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跳脱的黎疏醉不经意的嘀嘀咕咕,便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讨论!
“这些明明是明年的预算和文案,如何偏要赶在冬至之前赶出来?”
“洛王殿下的意思你我还是不要妄加揣测,据说明年洛王殿下大婚,洛王殿下曾经提及,要去度蜜月?”
“什么鬼!我只听过柳月杏月桃月槐月,没听过什么叫蜜月啊?”
有人嘀嘀咕咕,吭吭哧哧——
“据说就是新婚夫妇一起出去旅,旅……诶?旅什么来的?总之就是出去玩玩的意思吧,都公子说的,洛王殿下似乎觉得很有必要呢。”
“嗯?蜜月?我倒是不知道你们这也有这样的说法?”
有人抱着一摞文书进了书房,又闲闲点了几个名?俨然一副管事的样子,道——
“黎疏醉冷轩赵云,一会去小榭亭帮他翻翻去年礼部的文书资料,整理书房的时候好像不知道放哪去了,你们三个用书用的多,去看看有没有映像?”
洛王也跟了来,跟在小宴身后,他兴味盎然看着她俨然一副管家的样子,只笑——
“如何,你也听过蜜月?好像是鱼小姐和扣弦曾经提及吧,那家伙倒是上心。”
她愣了愣,蹙眉嘀咕——
“你那什么扣弦和鱼儿很熟?”
话语中嫌弃的意味很明显——不能再明显!
他板着脸矫正,“你要叫都公子,别随便叫别的男人名字。”
她不在意,只不休的问——
“是不是很熟?”
他哼哼不满,却还是回答她的问题~
“人家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据说等鱼小姐成了年,届时也是要和扣弦成亲的。”
他哼哼唧唧,她放下文书,他表示最近被她冷落了很委屈?拉起她小手细细把玩,对她手上那串珠子很感兴趣?翻来翻去的看——
“你这珠子从小就带着,什么时候成了你和那鱼小姐的信物?”
这显然是想起了,起初鱼沉歌看见宴方并没有认出来她的身份,甚至没认出宴方是男是女,却在看见那手串的一刻豁然变了脸色?
这厢叽叽咕咕,那厢却分外不满!
一干幕僚表示——
洛王殿下不让人活!他们在这讨论讨论八卦容易吗?洛王便带着那相好来秀恩爱了?!吃一嘴狗粮还能好好过日子吗?!
于是——
一群人努力的!蠕动着……
向着——
房门。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生怕惊扰了相好俩的独处时光,洛王殿下会不开心?
那脚尖儿高高提起,轻轻落下?那边还在嘟嘟囔囔。
她毫不在意,看了看他,那眼光也是柔和与深情?他一心研究她那手串,竟然也没注意她眼光潋滟如此柔顺?
否则,哪来日后……
罢了,没人能预见到未来,也许都是冥冥中的安排罢了。
她闲闲撇唇,看着他,也不动作,仿佛这般安详便很是心满意足?只笑——
“嘿,跟你说是上辈子的朋友了,自然也是上辈子的信物。”
他看向她,小心翼翼撸她手串?
这是其一,人在曹营心在汉,不为观摩她手串儿,而是意在——
揩油?
她手常年握剑的剑茧因了近来似乎少有时间练武而消磨了不少,分外柔嫩细滑?他握在手上,柔若无骨,爱不释手。
她垂睫看地面,不想撞上他眼神,怕一个升温,又做些期待又不期待撩人又无可奈何的事儿来?
幕僚们悄悄撤离,耳朵却还是竖起老高?
这边动静不大,却都听得真切。
她笑了笑,分外明媚,抬首,迎上他——
“你悄悄取我手串干嘛?你要想要就说一声,小爷我送你玩玩儿也不是不行啊?”
‘嘶——’一片倒抽冷气声。
一众幕僚看向小宴,顿时觉得那形象高大威猛——
一、定、在、上!
小宴看起来柔弱,不时行事霸道语带机锋?幕僚们顿时脑中出现三个大字——
进、可、攻!
看那洛王殿下愣了愣,大方的将那手串撸下来放在手上细细把玩?并不恼这看似柔弱的宴方不时的彪悍之语,此时还带着调侃,波澜不惊?
于是一众幕僚们顿时觉得英明威武的洛王殿下也是‘退可守’的人物?!
黑曜石不时彩眼流光,当真也像一只只妖魅勾人的眼?
那五彩缤纷的光,分外惹人,他爱怜的把玩把玩,却还是戴回了她腕间?笑笑——
“君子不夺人所好,你的东西,便放在你那,反正迟早你也是我的,何必急于一时?”
‘嘶——’
一个猝不及防,攻守调换,洛王殿下又换了那坏坏的调调,顿时又成为了站在上风的一方?小宴果不其然脸红了红表示‘我要走了,明天你娘还叫我进宫和你那宝贝弟妹培(免)养(费)感(保)情(姆)’?
后面半句还在心里腹诽没说出来,便被那坏人表示出极大的不赞成?
他低低压上来,不知不觉封锁她所有退路,距离的突然靠近使得她有些懵然,鼻端全是他的气息,清爽?华艳。
一众幕僚表示大事不妙千万不要打扰了那厢好事,洛王殿下近来欲求不满好容易得了空儿,也不在意书房里是不是有人在?便甜甜蜜蜜没完没了!
有人开始同情进门的王妃,洛王这断袖的毛病似乎不是玩玩儿而已,新来的王妃会不会受到冷落?
此时却也只是一想,那厢响起了细碎的挣扎声音,一众人也顾不得有声无声?!挪动着脚步!顿时夺门而逃?!
豁哟,那架势——
活像身后有狗在追!
有人好奇回头,只见着一个相拥缠绵的背影?却为之一愣?
这是黎疏醉。
此时愣了愣,看了看那小宴身影已经被洛王完全挡住,十指芊芊胡乱挣扎晃了晃神?被冷轩一把拽走,视线在门缝中,将两人背影隔绝在外?直到再不能见。
冷轩是个贴心的,拉出了磨磨蹭蹭的黎疏醉也不忘了为洛王大人贴心的关上那房门?
黎疏醉却还有些晃神,却被冷轩一个爆栗敲醒!
“行了行了别看了,小宴是洛王的,你就是断袖也不能找他不是?”
“难道找你?”
黎疏醉愣了愣,也没想到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
他看见冷轩的脸可疑的红了红,顿时觉得是自己莽撞,讪讪挠了挠头转身离去?没注意身后有人看他的神情似是复杂似是古怪,又回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无奈叹息一声。
半晌,还是离去。
屋里,有人低唤——
“唔……要离开也不给我留个念想?几天见不着你我多寂寞?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那语声迷糊呢喃,似乎还含着某人的柔唇。
是谁难以自已的轻喘?
“没个正……唔!”
没个正经的经还没出口,便被某人确实没个正经的咬在了唇里?有人无奈身酥体软腰肢后仰——
被谁托住?
许久不见,难得缠绵,势必要抓紧一分一秒,好生亲近。