那便也不会舒服了,此时不免仔细打量了他,那日莫名有人盖了锦被,当真是他?
不是不管不理?
怎么可能?
“每每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总是让人浮想非非的。”
他明明没看这边,却知道她在看他!此时戏谑开口?分外恼人。
她脸上一红,心下一苦,这般冷嘲热讽,想必是她多虑?
“司马玄。”
她顿了顿,他看过来,眼中似有柔情,被她一语打散?
“不,现在是洛王殿下。”
他柔情的眼光顿时消散,眸色一冷,连带语声也冷冷。
“何事?”
这般冷淡的语气,她觉得口中苦涩,不知是因这茶,还是这心?
即将出口的疑问咽回腹中,怎的如此酸楚?
“算了,没事。”
什么时候……
有事……才能相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