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冷水当头浇下?!
“看来你是乐意看见东方小姐做你大嫂的,或者弟妹?”
他驻足,皱眉,回到座位上,审视自家老子傲娇的搭积木?虎视眈眈盯着那快要成型的金秋笋。
而皇帝陛下慢悠悠的搭建,似乎破有耐心,仿佛他一直在做这件事,刚才听到的语声都是幻觉一般?
洛王殿下却深信自己不会幻听也不会出现任何错觉,此刻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说的东方小姐是哪个东方小姐?”
皇帝陛下一副‘我老人家耳朵背我老人家听不见’的样子。
司马玄叹气——
在自家说是九五之尊金尊玉贵,其实倔起来和那地痞流 氓差不多的老子面前?!
没了脾气……
此时谄媚着,狗腿的,摆正态度的,讪讪笑着开口——
“父皇,儿臣请问您说的东方小姐是哪位东方小姐?”
皇帝陛下突然不耳背了,嗤笑。
“我以为你知道,一个家里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作是小姐。”
司马玄当然知道——
一个家里只有正室夫人所出才能算是真资格的小姐或是公子,其余各房姨娘所出充其量不过是庶子,哪怕过继给正室也无法改变事实?
他摆出了和各国使臣商谈的架子,轻敲桌面,和他老子那无赖模样如出一辙——
“不知荣锦尊贵的陛下有何高见呢?”
陛下表示我没有高见,你爱听不听。
他摆出了垂涎不已的神色,笑得越发恶心?
“父皇进来保养越发的当,看这皱纹一根根都充满了王霸之气,此时更是满脸都是王霸之气!实在令儿臣神往,神往……”
???
这儿子肯定不是亲生的,陛下无语望天,神色分外无奈?
终究一叹——
“当初说好司马家的婚事,倒是忘了专门和你打个招呼,不过,我原想你也是知道的?”
洛王殿下惊悚了!他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点、都、不、知、道!
陛下抬头,看了看他,终于开口?
“司马家和东方家的婚事,是十年前定下的。”
司马玄愕然,皇帝陛下神色淡淡——
“是你皇爷爷和孟国公定下的,东方雁身份特殊,身后是孟家和东方家的底线,这样的身份万万不可能随意嫁给普通人家。”
皇帝陛下波澜不惊,似乎只是在叙述事实?
“我原想着不过是你皇爷爷和孟国公一厢情愿定下此事,若是东方小姐当真心有所属,我来做个主放她一马也不是难事儿。”
司马玄眉头挑了挑,却没搭话,认真听着,皇帝陛下似乎神色有些怅然?
“说到底我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当初我对东方小姐的娘有心追逐,竟然也没能赶上东方柏那臭小子?原来以为她若能幸福快乐,也何尝不是一段幸事?谁知道……”
这是皇帝陛下第一次说起他和当初名动王都的佳人间的故事,真正的开端却在更早以前?
大战以前,也许从更久之前开始,能听出也是一段少年风流过往,蒙着岁月的微光?此刻闻得见香醇,却满是心伤。
他不打断,皇帝陛下带着回忆的神色说着,却意识到此刻似乎也不是和儿子讲风流过往的时刻?淡淡总结。
“所以我原本希望你们中能有谁娶回她,也算是圆了我当年一个梦,孟婉柔不能属于我,她女儿也必定会嫁入我司马家,也算是我一分心意没能白费。”
陛下神色淡淡。
“所以,我当初一时兴起,把你送去了雁园。”
!!!
看着自家儿子震惊的神情?皇帝陛下苦笑……
“你也猜到了,当初你母后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因为我要将年幼的你送去给东方雁做伴,而是因为她总觉得我对孟婉柔念念不忘,心有不甘。”
惊悚的事实被皇帝轻描淡写的说出,他原来就想不通母后怎的反应如此激烈,如今可算是有了结果?
皇帝又淡淡开口?
“当初你坠崖东方小姐救了你,我知道,你母后定然也是知道的,她确实心疼你再不醒来便拉了东方小姐给你做伴下葬,想来更多的是咬牙切齿。”
……
司马玄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他时候回想起来也觉得,就算送出去学习,自家母后反应确实也太大了点,当时不理解只以为是舍不得?或者后怕他丢了命?
原来也确实是别有深意的。
司马玄却并不觉得失落,只因他也觉得,遇见雁儿?也许便是这二十年来最不后悔的一件事了。
皇帝陛下不顾儿子此时心绪翻涌的思考,只是带着淡淡的宠溺——
“当上皇后了也不见得宽宽心?婉柔已经去了,她还和她女儿置气,当真是孩子气。”
司马玄见了这神情也觉得是分外柔和的,此时他本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却忍不坠是开了口?
“那么父皇若是有机会,想来现在的皇后并不会是母后。”
这话从皇后所出的亲儿子嘴里问出来感觉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儿,可司马玄的语气却半点不带不满?只是单纯的询问罢了。
皇帝陛下也没料到会有人直直戳破这样的关系,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最喜爱也最亏欠的儿子?
他无奈,却还是没有逃避。
“其实你娘和我自小相识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陛下神色淡淡,像是说着别人的事儿——
“我们也从小便有婚约,我也以为一辈子也许就那样了?琴瑟和谐,朝夕相伴,也不是不能接受,前景?还颇有几分美好。”
他轻叹,却似乎也惋惜事事不如意料之中的发展,此时颇有些无奈和暗恨?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有种东西叫爱情,不是习惯能弥补,不是外界能勉强,有的人喜欢上了?便再也拔不掉了。”
司马晟露出回忆的神色。
“我第一次见她就是战乱初起之时,我还是个公子爷,那时候跟着你家皇爷爷和孟国公四处游历,直到一次跟着孟国公去了他家?我好动,便跑到人家后院,那时候婉柔便悄悄藏了一个伤员在枯井里,她在给他送吃的。”
他苦笑,叹命运不公。
“那个人,是东方柏。”
司马玄咋舌,有的时候命运的安排就是那么叫人无奈,有人失心有人倾心,一时也分不清孰对孰错?也许只是在错误的地点安排了美丽的相会,却永远不会有终点吧。
皇帝陛下笑得开心,似乎有人倾诉也是不错的感觉?
虽然这个人是他儿子。
“后来动乱开始,莫名其妙上了战场,她也是闲不住的?女扮男装冲锋陷阵,居然一路坐稳了东方柏手下副将?!想来这东方柏也是个眼神儿不好的,男扮女装都看不破,我却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拿这事儿威胁她?”
司马玄淡淡的想——
雁儿说他无耻也不能全怪他,谁叫他还有个无耻的爹呢?
皇帝陛下也不管他心理活动,自顾说道。
“结果后来事情败露,她受伤惨重,终于被发现了女儿身?那个人却是东方柏。”
他苦笑。
“她为他挡箭受了伤,被他抱回营帐才发现,竟然一怒之下告上了将军营帐,愣是削了她职位?兵荒马乱又不放心放她一
共3页/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